日初一脸的苦恼,“你这个变态,你的身体强壮,军训那些内容难不倒你。至于无病,强度一上来,小脸就煞白,老师担心得厉害,就让他主动休息。我们这种不同,看起来身强体壮,就往死里操练。”
他的腿脚已经酸痛几天了,一直用药酒擦才能勉强适应军训的强度。军训第二天晚上差点就睡不着,酸痛得厉害,他差点就想哭了,幸好辅导员给他们买了药酒。
“我帮你擦。”穆子期听他这么一说就知道他的来意了,想到今晚的确是忘记了,就忙问道,“是去你房里还是在我们这里?”
“到我房里吧。”严日初想起前几个晚上擦完药酒后,舒服得在好友床上睡过去的情形,一想到中途被叫醒,就很是可惜。
要知道中途被叫醒,他要再次入睡可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穆子期自然没有意见,到了对面的寝室后,崔世松看了他们一眼,没有流露出特别的反应,继续低头读书。
通过几天的了解,穆子期知道崔世松今年才十四岁,是全班最小的学生,他的脑袋非常聪明,语言天赋极好,英语的中考成绩几乎是满分,和他相差不大。据说,他还会日语和南洋当地土著的一种语言。要不是算学和格物的成绩拖了后腿,他的成绩不会只排在全年级第十名,前三估计都有可能。
此时看他认真看书的模样,穆子期不由得感叹:天才的成绩也不是无缘无故得来的,他们私底下照样努力。
看他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穆子期觉得这是在单方面继续冷战吧?
话说回来,自从第一天上午发生那样的事后,崔世松没有必要的话,从不和他们说话。不过比孟明苇好一点的是,听严日初说,对方睡觉很老实。虽说对方的行李非常多,把他自己那边的空间占得满满当当的,可到底没有占严日初的便宜,双方也就一直相安无事。
没过多久,严日初就穿着一条小裤衩躺在凉席上,一脸的期待和害怕:“来吧,我做好准备了。”说着就把头埋进枕头里。
“真有这么痛吗?这又不是第一次,你应该习惯才对。”穆子期无语,他才是出力的人好不好?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严日初立即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疼疼疼……”
穆子期对他的叫声充耳不闻,这不是第一次,所以今晚不会再有其他同学来围观。
等涂完药酒,再帮他按摩一遍,穆子期就揉着双手离开了,身后的严日初已经舒服得昏昏欲睡,估摸着等自己走回寝室,他就能睡着。
按照计划,完成本学期要预习的诗文研修课本的内容,半个时辰后,穆子期躺在床上酝酿着睡意。
此时,当他往院子看时,发现灯火通明,看来大部分的人仍然没有入睡。
在这人人努力的氛围中,穆子期油然升起了一种紧迫感。尽管如此,他依然会按时入睡。临睡前看了一眼还在伏案看书的季无病,他又说了句:“无病,记得早点睡,明天是最后一天军训,太晚了对身体不好,你再睡得晚小心我告诉山长。”
“知道了。”季无病伸了个懒腰,应了一声。
*
最后一天军训顺利度过,和前世一样,这里的军训会有一个汇演,让上面的人观看军训的成效及结果。等汇演完毕,就是千篇一律的领导讲话。
在这里,穆子期总算认完明州高中的老师和管理者,毫无意外,他再次看到了副山长傅和修。
今天傅和修没有穿道袍,身上穿的是规规矩矩的深色长袍,一本正经。至于山长他本人,是一位面容严肃、头发花白的老人,大约五十多岁,说话简洁,很快就让他们解散了。
大家都很是兴奋,正式的上课后天才开始,明天是休息日,来学堂这么多天,大家总算有时间干自己的事了。
穆子期第一反应就是到隔壁的女学去找穆圆圆,七天不见,也不知道妹妹如何了?有没有人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