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两个人一南一北,没什么交流。
但离开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依旧需要同行——其他人都在纽约北部复仇者基地有着自己的房间,而史蒂夫和巴基虽然不回房间回布鲁克林,和他们也不在同一个方向。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之前没有进行完的事情,不可避免又被放到了台面上。
两个人沉默着走了一会儿。
这段路他们走过不止一次,但仿佛每一次都在走一条新的、不可预估的路。
“呃……时间还早,去我家坐一坐吗?梅姨不在家。”小蜘蛛这句话才说出口,就差点咬到了舌头。
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不是,我、我的意思是……”面红耳赤的棕发少年手足无措,“我们……”
“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谈谈?”西尔维娅其实也紧张,但在看见彼得紧张成这样的时候,她就不紧张了。
彼得悄悄掐了自己一把:“对对对。”
姑娘点点头:“那就你家吧。”
语气之自然,不知道该让彼得松一口气还是憋一口气……
彼得只能:“……”
刚刚那句小蜘蛛自己觉得怪怪的话,西尔维娅完全没感觉奇怪,在她眼里“彼得”和“纯情boy”完全是划上等号的。
于是他们就这样一路“纯情”的回了皇后区,进了公寓楼,找到楼层开门锁(中途彼得找错了三把钥匙),路过曾经坐过托尼爸爸的尊臀的沙发,进了彼得的卧室。
门渐渐合上,但并没有完全关住——彼得特别绅士的专门给门留了一条缝——虽然在只有两个人的家内这门关和不关其实差不多。
彼得的房间和西尔维娅上次来的时候相比,变化不大。
浅绿色的墙壁上挂着一张地图和几只隔板,一些纸盒子和书籍堆在一起,长条的挂钩上挂着一只单肩包和外套,几张色调鲜亮的装饰画挂在书桌旁边,台灯是银色的,没有打开,台灯旁还放着一副跳棋……
哦,对,还有书架上摆着的乐高死星积木——看起来快拼完了,被阳光照得非常醒目。
有点凌乱,但又不是很乱,看起来非常生活、非常……私人。
西尔维娅突然觉得有点闷。
……
彼得简直要窒息了。
他手脚僵硬的搬出和书桌配套的转椅,将掉在转椅上的练习册和笔收到桌子上,把它推到西娅身旁让她坐下,然后发现自己没地方坐了只能坐在床上或者地上,然后又发现他好像没准备喝的不知道冰箱里有没有橙汁或者可乐……
西尔维娅在彼得想要去厨房翻饮料之前制止了他:“你渴吗?我不怎么渴,如果你想喝水的话就去倒……”
彼得想要出门的动作顿住,站回她面前:“我也不渴……”
书桌离床有点远,他站着又比坐着的西娅高出不少,纠结了一下干脆单膝半蹲在地上,和西娅平视。
西尔维娅坐着的腿都一软:“……”这姿势怎么这么像求婚。
彼得也意识到了,只能尴尬的换个姿势,盘腿坐在地上,但这样西尔维娅又觉得自己比他高上一大截,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姑娘干脆也盘腿坐到了地上。
两个人就姿势的问题花了好长时间,简直快要出汗。
好在他们终于视线平齐了。
目光猝不及防相触,又各自不自在的分开,大开的百叶窗外有放学之后邻居家小孩的吵闹声,还有下班的汽车经过的引擎声……但都抵不过紧张的年轻人嘭嘭嘭的心跳。
“我们现在……”率先开口的是彼得,“是在一起了吗?”
西尔维娅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原本想看一眼就移开目光,却在中途被对方那双执拗的棕色眼眸盯住了。
话是疑问句,彼得的语气却让它变成了不希望被改变的陈述句。
少年的耳根还残余着红色,但他脸上的表情郑重又沉稳的不像话,这让西尔维娅觉得自己在他眼中看见了……
看见了顽石、沉水木、树的年轮、鲟鱼的耳石……或者其他什么又厚重又经历得起风霜岁月的东西。
这眼神让西尔维娅快到嘴边的、出于中国人天性里的腼腆和含蓄的那句“你说呢?”的反问,消散在口中,取而代之的是几乎脱口而出的、笃定的、想要回以同样的郑重和承诺的:“是的,帕克先生。我希望这将是一段超乎我想象的长久的关系。”
彼得的眼眸骤然亮起来——西尔维娅一直以为所谓“眼眸一亮”这种词汇大多是比喻,直到她亲眼看见她眼前、她喜欢的男生、做出这个表情。
从细微的眉梢眼底的变幻、从睫毛颤动的频率到呼吸的急促程度……他脸上无一处不在将这个词贯彻得淋漓尽致。
这个发现让姑娘的心脏像是泡在软融融的温泉里,她自己都没发现她脸上挂着怎么样的笑容,也自己都没发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房间里,偏橙的傍晚阳光将空气里细小的微尘照得发亮。
在鼻尖相碰之前,彼得捧着她的脸,掌心热乎乎的汗湿烫到了她的皮肤。
“May I ?”
他用几乎听不见的气音问。
西尔维娅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