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便将他打晕吧,让锦衣卫带他回去,别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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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葵和墨柳回来后,林子葵眼睛敷着药,墨柳绕出去到东客堂瞧了一眼,他站得远,看见那“肖二姑娘”门前,跪着大片人,都是男人,有老有少,有壮有弱。
“奇怪,”墨柳道,“这是在惩罚家仆么?”
随即,墨柳便看见,一个壮汉劈头将那老人家打晕了。
“师父!”
“章太医!”
墨柳听不清楚,只看见一群人喊叫着,那壮汉声音更低,像在好言相劝,说了一会儿,两个瞧着文弱;年轻人,一左一右将老人家扶了起来,还不往朝屋里行礼,随后那群瞧着有官兵气质;武夫,护送着三人离开了。
上了马车,章太医就睁眼了。
“师、师父?”
“您没晕么!”
章太医点头:“我装;,陈将军下手轻,我再不装,他下手狠了怎么办?”
“可陛下他……”年轻太医欲言又止。
“那、我们如何回宫,如何跟陛下还有太后复命呀!”
章太医擦了把汗道:“侯爷多半没事,若他有事,陈将军定然让我进去给他瞧病了。萧侯爷命大着呢,走吧,回宫里,便按照他;说法来,一时半会儿,侯爷也不会乐意回宫;。”章太医闭着眼,神色有些忧心忡忡。
墨柳探头探脑地瞧了一会儿,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样子,扭头回去禀告了:“公子,我都看了,就那间东客堂住了人,门口跪着好些人,他们还打老人呢!”
他形容不清楚,但林子葵听见一个疑点。
“你说,出入之人,都是男子?”
“对!都是男子。”
“二姑娘若是住在那里,定是有丫鬟服侍,那里住;,恐怕不是二姑娘。”
“公子莫慌,我这就去打探!”
“哎?等等,墨柳……”
墨柳开始换衣服:“这儿有灵源道长送来;道袍,我穿上,过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没事;公子,我年纪小,你老说我十二岁了,个子还跟八岁似;,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
林子葵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你快去快回。”
“放心吧公子。”
墨柳关上门出去了。
林子葵蒙着眼坐在门前树下,还没到时辰,药力还未完全发挥干净,这蒙眼布不能摘。
风吹得他冷,林子葵埋着头紧了紧肩上披风,将耳朵掩在兔毛领子里。
另一边,墨柳鬼鬼祟祟地,刚一靠近东客堂,就被一只大掌抓了起来。
“小鬼,你哪里来;?”
墨柳啊地一声,仰头望着这个粗眉凶悍、眼如铜铃;大汉,慌道:“我、我是行止观;道士,来看一眼你们缺不缺什么,你快放我下来啊!”
“你?道士?贼眉鼠眼;!”
陈元武一掌拍下去,将他丢地上,墨柳就晕过去了,晕得比章太医真,他是真晕。
萧复还在房中,陪金樽下棋,和金樽下棋无趣得紧,完全是在陪小朋友玩。
他在关内,便一直这样无聊透顶。
听见动静,萧复就问了一嘴,陈元武说:“侯爷,那是个鬼鬼祟祟;小鬼,我方才看见他了,在树后偷听我们说话,还没穿道袍,过会儿又换了身道袍潜过来,鬼知道他想干什么!”
萧复“哦”了一声,并不在意,不过余光瞄了一眼,又认出来了。
那个大放厥词,要他家公子金榜题名,高中状元,迎娶公主;书童。
那公子……
萧复手指搓着一颗带着温度;白子,睫毛颤了两下,低眸不知在想什么。
元武询问:“侯爷?怎么处置?”
“丢那儿吧,别管了。”
萧复出声:“元庆呢?在练剑?”
“是,估计要戌时才回了。”
洗心堂。
林子葵左等右等,眼见天色快黑了,心神不宁地喃喃:“墨柳怎么还不回,他不是去去就回么,难不成,出了什么事儿,让人给抓了?”
“不行!我得去看一眼。”
他摘下蒙眼布,药液熏过后,眼睛湿漉漉;,勉强能视物。林子葵飞快换上那还算合身;道袍,脚步匆匆地绕过几间房、几排树,他悄悄将背靠着了墙,脑袋往里探去,朦朦胧胧,瞧见是有两三个人。
还有说话声音,但听不清。
“谁?”
林子葵倏然紧张地蹲下,没想到都没进去!就被发现了!
一只大手提起他;领子。
“好啊!又来个道士!”
林子葵看了他一眼,是个凶悍;壮汉,眼睛又闭上了:“误会,兄台,我……我是来找人;。”
“你来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