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系长意味不明的发出了一个单音节,用一种若有所思的表情看了一眼被旁边人推到最前来的屈爻,视线在两位女Alpha中间来回转了几下,最后什么也没问的点了点头:“行,那就这么定了。”
屈爻问号脸:“不是,等等,你们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岑钊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我不会给你上场机会的。”
屈爻:“哦。”
“诶不对!我就没想过上场好吗?!”
然而不管她怎么跳脚,岑钊再不理她了,埋头熟悉感应式机甲的操作方法。
那三人走的匆忙,什么资料都没留下,还好她之前做观察员的时候留了不少记录,现在算是派上了用场,一份一份记录看过去,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了谱,觉得此次驾驶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没过多久,机甲设计和实物的评审工作结束,系长申请下来的熟悉时间,组委会很慷慨的给了四十分钟,让所有评委先观看联邦大学的机甲功能展示,然后才轮到中京军校。
于是在其他人都去旁观联邦大学的机甲展示时,岑钊拖着屈爻在隔壁场地熟悉感应式的机甲。
调整好感应装置,岑钊摆着和机甲一模一样的跪坐姿势,感受从身体各处传来的压迫感,觉得这种感觉十分微妙。
这种压迫感并不舒服,但是却让她有一种机甲就是自己身体延伸的感觉,如果可以,她能把机甲当成自己的身体来操控。
这么想着,她也这么做了。
然而现实却是,她不管做哪个动作,都费劲的要命,仅仅只是把姿势从跪坐变成站立,就已经出了一身汗,额头上的汗珠差点迷了眼睛,可她却根本做不到抬手擦汗这一动作,只能忍着。
看来改良机甲得设计出驾驶员动作和机甲分离的功能,不然驾驶员的每一个动作都对应机甲,在驾驶室里的自由度也太低了,连擦擦汗都做不到,要是想挠痒痒呢?
话说这个问题为什么那三位驾驶员都没提出来?难道说他们觉得这是正常的现象吗?还是说他们不需要擦汗挠痒?
岑钊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适应机甲,慢腾腾的在场地内挪动步子,等她挪了一段距离,才发现在场地另一边熟悉机甲的屈爻根本都还没站起来,整台机甲以一种十分怪异的姿势单腿跪在地上,另一条腿半支棱着戳这地面,看起来摇摇欲坠,偏偏里面的人还在挣扎,四肢时不时抽一下,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快死的家伙正在做死前的最后努力。
岑钊无语的看了一会儿,便不再去管屈爻,认真的熟悉自己的机甲。
半个小时过去,看完联邦大学机甲功能展示的系长从隔壁过来时,看到的就是一台机甲在地上像离了水的鱼瞎扑腾,另一台机甲正在场地内小跑,一边跑还一边做出拳动作,动作比之前那三位驾驶员还要自然流畅。
系长眼睛立刻亮成了灯泡,没忍住喊了声:“好!”
听到声音,两台机甲都停下动作,头部位置扭向他的方向。
岑钊看见了系长,抬手朝他挥了挥算是打招呼。
屈爻的脑袋扭了一半就卡住不能动了,颈部位置发出刺耳的“咔啦”声,吓得在驾驶室里的屈爻一动不敢动,生怕自己乱动就报废了这台机甲。
她虽然没有参与设计,但是制作过程全程参与,很清楚这些材料堆积起来的机甲成本有多高,要是报废一台,她根本赔不起!
岑钊拯救了屈爻,她驾驶着机甲,走到她旁边,用两条机械臂,把另一台机甲从地上架了起来,还很贴心的摆成了标准的立正姿势,让驾驶室内的屈爻总算能松了口气,稍微活动了一下差点断掉的老腰。
见到这一幕,系长又喊了一声:“棒!”
“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岑钊你简直就是我们组的大救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