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才是真的有话语权。
天蓬元帅就是天庭的弃子,已经打包送到人间。只是投胎的时候出了点岔子,本来该投成家猪,没想到成了野猪,现在这位元帅已经修炼成猪精,准备娶妻生子了。
妖族同意让他变成妖也是有原因的。
天蓬元帅的前世名叫逄蒙,是后羿的弟子,也是个巫族。按照原本的发展,他该杀死后羿的,可是后羿被伏光杀了,没有逄蒙什么事。逄蒙没有欺师灭祖,以普通巫族的身份进了轮回,变成天蓬元帅。
大约他仍旧保存着上辈子的记忆,见到师母嫦娥,也就是月宫中的常羲后便情不自禁,做了一些亲近的行为,常羲很生气,就去找昊天评理,昊天便以此为由,把天蓬贬入凡间。
至于那个打碎酒杯的卷帘大将,于天庭而言也是工具人一般的存在。他的身份背景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去了流沙河之后似乎黑化了,杀了金蝉子的前九世,还把他的头穿成项链……真是可怕的审美。
算了算时间,差不多再有几年玄奘就该取经了。
伏光打马进了江州城,城中百姓安居乐业,一片祥和。
伏光从马上下来,在街上转了转,偶尔会听到有人称赞江州知府清廉明正,也有几个人提到他的儿子。
“知府公子真是年少有为啊,年纪轻轻就中了秀才,我家那个要有是小公子一半聪明,这辈子都不发愁了。”
“得了吧,也不看看你是什么德行?咱知府可是状元郎,教出来的孩子怎么会差?”
伏光牵着马在旁边静听。
“说的也是。”那人道,“只是陈家也不缺衣少食,怎么会让大公子出家当了和尚?”
“我又不是知府,怎会知道这个?”
这时候挑着担子的小贩停下来,在桶里舀了一碗酒,两口喝干缓了干渴,头脑也兴奋了些,“似乎是夫人和大公子同天夜里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和尚讲经,醒来后大公子便有和尚上门,指着陈家公子说,‘此子与佛有缘,不如拜入禅门,也算一段福报’。知府老爷本来是不同意的,可耐不住夫人也这么说,这才把陈公子走去出家了。”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卖酒的小贩道,“陈管家是我家铺子的老主顾了,我怎么不知道?喝不喝我家酒?保证是好酒,来来,尝尝。”
伏光走过去,掏出来一锭银子,“给我来点。”
说完他把腰间酒馕递了过去。
小贩接过,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给您,绝对不亏,喝好再来!”
伏光接过酒馕,系回腰上,牵着马溜达着往府衙走。
不出所料的话,那个陈家大公子就是玄奘。
因为不知道路,没有直接去陈家,伏光在衙门前面停下来,也不给马拴住缰绳,直接向里面走。
衙役们拦住他,“什么人?报上名来。”
伏光道,“我找陈光蕊。”
这时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小少年,穿着红色衣袍,手上提着食盒,与陈光蕊有三分相似。听到伏光的话,他动作一顿,“你找我爹做什么?”
伏光说,“叙旧。”
“你是我爹的朋友?”少年打量着他,“可你看起来还没有我大哥年纪大,莫不是以为有一头白发,便能提了辈分?”
“宰娄,不得无礼。”陈光蕊从公堂出来,后面跟着通传的差役。看清伏光的样貌后,陈光蕊高兴地迎了上来,“伏公子,许久不见。”
伏光没觉得过去很久,但还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笑道,“确实。”
陈光蕊对他儿子道,“你先带伏公子回家,等我下了衙,马上请伏公子吃酒,还请伏公子稍等。”后面的话是对伏光说的。
伏光道,“打扰了。”
知道这个人真的是父亲的朋友,陈宰娄态度客气了很多,他好奇地看着伏光,问道,“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因为我与你父亲已有十四年未见了。”
陈宰娄道,“原来如此,我大哥也不过十四岁,便是他都不一定认识你呢。”
“嗯。”
“所以刚才我说错了话,也不全怪我,因为我不认得你,你看起来又确实很年轻,很容易被当成居心叵测的人。”
伏光朝他笑了笑,“你说的不错。”
“但我还得一句对不起。”陈宰娄说。
“没关系。”
被原谅的陈宰娄变得开心起来,同街上的几个人打了招呼,带伏光来到自己家,他对伏光说,“我哥哥不在家,爹爹还在衙门当值。我去与娘亲说一声,劳烦客人在正堂先用些茶水吧。”
伏光点了点头。
陈光蕊的妻子名叫殷温娇,有个别名叫满堂娇,也不知道后面这个绰号是谁叫出来的,总感觉污污的,而且充满了绿色气息。
伏光不是什么色狼,说与陈光蕊交朋友就与陈光蕊一人交朋友,他的老娘和妻子都是点头之交,话都没有多说过几句。
伏光来府上做客,殷温娇出来招待,因为不算完全不认识,倒也不是很尴尬。
陈宰娄的礼节也很周到,身为主母,殷温娇不需要废太多精力,两边相处的还算愉快。
殷温娇问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