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霏在上海扎根下来之后,引得当地的乡亲们各种羡慕,说这家生了个好女儿,在大城市发展了,以后肯定是非富即贵,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刘噙月家听到这事,自然是羡慕不已,于是,刘噙月的父母带着“丰厚”的土特产,来到阮霏家中,死活就是要将刘噙月送到上海。 但,刘噙月和阮霏到底是不同的,刘噙月初中毕业就在家中干起了农活,去上海之后,最多也就是进工厂或者去店里干服务员。 刘噙月的父母认为即便是这样,在上海也比在农村有前途。 就这样,阮霏在父母的要求之下,“接收”了这位刘噙月,两人也好相互做个伴,刘噙月性格活泼,为人细致,是个很好的伙伴。 于是,在阮霏的建议之下,刘噙月走上了自考专本科的道路,同时,凭借自己的考试技能,进入一家银行上班,到现在已经是副行长的位置,这对于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女孩,曾经是根本不敢想的。 人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阮霏和刘噙月同样是被教育改变一生的人,两人从亲戚关系到无话不谈的密友。刘噙月知道阮霏在上海所有的事情,以及婚前婚后的遭遇。 秦薇之前对刘噙月的印象,一直停留在,这是一个和母亲一样,不甘于在农村受苦,而凭借自己的努力,来到上海发展的人。骨子里透着的都是不甘心。特别要强。 也正是这种要强,让秦薇不愿意和她有过多的探讨。秦薇本身是个特别佛系的人,任何事情努力,但并非拼命,对待生活也是享受生活,而非努力往上爬。 价值观不一样的人,在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懒得多谈。 秦薇知道她的存在,知道她和母亲关系好,但那又如何,她是不喜欢这个表姨。 秦薇连忙拨打了刘噙月的手机号,嘟嘟嘟声音,陷入沉思,在她的印象中,刘噙月应该也不喜欢她,她各种不争气,像极了扶不起的阿斗,刘噙月和阮霏是一种人,怎么会喜欢她这种呢? 接通,刘噙月很意外是秦薇打来的,问了句:“秦薇?” 秦薇诧异,刚想问你怎么知道的,刘噙月直接就说,有一次喊你一起吃饭,你妈把你电话给我了,你忘了? 秦薇心想,那真忘了。她呵呵一笑,然后跟刘噙月说说家常。 刘噙月敏锐地感知到秦薇的不同,然后说:“饶了一大圈,想从我的嘴里问到什么呢?” 秦薇连忙说:“表姨,是这样的,我爸妈呢,老是吵架,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吵什么,想从你这里知道一点,也许对缓解他们关系有一些办法。” 刘噙月一听,认为秦薇的解释有道理,也就相信了,马上就说:“是啊,你爸妈从结婚开始吵到现在,这些年可没少吵过。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但这,你也劝一劝。” 秦薇:“他们吵得都是鸡零狗碎的,我这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所以才问问表姨。” 刘噙月思索:“你爸妈,也不是全部都吵得鸡零狗碎的。我认为是这样的,当时呢,你爸家境好,你妈家境,反正就是这样结婚了,结婚之后,显然是你妈的能力更强一些,而你爸弱,夫妻俩在这里就不对等了。再加上你爸,唉……” 秦薇一怔,“我爸怎么了?” 刘噙月:“没,没什么,反正你爸太懒了,也不求上进,这啊,是最致命的,夫妻俩不能一个爱享受,一个爱奋斗,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秦薇:“但这不是互补吗?总不能两个人都玩命一样奋斗?也不现实。表姨,这应该成不了他们吵架的根源吧。” 刘噙月顿了下,“你这孩子,说的也是有道理。” “所以呢,是什么?是那些鸡零狗碎吗?” “怎么说呢,你爸妈价值观不一样,在处理事情上,注定就是不一样的想法,这样会产生很多的矛盾。”刘噙月说到这里感叹一下,“女人嫁人这件事,真不好处理。” 秦薇沉默一会,想起刘噙月至今尚未婚嫁,一直单身,她每天生活规律,瑜伽、跑步、网球一个不落。身材宛如少女。许多人不是羡慕就是诟病,羡慕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诟病没有子女,无人养老送终。秦薇不知道刘噙月为什么没嫁人,也许是过了嫁人的年纪,就不想嫁人,也许是看到她父母的吵吵闹闹,认为嫁人本质上就是内耗,也不再想嫁人。 刘噙月说:“你这孩子,就在一旁好好劝劝就是了。” “可是,你还没有和我说真话,我又该怎么劝呢?” 刘噙月傻眼,一时半会儿没说话。 秦薇不傻,早就听出了刘噙月的欲盖弥彰,她爸,应该是做个什么事,让她妈心存芥蒂,所以才会…… “有些事情,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是为了你的发展。” “可我现在都那么大了,并不是个孩子了,你不告诉我,真的是为了我好吗?我可以接受和承担一切了。” 刘噙月心想,是啊,时光匆匆,这孩子都这么大了,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朋友了,可能,在阮霏的眼里,她还是个小朋友,所以一直以来都是用保护的姿态承担一切,谁知道,这根本不是个孩子,她是个有自己能力的人呐。 “也是,有些事情,即便现在不告诉你,你马上就要面对了,比起到时候你的手足无措,不如现在直接告诉你,来得比较好。” “到底是……” “其实你爸在娶了你妈之后,还跟别人有私情,并且生下了一个孩子。这点,你妈为了保护你,从来没有和你说过这事。” 秦薇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原本以为自己家庭简单,除了她妈事情比较多之前,其余都没什么问题,如今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