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曲父的交代,助理的行动自然十分迅速,第二天,孟晖就顺利得到了自己的证券账户。
拿到账户的第一时间,孟晖便将自己账号的安全防护仔仔细细加固了一遍,还在真实账户之上做了层虚假账号,倘若不深究的话,哪怕是曲父动用监护人权限查看户头流水,也只能得到孟晖放在表层、希望别人看到的资金流动,而真正的、大笔资金动向,则被遮掩得毫无痕迹。
当然,为了避免犯罪,这个虚假账户仅仅只是针对曲父的监护人权限,而非应对国家政府,所以保密防护并不算完美无缺,倘若有手段极为高深的黑客或骇客侵入探查,很容易便能找到蛛丝马迹,但很显然,除非是遇到大问题,否则曲父大概也不会想到要去请高明的骇客检查自家儿子的证券账户。
总而言之,这样的手段对付曲父,已经绰绰有余了。
做好账号防护,孟晖在自己的户头划出两笔不大的金额,买进了两支自己比较看好的股票试水。而等到他在股市里将自己的本金翻上几番后,就打算找个职业经理人,注册一家风投公司,进行更大规模的投资。
虽然离成立公司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但孟晖已然看中了十多名管理人才。毕竟自己的年龄太小,很容易给人不值得信任、或者很容易被欺骗的印象,养出噬主的白眼狼。
所以,对于这些将会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管理自己资产的人,多考验观察一下对方的心性与手腕并不为过。
在钱生钱的计划走向正轨后,孟晖终于将注意力转向了自己的任务目标。此时,他与姜疏朗的关系也正像是孟晖的账户金额一样稳步递增。
在姜疏朗的温水煮青蛙与孟晖心不甘情不愿的配合下,两人之间总算有了几分朋友的意思。除了偶尔的课间串门和中午的共进午餐之外,姜疏朗开始试着在周末的时候向孟晖发出邀请。十次邀请中,孟晖也会犹犹豫豫的答应上那么三四次,掂量着进度逐步“打开心房”。
由于原身的性格喜静不喜动,姜疏朗邀请孟晖进行的也都是些比较安静的活动,比如一起钓钓鱼、看看书,听个音乐会、逛个画展什么的,相处起来越来越自然熟稔。
排除这些单独的邀约外,姜疏朗并没有将孟晖带进自己的交际圈。除了自己那四个人品、家教都靠得住竹马外,他没有让孟晖认识其他人的意思。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姜疏朗觉得孟晖拿不出手去,只是孟晖一直表现得十分排斥社交,而他本人也并没有将那些人放在心上,不舍得勉强孟晖去应付其他不明居心之人。
毕竟,孟晖的性格与出身很难在上流圈子里混得开,无论那些人在自己面前对孟晖如何友好,也难免会在背后嚼舌根。哪怕姜疏朗在同辈人中话语权极重,也堵不住悠悠众口。倘若孟晖不小心听到别人说自己的坏话,大约也不会向他告状,而是选择一个人自己委屈着——一想到如此场景,姜疏朗心里就有些憋闷。
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不带孟晖去参加这些人多嘴杂的聚会。
对于姜疏朗的体贴,孟晖都看在眼中,态度自然跟着逐渐软化。
“这大概是我见过的最讨人喜欢的任务目标了。”看了眼与自己一同坐在飘窗边看书的姜疏朗,孟晖对着自己的系统如此感慨。
“是吗?比郑文睿还讨人喜欢?”光球晃了晃身子。
毫无防备见突然听到这名字,孟晖的面色猛然一沉。
看到孟晖不善的表情,光球顿时意识到自己因为太过放松而说错了话,呐呐的说了声抱歉:“……对不起啊晖晖,我都被午后温暖的阳光晒傻了……”
“……没事。”孟晖抬手揉了揉眉心,“你就不能把那个世界的资料格式化掉吗?”
“不行啊,这也是研究这一系列异变原因的素材之一,你懂的。”光球语气讪讪。
孟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重新将视线投向手中的书本,只是眼神却有些放空。
光球静默片刻,心中惴惴,生怕自家宿主继续沉浸于那些不太好的回忆中,很快又主动开口:“晖晖,既然这个世界的任务目标这么识趣儿,那咱们还要看着他家破人亡后再出手相助吗?”
“的确没有这个必要了。”孟晖将注意力拉回目前的任务目标身上,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不少,“之前那个计划,是因为不让姜疏朗跌落神坛就很难靠近对方,但现在……既然他都主动靠过来抱大腿了,咱们的任务自然也轻松了不少。”轻轻摩挲着书页,孟晖沉吟,“等到姜疏朗身上气运消散,然后再助他重登巅峰、聚集气运,这一起一落少不得要耗费好几年甚至十多年的时间,倒不如让他一直在巅峰上呆着,然后破坏掉那些世界意识给予他的坎坷危难。等到世界意识手段用尽、偃旗息鼓,而任务目标也成长起来,能够独自抵御世界意识的摧残后,咱们的目标也就达成了。”
听到孟晖这样说,光球闪了闪,显然很高兴这样的答案。毕竟,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光球对于姜疏朗这个温柔体贴中还带着几分俏皮的小少年也很有好感,不忍心看到对方痛苦崩溃。
“那么,咱们怎样才能预先得知世界意识下手的方向呢?”光球振奋的询问——它相信,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