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林青裕姓名与生辰八字的红纸。
“这……”离得近的人将稻草人上的字看得一清二楚,瞬间都傻了。
白行歌又往稻草人的身子里拨了拨,预料中地拿出了一撮,被一块深蓝色布块抱起来的头发。深蓝色的布块的撕裂痕迹很明显,就是从某件衣服上撕下来的。
应该是林青裕的衣服。
在小房间里的人都把他手中物品看清后,他拿着它对着杨耀晃了晃:“杨道长,不解释一下吗?”
杨耀瞬间急了:“这不是我弄的,我当真不知情!”
“林青裕正是受到此物的影响,才会中了邪,有那等反常之举。我听说大家尝试了许多方式都拿他毫无办法,但杨道长一来,轻轻松松就将发疯的林青裕制服。”白行歌沉吟了片刻,无奈一笑,“你要我如何信你是无辜的呢?”
杨耀见房里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自己,心跳的速度不断上升。这些都是江湖上不怎么好惹的人,他有的也只是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眼睛转了转,最后锁定在身旁的林淮松身上:“真不是我,是林三爷!是林三爷他找了我上来山庄陪他演一场戏,然后给了我一包白色的粉末,让我在林青裕发疯的时候看准时机沾上些许点在他眉心,就能够让他平复下来!”
“你们林小公子的事我当真不清楚,这草人也不是出自我手,我只是来赚钱的!”事已至此,杨耀别无他法,只得将自己只是配合林淮松演戏的事情说出。
他倒没撒谎,他只听说过此物的存在,这是林淮松在找上他之前就已经弄出来的东西。他虽然好奇过那等邪物的出处,但害怕知道得太多会被灭口,所以便按捺住了好奇心。
被杨耀这般揭发,林淮松并没有与他吵起来,而是沉默着。
有与他还算熟悉,并且平日里受过他不少帮助的人,试图帮他说话:“倘若说林青裕的癫疯是因为这个草人所引起,但我们昨日遭到鬼灵袭击也是板上钉钉的事。白公子难不成要说,这都是一个草人引起的,幻象?”
“草人只是部分,鬼灵也确实存在。”白行歌顿了顿,“正确来说,应该是有人在山庄里养了一只邪灵,并企图控制那邪灵来为自己办事。邪灵虽没有附在林青裕身上,却是通过这草人控制了他的精神状态,所以只找到这个草人也不能完全解除他身上的情况。”
说着,他又看了林淮松一眼:“但邪灵之所以被称之为邪灵,就是因为它们会危及普通人的性命安危,岂是常人能够轻易控制的?我猜,这邪灵因不满足于先前的那点安排,如今已经失去了控制,所以连自己人都开始下手了。”
“若不及时阻止,恐怕这圈|养邪灵下咒之人,很可能会遭到反噬。”
林淮松感受到了他的注视,抬眸轻笑:“你也不必意有所指了,不错,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又如何?”
“浮云山庄是块饼,原本就是谁的手段够高,谁就能胜任庄主一位。我只不过是用了偏门点的手段,来达成我的目标,这样有错吗?”
白行歌没有说话,阿竹替他怼了回去:“有野心想要达到自己目标没错,但为此伤及无辜,罪可就大了!”
“无辜?”林淮松‘哈’了一声,“你们以为林千生那伪君子又好到哪儿呢?”
“我也不怕告诉你们,血养邪灵,役使它替我们办事这个方法,是林千生身边一位侍女教给我的。若不是林千生他醉酒侮辱了他的侍女,人家犯得着如此怨恨着他,恨得找到了我,与我联手把这个伪君子给害死?”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惊。
林千生作为浮云山庄庄主,风评素来不错。他夫人早在几年前就因病过世,这些年来也有其他女人向他表明过爱意,但他心里一直都只有自己的亡妻,不曾再娶。
所以当林淮松说出这句话时,大家都有些迟疑。
林淮松倒也不在意他们信不信:“既然事情已经败露,那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他早在林千生死之前,就逐渐渗透了他庄中势力。包括林千生最信任的齐崔,也早已被他收买。如今这浮云山庄里里外外,有大半的人实则都听命于他。他和浮云山庄庄主之间,差的不过就是个名分罢了!
原本想着将林青河与林青裕这两个最大的麻烦处理掉,他就能名正言顺继承这个位置。没想到林千澜竟中途插了一脚,而闹鬼的事也没处理妥当,非得要他用硬手段才行。
林淮松一声令下,便有不知早在何处埋伏多时的紫衣人涌入暗室,将一众人团团包围。大家这才真正发现,林淮松的阴谋。
“把他们给我拿下!尤其是那个姓白的外人,尽在这里搅和我的好事!”
阿竹在林淮松下令后立马就将白行歌护在自己身后,虽不知林淮松那儿究竟派来了多少人,但周围人也牟足了劲儿准备反抗到底。
可没想到的是,那群本该是进来帮助林淮松把他们给处理掉的紫衣人,竟提着武器,把林淮松和面色发白,迟迟没有说话的庞威包围在内,并将手里的刀剑都对准了他们。
林淮松脸上的笑容都还来不及收回:“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这不是,想提醒林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