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刻,对陈之熙来说都是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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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谢璟深在闯过机关阵后,又在璇玑阁大门外转悠了一会儿,即使他自报家门也无人应答。璇玑阁的大门很重,而且非常牢固,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够轻易破开。在转了一圈没找到进入的方法后,他决定先回去把白行歌带出来,或者研究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可以把机关停下的方法。
谢璟深算不上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他甚至开始动念,想着把整个机关阵给拆了就行。璇玑阁若当真是抱着这样的态度,那么飞月楼也没有继续与他们维持友好关系的必要。
他循着原路回到原本安置白行歌的地方,却发现那一处空无一人。他心脏重重一跳,第一时间就是往机关阵里寻找白行歌的尸体,但没有找到。
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
可是对于不听话的白行歌,谢璟深心里泛起了些许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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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白行歌是不是真的掐好了时间点,在婉儿带着她的人彻底离开地牢后,他才又敲了敲石门,从暗道里出来。见到那些在地板上痛苦打滚的身影,他有些反感地皱了皱眉头。
果然,最毒妇人心。
陈之熙的自制力似乎是所有人当中最好的,明明已经痛得脸色发白满头汗水,他依然紧咬着牙根,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白行歌走到他面前蹲下,从他脸色判断出他身上的情况后,伸手自怀里拿出一小包东西。纸包里装着的是一种药片,卖相看起来不是很好,一看就很苦。
白行歌看着陈之熙:“张嘴,把它含|着。”
陈之熙没有马上动作,不知是因为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是对他抱有怀疑。白行歌也没有催促,像他一个外来者,确实难以让人马上对他交付信任。
不过他想起了还被困在外面的谢璟深等人,便道:“现在的你,除了相信我之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还能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吗?
陈之熙想着也是,又看了白行歌一眼,在心里感叹着第一次见到如此白净好看的男人后,鬼使神差地用力张开了嘴。白行歌伸手把药片塞到他嘴里:“这个不能马上解了你身上的蛊,但至少能够缓解你身上的情况。”
陈之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但他确实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突然没有那么疼了。
白行歌见他神识稍微清醒了些许,才道明来意:“我是和飞月楼的人一起过来的,前阵子我们在外处理事情时正好收到了来自昭阳的求助信,才冒险到璇玑阁一趟。”
陈之熙愣了愣,下意识问:“有人带你们上山了?”
白行歌闻言弯了弯唇角回答:“没有,我靠着运气走上来的。”
陈之熙以为他在和自己开玩笑,也没有给他白眼,而是压抑着疼痛说:“穆昭阳被带到另一个地方了,我好几日没见到他,无法得知他情况如何。”
白行歌说:“没事,只不过岳静茹好像察觉到了我们的动静,让人启动了阁外的机关阵。我们本想冲破机关阵,直接闯入,从内部停止机关阵的启动。不过看你们的情况,他们估计不会轻易放我们进来。不知璇玑阁内外,是否还有其他能够停下机关的方式?”
陈之熙沉默着,像是在要不要对他如实相告的事情上做了许久的纠结,最后还是说:“就在你刚才进入的通道。”
他们身体使不上力,所以他一大男儿,说起话来却虚弱得紧:“你从这里进去后一直往外走,在地三百七十三步的时候,左面的墙上应该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龙头刻痕。你得将那颗龙头按下,然后继续走,在第五百二十四步时,右面的墙上会有另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鹰雕,把那个按下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