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行歌动作一顿,抬头盯着他看了半响,才轻笑:“若非你身上的味道我记得清楚,你这个问题,我差点都要怀疑是不是季君延假扮了你,跑到我面前来了。”
谢璟深对季君延似乎厌恶到了极点,一听见他的名字,眸光的温度骤然降下,唇边也扬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他也配?”
白行歌:“……”
这个话题结束后,两人又陷入相顾无言的状态。
谢璟深此趟毕竟是来救的自己,白行歌对他的态度难得十分和善,在瞥见他脸上藏不住的疲惫后道:“谢谢你特意走这一趟,辛苦了。知道你们找了过来,我心里总归是会安定一些。如我方才所言,从公仪临手中获得解药之前,我还不能离开。只要那两位五毒教弟子还未离开,我应该还会被扣押在这家客栈里。”
“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其余的事,不着急。”白行歌说道。
窗外正好吹进来一阵寒风,冷得白行歌颤了颤。但他也只是垂了垂眸,试图将自己的不适都藏下。
谢璟深凝视着他,心里那股有点怪异的感觉又一次升起。哪怕知道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可他还是无法放下心直接离开,便下意识回道:“嗯,很累,所以我懒得再从这里跑回去了。”
白行歌轻轻眨了一下眼睛:“……你想直接到客栈里租间房?”就,也并非不可,只是公仪临手下的人不知会不会把他认出来。
“我没带银子。”谢璟深面不改色道。
“我有,你稍等。”
白行歌转身就要到床边给他拿点银两,却被抓住了手腕。他一回头,就见到谢璟深那双带上些许无奈的视线。后者与他对视片刻后,竟是先别开了目光,语气有几分冷硬地说:“你不是畏寒?是不是又冻得睡不着了?”
白行歌的思绪卡了半天,忽然福至心灵,明白了谢璟深是想要留下来照顾他。
窗边的月光有些朦胧,他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总觉得谢璟深的耳朵看起来好像有些发红。他没忍住抿嘴低笑出声,在谢璟深冷冰冰地看过来时,弯了弯眼睛问:“谢璟深,你是担心我吗?”
谢璟深一双眼睛直接变成了死鱼眼。
白行歌觉得谢楼主这样性格的家伙,肯定不擅长关心人,所以做起来就特别别扭。
“我累了,客栈床那么大,就不麻烦了。”谢璟深见他没有再去拿钱的意思,才将他的手放开。
白行歌忽然往前走了一步,靠近着他嗅了嗅。他的心跳猛地漏跳了一拍,明明两个人都已经是睡过一张床的关系,但却又对他们俩人突如其来缩短的距离感到有些不自在。
“行吧,沐浴过了,我允许你上|床。”白行歌是个爱干净的人。
有谢璟深陪在身边,白行歌身上的寒气都被驱逐了不少,蜷缩在被窝里,温度正好,舒适得他眼皮开始变得发沉。
迷糊之际,他听见身旁的谢璟深突然低低开口:“现在,你能够告诉我,为何你会愿意帮我吗?”
白行歌这才想起,谢璟深已经猜到了他们之间存在着某些因果联系的秘密的事。
他正犹豫着要怎么回答,又听见谢璟深说:“我在……灵魂离体时,曾见过手腕处系着一条金色的绳线,末端则是系在你身上。正是因为那条绳线,我的灵魂才能顺利找到你,但你似乎没看见它。”
白行歌微微一怔,心想竟然还有他看不见的东西?只不过,谢璟深说是金色的……
难道与紫金之气有关?
犹豫了一会儿,白行歌便放弃了挣扎,想着谢璟深既然已经猜出苗头,便将紫金之气与他身上紧系着因果的事全盘托出。谢璟深在经历了许多怪异的事情后,对这方面的接受能力似乎变强了不少,哪怕如此离奇,他也能面不改色地听他说完。
原来如此,谢璟深想道。原来都是因为他身上的紫金之气,倒是托了这个贵气的福,白行歌才会不论如何都要想办法不让自己死去。
得到解释,谢璟深便闭上了眼睛,不再询问。白行歌在得到足够的温暖后,很快就沉沉地睡下,呼吸逐渐平稳绵长。
反倒是谢璟深心里乱成了一团麻球。他想,或许是因为紫金之气不断在潜意识中暗示着他,白行歌是唯一能够帮助自己的人,所以他对他的态度才会与常人不同。正因如此,他会无法轻易拒绝他的要求,无法像对待常人那般手刃他,甚至……会在某些时候,对他产生奇怪的心情。
谢璟深从前一直无法明白,为何白行歌在他这里会是个意外。但如今知道了紫金之气的影响,一切仿佛都能够得到解释。
心中的结得以解开,他本该感到高兴才是,可不知缘何,他心里却没有疑惑得到解开后的轻松感,反而像是又陷入更加复杂的情绪纠结当中。
谢璟深想了半天没想明白,外加他这几日为了白行歌也确实一直在奔波劳碌,精神早已达到极限,很快便也跟着睡了过去。
白行歌隔日是被房外传来的敲门声给吵醒的,他朦朦胧胧醒过来时察觉自己起得比平日里更要迟,估计是公仪临安排在房外守着的人察觉到异常,担心他是不是逃走了,想来确认情况。敲门声不仅非常急促,他们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