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下的那个死咒,但只要那人身上有威胁性命的咒术缠身,都会被这三支夺命一样的箭挑起,加速死期的到来。
看到这些,白行歌哪还有什么不懂的?方才季君延也在城墙上,他有见到与他们擦身而过的那些飞箭,并不是这种模样。而且想要祭炼出这种带着灵性的杀人夺命箭可没那么容易,光是三支就需要耗费不少珍贵的材料,甚至是人命或亡魂的能量。
季君延能一次直接把三支都用在谢璟深身上,可想而知他的杀意是有多么的大。
白行歌只能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跪坐在谢璟深身边,也顾不上身上虚弱的灵气,双手轻轻压在谢璟深肩膀开始往他身上施法,强制用灵力替他稍微缓和了些许,口中不断念叨着他的名字。
一轮下来,白行歌累得脸色都白了一圈,死气终于至少不再继续往深了扩散。只是谢璟深看起来好像仍旧没有苏醒的迹象,白行歌看着弥漫在他眼前的死气,心跳一下比一下更为激烈。
浓烈的阴气已经开始引来不少藏匿于深林之中的恶鬼,白行歌穿的婚服,身上没有带着任何符令,只得当场以手指为比,以血为朱砂,在他们周围画下一个结界小阵,阻挡那些恶灵的侵害。
“谢璟深,你再不起来,我就一个人回去和季君延完婚了!”白行歌咬牙切齿地揪着谢璟深的衣领,想到自己说话的语气,只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失态过。
在白行歌又气又着急地松开手打算
把人放开时,一动不动的人突然抬手拉住他未完全收回的手腕,抬了抬眼皮子,深邃的墨眸里还飘着浅浅的笑意:“别,逗你玩的,我没事。”
说逗弄到不完全是,谢璟深方才一瞬间确实失去了意识,但很快又恢复了。当时他和白行歌已经摔倒在地,身上那点疼痛倒算不上什么。他也能听见白行歌在叫唤着他,只是身体和眼皮子都重得仿若千斤,他只能无奈地先凝神聚气,试图运动体内的内力来看看能不能缓解身上的情况。
后来大概是因为白行歌替他压制住了身上的死咒,所以他才逐渐恢复了行动能力,但整个人还是困倦得很,好似只要再闭上眼睛,就会堕入深渊那般。
如今醒过来,他会这么和白行歌说主要是想缓和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让他不要如此着急。可没想到一睁开眼睛说完话,他才看见白行歌怒视着自己的双眼微微发红,一副又气又委屈的表情,看得他心里瞬间软成一片。
谢璟深手指微微一动,正欲抬手安抚人,却见那一身红衣,本该清淡如仙之人红着眼,弯下身扑入他怀里抱住了他。
白行歌没有说话,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将整张脸深深埋入他怀中,但谢璟深却能感觉到他似乎正在无声落泪,整个人又是一僵。
白行歌就是个硬骨头,别瞧人看着软软弱弱仿佛一捏就碎,可内里却是比钢铁还硬。除了在床上被欺负得狠了,谢璟深没怎么见过他在其他时候落泪,哪怕那日与白云玺重逢,也不曾有如今这般脆弱的姿态。
“嘶……”谢璟深正为了白行歌的态度而感到惊愕,腰上忽然传来一阵痛感,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下似的。
回过神来,他只能哭笑不得地回抱住趴在怀里的人:“好,我错了,下次一定不这么闹你。”
白行歌其实心里也清楚谢璟深那个说法只是为了安慰他,死气方才都翻腾成什么样子了,他还以为自己又得到鬼门关去抢人了都。再说,他已经救过他一次,第二次还能不能抢得回来也是未知数。
只是只有在这近似于失而复得般的激烈心情波动下,他才终于彻底认清一件事实。
他并不想失去谢璟深。
原来在不知何时
起,他已经喜欢这个人喜欢至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行,那什么尊者是吧?竟然敢碰他的人。
白行歌已经在心里打定了主意,等真正见到那个人之后,绝对会让他生不如死。
白行歌在半响后离开了谢璟深的怀抱,脸颊上还有一道未干的泪痕,眼眶处的红晕上还泛着水光,他就用着这么一双眼睛安静地凝视着谢璟深。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无声更胜有声。
谢璟深心中微微一动,轻呼了口气后用力抬手拭去他脸上的泪水,低声道:“别慌,我这不是没事?”
“有事。”白行歌倔强道。
毕竟的确是有,他身上的这波死气还没解决。他身上的天佑之气已然不在,暂时不能再靠那些亲密举动来缓解谢璟深身上的问题。
这么一想,白行歌觉得自己简直成了个废人。
两个人正处于劫后余生般的气氛当中,边上的丛木忽然开始沙沙作响,像是有一群人正往这个方向赶来。
白行歌想起谢璟深刚才发的信号弹,看了他一眼,然后听见他说:“是给黎星宸发的,我方才太疼了觉得赶不过去,只能先带你找一处隐蔽的地方藏下。”
可当那波人从树丛后面走出来后,他们才发现来的不是摘星阁的援兵。
作者有话要说:有白白在深深绝壁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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