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务时,来找白行歌查探他的身体情况。
他到现在还是有些气白行歌那不要命般的决定,低声道:“你别忘了你刚把死咒转移到自己身上,接下来不管再遇上什么事,身体养好之前都不准给我再胡乱行事。”
哥哥的威胁已经发出,白行歌自然乖乖应下,为了不让白云玺担心,还轻笑着说:“反正接下来十天几乎都在赶路,我若真想做什么,应该也没什么机会。”
除了和谢璟深做点亲密的事情之外。
“再说了,比起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它在我身上至少能为我们多争取几个月。现在碎片和花芯的下落都知道了,剩下的问题只是找到进入靖国皇宫,与他们接触的方法。嗯,问题应该不大。”
“就你嘴贫。”白
云玺无奈地抬手在他头上重重地揉了揉,语气里满是心疼,“你若想瞒着他到事情解决,最好悠着点。死咒带来的后果可不是闹着玩,纵然你有天佑之力护着,伤害仍是难以抵消。别怪我没提醒你,发作的时候自己注意一下,别被发现了。”
毕竟兜兜转转,此事的罪魁祸首还是自己,白云玺也无法怪罪谢璟深。
白行歌点了点头。
谢璟深和穆昭阳在外面商量好了他们的事情,才一同过来,把白行歌和白云玺一同接到马车。与来时一样,俩人一个车厢,他们静悄悄地进入璃国,又安安静静地离开了,也没带走什么东西。
静城在白行歌他们走了之后,又恢复成原来的死寂。
赶路的过程依然如此枯燥,没能把那些秘籍从藏书阁里带出来的白行歌非常心痛,但也没办法。他想起了交给谢璟深的藏宝图,神秘兮兮地靠在他边上和他说:“对了,我们璃国的宝藏可不是只有金银珠宝。据说先祖们留下不少很可能已经在江湖上失传的秘籍,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宝藏的地点不在静城里,他们便没有马上去取。
白行歌说完之后,才发现谢璟深好像有些晃神,难得没有注意听他的话。他愣了愣,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把他注意力拉回来后才担忧地问:“怎么了?你不舒服吗?是不是身上的死咒没有处理好?”
虽然知道这不可能,但他还是害怕死咒在转移之后,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之类的影响。
谢璟深的注意力才又被他拉了回来,可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却又让他有些看不懂。那双如黑曜石般漂亮的眼睛里,像是铺着一层专属于他的沉静与温柔,但一瞬间他好像又见到了一种说不上的疼惜,一闪即逝,快得他觉得可能是因为很少见到谢璟深露出这样的表情,所以才看错了。
“没事。”谢璟深在许久的沉默后终于开口,又强调了一次,“我没事。”
听着谢璟深微哑的声音,白行歌才察觉他从上车之后好像就没怎么出过声。
不过谢璟深原本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
白行歌只当他是因为身体有些疲惫,和暖呼呼的谢璟深窝在一起,哪怕外面如今是秋末的冷天,盖着
一层厚厚绒毛斗篷的白行歌觉得特别暖和。他眼皮很快就开始打架,等谢璟深回头再看他时,已经安稳地睡着了。
谢璟深垂眸盯着他看了很久,久得他自己也记不清有多长的时间,才微微抬手,想要去抚一抚他的脸。
但他的手却在距离白行歌还有些微距离时停了下来,微微散开的五指停留在半空中,竟带着轻轻的颤抖。
白行歌和白云玺在房里单独的对话至今仍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每一想到,他的心脏就忍不住开始抽痛,令他难以呼吸。
谢璟深确实是去找穆昭阳谈话了,只是在过去的时候他正好看见护卫队的人整理出一些食物。他想着白行歌早上就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已经中午了,他和穆昭阳商量的事情可能比较耗费时间,便要先回头拿点东西给他垫垫肚子。
没想到会意外听见他和白云玺的对话。
想着,谢璟深背靠在车厢内壁,缓缓闭上了眼睛,神情闪过一丝懊恼。
他早该知道的,他身上的死咒若真有那么容易就能处理好,白行歌也不会一直拖到现在。若不是因为烦躁的情绪与困倦所带来的思绪迟缓影响,他定能发现白行歌那些解释里的不寻常。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白行歌让他脱离痛苦的方式,竟会是把原本在他身上的死咒转移到自己那里。
死咒的影响白行歌比他更要清楚,最重要的是因为经历过,谢璟深知道它的不稳定性,也知道它若是发作起来,能带来多大的痛苦。
白行歌本来就怕疼,一点小伤都能让他皱眉皱半天,他怎么舍得见到他为了自己承受更大的疼痛?
“怎么那么傻呢?”谢璟深的手终于落到白行歌脸上,后者在睡梦中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下意识在他掌心里蹭了蹭。
软绵绵的,却像是一把刀,狠狠刺进谢璟深的心里。
白行歌会害怕失去他,可他又何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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