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不如人。”
他双手环抱在胸前,模样看起来还是和生前一样,带着些许自傲:“不过我倒也不算亏,好歹死之前,在他身上下了死蛊。”
白行歌微微一顿,见公仪临朝他扬起一抹有些嚣张的笑容:“他不知道这件事,等他知道的时候离他死期也不远了。”
“这个蛊除了我之外无人能解,但他亲手杀死了他自己的解药,也怨不得谁对吧?”
白行歌垂头低笑一声摇了摇头:“你还挺骄傲?”
公仪临无所谓地笑了笑,在离开前又跟他说:“想找到他或许可以去朔国找季君延。”
几人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字,皆是一愣。
“我曾因为尊者与季君延有间接合作,他掌控的那些影卫身上下的蛊毒大部分都出自我手。如今尊者在靖国的靠山已死,他虽然手握金莲,但也害怕你们若直接动用靖国的兵力去追捕,肯定会着急想寻求庇佑。季君延如今在朔国一颗头两个大,正需要外援的时候,定是他最好的选择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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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们怎么就要离开了?”趴在被窝里睡得一塌糊涂的穆昭阳被晃醒时,整个人还是睡眼朦胧的状态,睡得头上有几撮头发都翘了起来。
穆昭阳揉了揉眼睛,等更清醒些许时,才见到自家哥哥和白行歌都是一副有些狼狈的状态。
白行歌看了白云玺一眼,后者便伸手在穆昭阳头上揉了几下,解释:“狸妖明目张胆地把你哥给抓
走了,是行歌他迟迟等不到人回来,招了我过去,才一起把你哥给救下。”
没有完全明白状况的穆昭阳瞬间从床上跳起:“妖后发现我哥不见之后肯定要开始张罗人寻找,那咱们得马上离开啊!”
白云玺又把恨不得飞扑到屏风那里把衣服换上的穆昭阳拉住,哭笑不得道:“没事,倒也没那么着急,妖后已经死了。”
“……啊?”穆昭阳又是一怔。
怎么就死了呢?
“只不过我们好不容易凑齐的圣莲被尊者给抢走了,靖国皇宫里暂时已经没有我们想要继续逗留的目标,我们得回去朔国把圣莲追回。”白云玺耐心地给他解释着。
被他们这么一折腾,长公主容若耶也醒了过来,还顺道帮他们离开皇宫。
容晟那里暂时还没传出什么消息来,谢璟深如今的身份依然是‘皇子殿下’,身上也有容晟还未收回的,能够允许他自由出入皇宫的令牌,所以他们一行人离开得非常顺利。
离开靖国皇宫,白行歌又开始恢复了赶路的日子。谢璟深这几日虽然一直都寸步不离地陪在他身边,不过脸色却是一日比一日阴沉,似是恨不得马上能回到朔国。
这件事白行歌也清楚,只要圣莲一日没回到他们手上,谢璟深一日不能安心。
更何况在狸妖的事情之后,谢璟深也知道了圣莲使用的那个间歇期。原本他还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在意得要紧,后来知道了,他气得一整日都没怎么和他说话,任他怎么软磨硬泡都没用。
虽然不和他说话,但该照顾到的倒是一点也没少做,白行歌心里只觉得好笑和有些心疼,倒是没法与他置气。
“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你,这不是……没机会和你说吗?”马车晃晃荡荡的,晃得白行歌困意逐渐升起。他懒洋洋地靠在谢璟深身上,见他视线淡淡地落在窗外,便伸手揽住他的脖子,硬是逼迫他低头与自己对视。
谢璟深的眼瞳很黑,没什么情绪或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显得更加暗沉,就像一个看不见尽头的深渊,会把不小心与他对视的人吞噬。
白行歌从他眼睛里读到了‘不开心’三个字,没忍住笑出了声。
以前怎么没发现谢璟深闹情绪的时候原
来也可以那么可爱?
谢璟深这几日的话虽然不怎么多,可也没排斥和他的接触,反而是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把他挂在自己身上。之前途径一座小镇在客栈住下时,白行歌认为他既然气得不想和自己说话,应该也不想和他同住一间房,便特意分开了睡。
结果大半夜直接被谢璟深踹了房门,黑着脸硬是把他给扛回自己的房间,差点没用腰带直接把他的手和床绑在一起。
……好吧,绑是绑了,不过那就是情趣的事情了。
白行歌也不管谢璟深没有回答,又扶着他脸颊说:“狸妖可是大妖,听力甚至比你还要好,我若是在同你解释的时候不小心让她发现,那我们的计划就不能成功了。失败的话,后果可比这会儿更要严重,你知道的吧?”
毕竟狸妖想要的是提升自己的妖力,这件事从来没有人做过。万一圣莲抵不过她的贪念,或者她对三皇子的元神执念过重,想让他元神直接和自己融合……
这很可能会直接让整个圣莲消失,到时候别说三个月了,就算等三百年都等不来。
谢璟深低头凝视着他,任他抬头在自己唇边亲了一下,最后才长叹一声,无奈地理了理他的头发。
“可圣莲现在被尊者拿走了,若他已经用了它……”谢璟深皱了皱眉头,没有把话说完,但白行歌明白他的意思。
他又靠在他怀里蹭了蹭,听着耳边来自他胸膛处,那有力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