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霍沉心不在焉地靠在单人沙发里,西服黑色衣袖上端一只冷白分明的手,撑着鼻骨和下颌,心思很明显不在那些男人的话题上,叶嘉宁目光不过刚刚触及他,他就敏锐察觉,视线精准地朝她偏移过来。
孟和夏拿着自己调的鸡尾酒抿了一口,叶嘉宁听见她说: “眼睛就没从你身上移开过。看着一拽哥,还挺粘人呢。"
看来不是她的滤镜。
他就是粘人。
“我没注意。”
孟和夏问: “你们是怎么相识?”
她给人感觉很舒服,这句询问是无恶意的,纯粹的好奇,叶嘉宁答: "“小时候的邻居。那时候我家住在他家附近。"
孟和夏露出不出所料的神情,从小博览言情小说偶像剧的基因在血脉里跳动,摇着鸡尾酒杯说得头头是道: “那我知道了。你肯定是他的小天使,是他黑暗生活里唯一的光,治愈了他悲惨的童年。"
叶嘉宁面无表情: "……你副业是编剧?编得比电视剧都夸张。"
"别说,我小时候真的想要做编剧,把那些讨人厌的坏人都写死。"孟和夏笑着说,又往那边看一眼, "我副业不是编剧,不过我辅修心理学,你男朋友眼神里透着厌世,童年一定受过创伤。"
叶嘉宁顿了下,回头。
她刚才没撒谎,跟孟和夏聊天时真的没注意,所以也不知道霍沉坐在男人堆里,眼睛却好像只看得到她,视线追随。
孟和夏说完好像觉得自己冒昧,倒了酒自罚一杯: "不好意思,我没恶意。"
隔着光鲜亮丽觥筹交错的人们,叶嘉宁和霍沉目光相对。宴会厅内济济一堂的说话声、不时的杯碟碰撞声,和其他人一起构成喧哗的背景。
叶嘉宁说: “没关系。”
她没觉得被冒犯,因为她知道孟和夏说的大概率是正确的。
她看着霍沉的时候,他也一直撑着下颌看她。对视片刻,他放下手,从口袋里掏出黑色手机,低头打字。
他打完抬起头,叶嘉宁手包的手机响了。
SS: 【你很粘人】
?到底是谁粘人。
旁边几人在聊股票基金,霍沉懒搭搭靠着沙发背,手机在手里闲闲地翻着圈,等到震动一声,被他举起。
叶嘉宁: 【我哪里粘人了】
SS:【总看我】
叶嘉宁: 【你先看的】
SS:【你怎么知道我看你】
简直是小学生吵架。
叶嘉宁被孟和夏看穿一切的笑容笑得无奈: "你这是什么表情。"“羡慕的表情。”孟和夏幽幽叹气。手机又响。
SS:【要我过来吗】
叶嘉宁说: 【你想过来就过来】
他还掌乔: 【你想我过来我才过来】
叶嘉宁打“幼稚”,正敲字时孟和夏忽然喊了声: "小心!"
叶嘉宁听到声音再抬头已反应不及,被孟和夏往一边扯过去。她被拽下凳子,还是没躲过那杯泼过来的红酒。
突发的小意外引来半个宴会厅的注视,霍沉懒散等消息的神态淡下来,手机揣进兜里从沙发起身,冷淡着一张脸走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差点摔跤的年轻女人扶着吧台站稳,手足无措地道歉, “我不小心踩到裙子被绊了一下,你没事吧?"
洒了一杯酒而已,又不是丢来一块砖,叶嘉宁倒是没什么事,只是这条裙子算是废了,红酒液顺着细腻的缎面纹理下滑,酒红色与乳白色碰撞出狼狈而浓艳的美感。
她都没来得及说一句话,霍沉已经走到跟前。
他眉心微拧,眼底积压不悦,走过来的冷沉气场像卷着一场暴风雨,闯祸的女人察觉到危险立刻怯怯地往叶嘉宁身后躲,如一只惊弓之鸟。
叶嘉宁说了句: “没事。”
话音未落便被人打横抱起。
她脚边一滩蜿蜒的红酒液,众目睽睽里霍沉抱她走出来,怕她踩到酒要抱着走,自己的皮鞋从上面碾过却无所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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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还想查看她的脚,但顿了顿没伸手去碰,问她: “伤到哪?”“没伤到。”叶嘉宁说。
洒点酒在宴会上再常见不过的小事,可满会场的人往谁身上撞不行偏要撞叶嘉宁呢。蓝晖岷简直头大,紧跟着霍沉赶过来,关切问: "叶小姐还好吗?"
“裙子弄脏了。”女人小心翼翼自责不已, "真的对不起,要不我赔你吧。你的裙子多少钱?"这时候关心什么裙子,蓝晖岷道: “裙子不打紧,人没伤到就好。”
叶嘉宁一句没有还没来得及说,霍沉冷峭地开口: “我带她来你这,是让她被人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