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竟然被人成为鬼将军,还被很多人害怕?”青蘅君怎么都不敢相信,这是在形容自己那个有些腼腆的小徒弟温宁。
蓝湛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叙述了,连他都不能肯定,他嘴里描述的那个人到底能不能和之前一直看到的温宁重合了。
“需要孩儿再重复一遍吗?”
青蘅君摇头,道:“不用了,我现在能确定,那个面具确实适合阿宁。我的那套剑法,也绝对适合他。”
“什么剑法?”
“九剑录第一册。”
“重剑?”
青蘅君点头,“阿宁已经练一段时间了,再一个月就能出关了。”
“父亲不担心再出一个更厉害的鬼将军?”
青蘅君笑得肆意,眼神异常坚定地道:“阿宁不会变成那个样子,你们定然不会看着他再死一次的,对吧。”
单论温宁和魏婴,还有温情现在是聂家的主母,就这情分,蓝湛自然是不可能袖手旁观,让温宁再出岔子的。
“父亲已经将九剑录拿出来了,不会只用第一册吧。”
“不愧是我儿子啊,”青蘅君很轻松地说道:“第二册给了阿瑶去练,至于阿洋嘛,为父觉得第三册挺适合他的……”
那语气跟选择吃什么口味的瓜子一样轻松随意,好像这次不好吃,下次可以选择更好的吃食一样。
只是,蓝湛听了却是心惊肉跳,“第二册是飞剑,第三册是邪剑。金光瑶和薛洋是什么人,前世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怎么能把威力这么大的功法交给他们?”
“忘机,你也说了那是前世的事情了。今生如何,都是另一番天地了。”青蘅君又道:“再说了,堵不如疏。如果有心,自然可以找到上乘的功法,他们前世不就是找到了。
还不如直接给了他们,引他们入正途,才是上策。”
“孩儿受教了,只是,父亲还是要小心提防他们,尤其是薛洋。”
“为父明白。”
薛洋抖了抖手里装零食的纸包,真少,怎么又没了。下次一定要拿个大包,多装一点。
“哎,洋洋,洋洋,过来,看我,看我!”
魏婴朝着坐在树上的薛洋招手,叫了好几声,才引得对方朝着他这边看了过来。
“哎,我说小家伙,你最近怎么一直在这边看我练剑?”
薛洋本来打算走的,但是,被魏婴捏住脸蛋,不让他走。
“难不成,你想要偷学江家的术法?”
薛洋听了,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好像看白痴一样,道:“谁要学了。”
“那你在这里坐着做什么?”
“笛子,活尸。”
顺着薛洋的目光,魏婴看着腰间的陈情,目光有些复杂,“你听到我之前控尸的笛声了?”
薛洋点头,“你兼修鬼道,能使用怨气?”
“灵气能用,那怨气为什么就不能用了。”这是魏婴以前的疑问,冥冥中,好像有过答案,但是,印象非常模糊。
魏婴吃惊,“你这小孩子,怎么看出来的?”
“那你别管。”薛洋注意到有人过来了,很警觉地道:“你相好的来了,我走了。”
“哎,你这小子!”
江澄看着魏婴气得跳脚,笑道:“还有人能把你气成这个样子,真是有才。”
魏婴扫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怎么过来了,又有新阵法了?”
“我的法术是不如你,但是,阵法还有用毒方面,我最近还是颇有心得了,所以,想过来拿你练手。”
“行啊,等我赢了你,也把你扔到泽芜君床上去。”
江澄皱眉,“凭你?不怕在我的阵法里,使不了灵力?”
“不用灵力,我可以用其他的。”
魏婴说得这么信誓旦旦,江澄的斗志也高涨了不少。
“我倒是想看看,你的其他是什么压箱底的宝贝。”
“等着瞧。”
两人商量好一个月后,在后山再次切磋。
只要魏婴去后山练习控尸之时,都能见到薛洋那小屁孩。每次,那小屁孩都拿着好几袋零食,吃完了,薛洋也就走了。
有几次,魏婴走得稍晚,便能看到薛洋一个人在后山的湖边打坐。在薛洋身边聚集起一圈一圈的阴气,肉能看得到了。
“这小屁孩真是邪门,练得什么功法?怎么这么邪乎,让这里变得这么冷。”
他刚说完,就见到薛洋丹田处一颗紫红色的小珠子上下浮动,隐隐有破体之势。
“这小屁孩竟然结丹了,只不过,这好像不是金丹。”
“确实不是金丹。”
“谁?”
薛洋已经睁开眼睛,只是不如平时的颜色,而是双目赤红,戾气十足。
“你……你……”
薛洋将眼睛闭上,再次睁开时,又恢复了正常。
“你在修鬼道?”
“邪剑。”
“什么?”
“师父给的功法。”
魏婴道:“修鬼道,会有损心性。”
“你不也如此?”
“我能控制得住。”
“师父也教了我方法,来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