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要钱这种事只靠给钱解决问题是不长久的,因为他们会越要越多,而且有挨揍的风险。
但钟逸也不知道怎么解决才好,告诉老师老师也管不了这些问题。他记得那些人的脸,现在那些人站在校门口等他出来,他们上午的时候也没说晚上还在门口再要钱,看见他们侯在那,他只能暂时踌躇地呆在校园范围内。
校外的小混混,怎么可能认识钟逸,他们只认得钟逸脚上穿的什么鞋,带的什么牌子的手表。
看着他年纪小又有钱,所以才盯上了他。
“要我帮你么?”
声音不大。
却像一块小石子投进了钟逸的心里,漾开阵阵涟漪。
钟逸抬头望着他:“我、我跟你一起出校门就行了,还是不要惹事的好。”他怕那些人人多,要是骆满宇帮他受伤了怎么办,他心里过意不去。
骆满宇瞥他一眼:“你天天都能跟我一起上下学?”
这事要是不解决,留着总是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炸弹会炸开伤到人。
看着钟逸不吭声,骆满宇知道他怕。
他不是喜欢管闲事的人,但他看着钟逸怕得要死不敢出校门的样子,还是准备替他把这闲事管了。
他啧了一声:“你放心,我不惹事。”
钟逸小声地问:“真的吗?”
骆满宇揉了把钟逸头上的软发:“真的。”
他不再问钟逸,而是迈开腿朝着那些混混走过去。
那几个混混本来在等校园里的有钱怂学生,尤其是钟逸那个冤大头,但看见骆满宇跟着钟逸说了几句话就朝他们走过来,心情立马忐忑了不少。
“我操,那是骆满宇?”
黄毛问着旁边人。
“好像,是他。”
黄毛又问:“他怎么会跟那个四眼仔搭话?”
几个人面面相觑。
骆满宇他们都见过。
虽然骆满宇没见过他们,但他们知道骆满宇是谁,整个东片区的学校对这三个字几乎无人不知。
他们几个人两两相视看了一眼,准备先换个阵地。
这地方是靠近校门的花坛拐角,有视觉盲区,骆满宇不怕动作让钟逸看见。
黄毛几个人说完话刚准备开溜,就被人从身后拍了拍肩膀。
他下意识转身,却被人一脚踹中了膝盖,他抽痛地嘶了一声,差点跪在地上。
骆满宇拽住了他后脑的发根,迫使他脸朝着自己,微弯下腰低声在他耳边道:“你挺厉害啊,保护费收到我班长头上了?”
上辈子的野性张狂没有压制的出现,那种少年风骨带来的势在必得让他整个人都看上去非常夺目。
黄毛疼还是次要的,他被吓到了,他本来也就是缺钱了才来找学生要钱,专门挑的看上去好欺负的,没碰上过硬茬子。
他的确想要钱,但不想自己被抬上担架送医院。
他没见过骆满宇打架,可他没见过也听过啊,趑由那么拽的一个人,进完医院回来都不敢带人找事,自己一没钱二没背景,惹上他简直就是找死。
他心中万般不情愿,但嘴上只能先认怂,扭曲着一张脸:“他、他他是你的班长吗?这我是真不知道啊!对不住了,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要是早知道那矮子被骆满宇罩着,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勒索啊。
旁边有个混混刚想替黄毛出头,但是被黄毛赶了回去,另外几个也不想惹上刺头,脸上一个个笑容勉强,过来为黄毛求情,“对不起对不起满哥,咱们是真不知道你认识他,我们就是看他鞋子手表都那么贵,想要点钱而已。”
骆满宇觉得这几个混混挺不上道的,他们想要钱,趑由家也有钱,但他们这群怂蛋从来不敢去勒索趑由,柿子专挑软的捏,钟逸早读书一年,该上初中的年纪上了高中,本身就比同龄人看着小。
骆满宇蹙眉,把黄毛甩开:“怂货。”
黄毛终于能站直起身了,他赔笑道:“我们知道错了,对不起。”
骆满宇手插口袋,不耐烦地说:“你们跟我道歉干什么,你们勒索我了?”
黄毛人精,他立马明白了,点头哈腰地往钟逸的方向走,几个人站在钟逸旁边,一齐道了歉,声音响亮:“对不起!”
声音大的周围人纷纷侧目,钟逸他本来以为他们要打人,都害怕地准备后退了,却被这一声道歉弄得不知道什么怎么办才好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黄毛几个人道完了歉,回来问骆满宇:“这样可以了吗?”
骆满宇厌烦道:“行了,别在这丢人现眼。”
几个人听见这话,才忙不迭地跑走了。
骆满宇站在原地,回头朝钟逸抬抬下巴,示意他可以过来了。
钟逸小跑跑过来,眼睛都变成了星星,抓着书包带子的掌心都因为紧张而汗津津的。
他很崇拜:“你是怎么解决的呀?好厉害。”
骆满宇带着他一起往前走出校门,看着脚前的路,踢了个小石子往前滚了一圈儿:“没什么,你不是让我不要惹事么,我就跟他们讲道理,告诉他们抢劫是不对的。”
钟逸抬头,睁着镜片后面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