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写的什么？”
老张过去一看，心立刻沉到了湖底。
“现在他的股价是四十美元一支，几个月前他的股价是五十美元，一直在降，你拿着几个月前的数据跟我这讲收购并行？”
老张的脸色一下子就差了起来：“陆总，不是我们敷衍您，是我们实在做不出啊。”
“少放屁。”陆行云反问道，“就这份计划书，我上街随便找个人来写都写得比你们这一个月的成果要好得多了，你告诉我做不出？”
“陆、陆总，您先消消气……主要是您的要求高，咱们团队也都是行行精英里选出来的，被您说的一文不值……”
陆行云冷笑一声：“老张，你是老员工了，这点道理不会不懂吧，现在CL影业目前的股价低于拍卖资产的实际价值，你连股价多少都没注意，这一个月你们干什么去了？”
老张被训得头都抬不起来，这事确实是个疏忽，都不能往小了说，他也任骂，就是这张老脸被训得发红，陆行云一句话就把这次并购的主要方案点出来了。
一个月前这方案实行不了，但现在可以，老张被点醒了，他朝着陆行云说：“陆总，您再给我们点时间，我们一定……”
陆行云重新坐回了椅子上，让他把计划书拿走，懒得再听他辩解：“从股价入手重新给我做一份计划书，今晚二十四点前发给我。”
老张如获大赦，赶忙道：“好的好的陆总，我们立刻就去做。”
他把计划书从桌上拿起来，简直想在出门的那刻让自己成为隐形人。
办公室的隔音效果不错，团队里的人围了一圈儿等在门口，看着老张出来准备探探陆总口风。
可等他们一看见老张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愁眉苦脸出来的时候，都统统回到了办公位上。
陆行云本来因为骆满宇一天没回他消息这事就脾气就带了点燥，以为这计划书能让心情平复，没想到这计划书就跟柴火似的，丢进陆行云的火堆里，越烧越旺。
他打了个电话给叶赢，叶赢就是他们那个名为“老伙计”的群里的人，当时就是他说蒋瑞雪发那段视频不道德。
“喂？行云，你找我有事啊。”
“你在光明郡吗？”
叶赢听出了他的语气：“我在，怎么了？什么事火气那么大？”
陆行云火气就不低，他得找叶赢聚一聚降降火：“我过去找你，我刚办完事回公司，公司的人给了份烂到极致的并购计划书，等一个月等这个结果，你说我火大不大？”
叶赢正躺在电影室里让人按摩：“到底做成什么样了啊，我都想看看了，能惹得你都来找我消磨了？”
陆行云说话毫不客气：“你别看了，那就是该被丢垃圾桶的东西。”
“哈哈哈哈哈，侮辱你眼睛了是吧？”叶赢哂笑，“你要我让人去接你吗？”
陆行云回的简洁：“不用。”
叶赢是投行高管，跟陆行云算能搭上一丝关系的同行，国际经济与贸易硕士毕业后就进入投行工作，身份跟着内陆资本市场发展一路升上去的，一线经验极为丰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无休。
但他最近在光明郡山庄休了一个月假，包了整个山庄，快把几年的假都一起休完了，没什么时间锻炼，腰跟脊椎都有点不舒服，这么多天他除了休息，就是在按摩。
陆行云到了光明郡的时候，叶赢还在电影室里按摩，技师手法不急不缓，按的又有劲，他按摩久了，后背用轻柔的手法根本没感觉。
“行云，你要按吗？”
陆行云不喜欢别人在他身上动作：“不用了，我就是来找你聚一聚，我们都多久没见了。”
叶赢算算时间：“得有半年多了。”联系都靠群跟私聊。
一说起群，他想起来蒋瑞雪在群里面发的那个视频了：“说起来，瑞雪之前给你发的那个男孩的视频，怎么样了？”
当时蒋瑞雪特别鼓动陆行云去找新人，还跟他发说什么这不叫不道德，这叫兄弟情，当时就让叶赢没话说。
叶赢就这事看不惯蒋瑞雪，荤素不及，毫无底线。
陆行云坐他旁边的按摩床上，开了电动，他把手机里那张别人偷拍骆满宇的照片递给叶赢，语气带点自豪：“长得怎么样，是不是挺好看的？”
叶赢接过照片来一看，好不好看没注意到，就是注意到了那照片里面的人跟程鸣笙有个五分像。
他之前在群里就看见过蒋瑞雪发那段视频，他也就草草地看了一遍，但这张照片清晰多了。
叶赢瞪着眼睛：“这也太像了程鸣笙了吧，就是神韵不太像，难怪蒋瑞雪说跟一个妈生的似的，我觉得他们倒像是一个爸。”
程鸣笙长的就像他爸。
陆行云看着电影屏上的画面：“像就像，哪来什么一个爸一个妈的，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
叶赢心想也是：“说实话，像的多，但这么像的少，要不是程伯伯那么爱他老婆，我都觉得是他出轨在外头生的一个小的。”他悠悠地伸了个懒腰，“你的事我也不想多问，但玩归玩，总得有个度，别玩弄人家小孩的感情。”
叶赢的想法跟蒋瑞雪不一样，他是真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