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畏的模样,你输了这三个字,像是耻辱一样将他钉在了原地。
陆行云跟几个工作人员站在一起,现在过来直接把蒋瑞雪的衣领揪了起来,直接把人从车里拖了出来:“蒋瑞雪!你没病吧?!你他妈撞什么人啊,这么怕输比什么赛?”
蒋瑞雪无言:“我……”
陆行云一看见骆满宇手臂上那条伤口,后悔到心揪,要是他早知道蒋瑞雪会做小动作他怎么也不可能让他们俩比赛。
他对着那几个工作人员道:“愣着干什么?!没看见他手流血了?!去把护理员叫过来啊!”
几个工作人员立马一哄而散,有的去找护理员有的去检查车辆损毁情况。
陆行云现在也没空管蒋瑞雪,他带着骆满宇往休息区走过去,先坐下休息,比赛所消耗的精力是非常大的。
骆满宇把赛车服脱了一半,里面是一件白色短袖,上面什么图案也没有,衣服一脱手臂的伤就更触目惊心了,其余的没破皮,都是撞伤,手肘青了一块,腿看不见,但估计也是青一块紫一块。
蒋瑞雪跟在两个人后面进了休息区,护理员拿着药箱急匆匆地过来了。
护理员明显很紧张,她蹲下,把东西从药箱中拿出来,扶着骆满宇的手臂,手上的动作有些颤抖:“先、先生,一会儿要酒精消毒,可能有点疼,您、您忍着点。”
卡丁车场撞车常见,但翻车不常见,尤其陆行云跟蒋瑞雪都是这的VIP客人,得罪谁都不好,她也怕要是弄疼了客人,旁边的人不高兴。
骆满宇静静地:“别紧张,我不怕疼。”
护理员因为这句话稍微放松了些,她朝着客人露出了一个感谢的眼神。
蒋瑞雪看着护理员给骆满宇包扎,站在身旁心里忽然不是滋味起来。
刚才翻车的状况历历在目,他耍了手段也没赢,反而输得彻彻底底。
他眉头拧成了一个川,问护理员:“只有酒精?没有碘伏吗?”
护理员磕磕巴巴地:“我们这只提供了酒精消毒……不好意思……”
酒精比碘伏疼多了,还因为刺激容易留疤。
蒋瑞雪没接手家里事业的时候就是学的医,还是上手术台的医生,患者投诉他不少,但他能力毋庸置疑,只是最近也不上手术台了,接手了自家的酒店生意。
很明显,一个专业医生跟护理员的水平差的很远。
蒋瑞雪走过去推开了护理员:“我帮他弄,慢手慢脚。”
骆满宇坐在长条沙发上,不知道蒋瑞雪怎么突然殷勤。
蒋瑞雪半蹲下从医药箱里把消毒的东西拿出来,镊子捏着棉球沾满了酒精。
没割到血管,不然的话就要缝针了,更麻烦。
陆行云在一旁,看见他手臂深深浅浅的印子,对着过来帮人的蒋瑞雪一顿输出:“你现在来装什么好人,凭你的技术怎么可能撞的上他?”
蒋瑞雪一声不吭。
这事的确是他理亏,他只能干笑笑,然后过来弥补自己的错误,陆行云又不可能把他赶走,他是来帮人的。
他拿镊子帮骆满宇消毒,幸好这地方不脏,否则这么大一块伤口,肯定要去打一针破伤风才行。
骆满宇看着冰凉的药水在自己手臂上涂抹,血迹也被擦去,他低垂着睫毛看自己的伤口,上次绑架的疤已经消失了,现在又多了一道。
要不是骆满宇赢了,蒋瑞雪下来之后的态度会比之前更看不起人。
但是蒋瑞雪技不如人,没法不心服。
就凭骆满宇被撞车之后还能那么稳地赢了他,他就一句看不起的话也说不出来,实力是他衡量人的标准,刚才分很低的骆满宇现在在蒋瑞雪眼中高了几分。
人都是要接触过才能了解,蒋瑞雪只是想让他输,并没有想让他受伤,要是骆满宇安安稳稳地让他过去不硬开失控的车,也不至于撞上墙。
他心里这么想,但说出来只有挨骂的份,他也就没说。
蒋瑞雪把棉球扔了在药箱里找药,打开盖子替他洒上,他抬头看骆满宇:“这药挺刺激的。”
两个人的视线对上,蒋瑞雪看见他平静无波的眼神,心里直犯怵。
这么大一伤口,他就跟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安静,一般这种伤口抹药的时候病人都疼的呲哇乱叫,再不济也得抽气,但他就跟没受伤一样。
蒋瑞雪的女伴也过来了。
还是他一直好的那一口,胸大腰细人漂亮,说话也娇滴滴的,看着让人很有保护欲。
她一看见蒋瑞雪在给人处理伤口,没上来打扰,就乖乖站在旁边当花瓶,等着蒋少把事情处理完毕,一句也没问。
绷带绕上,打了一个专业的结。
蒋瑞雪站起身,腿都有点麻了,他对骆满宇笑道:“好了,七天之内不要碰水,也不需要换药,等着伤口长好就行。”
陆行云扫他一眼:“你还有脸笑?”
蒋瑞雪好像对这件事已经完全不放在心上了,笑嘻嘻道:“又没出什么大事,我又不是故意让他受伤的,伤口也弄好了,你还能让我一伤赔一伤啊。”
旁边的女伴过来挽住他的手:“蒋少,我已经挑好车了,你跟我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