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夏觉得自己好像坐上了泰坦尼克号,要沉船的那种,在海浪中颠来荡去。
唔,头好痛啊!
吴夏伸手去摸水杯,手一搭摸到了一个大靠枕,没有水抱着靠枕也挺舒服的。
她两只手紧紧抓住抱枕,让头眩晕的感觉减少了一些。
眩晕减轻了一些,记忆又重新回笼,昨天晚上她记得她和刘班长和许国平喝酒来着。
怎么这么两杯酒就喝成这样了!
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出洋相?吴夏有些懊恼地再靠枕上一拍。
哎?不对呀,这里怎么会有靠枕?
吴夏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陌生的布置让她差点以为自己又穿越了,直到看向靠枕———
被棉被包裹住只露出一个脑袋的许国平?
他好像还没睡醒,被吴夏这么拍打也没反应。
吴夏再一看,她的大腿把许国平盖着被子的身子夹得紧紧的,两只手也抱着他肩膀。
我勒个去!
吴夏在心里爆了粗口,这也太刺激了吧?
自己昨天晚上不会是酒后乱性把许国平给睡了吧?
这个…自己还没做好思想准备呢,万一怀孕可怎么办。
吴夏越想越心慌就要低头掀开自己的被子检查一下身体。
就在这时,她的眼睛对上了许国平如幽潭一样的黑眸。
几乎瞬间,吴夏用惊人的速度收回了自己的大长腿。
由于动作过去迅猛,一不小心踢到了许国平的远古图腾,看着他仿佛戴上了痛苦面具的脸。
吴夏:……
我不是故意的,你信不?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现在应该考虑的是昨天晚上她是怎么和许国平睡在一起的?
“那个…咱俩滚床单了?”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女人,吴夏小心翼翼地看着许国平问。
见许国平没说话,吴夏犹豫了下又问:“需要负责吗?”
此时,她撩起被子,看到自己身上穿着睡衣,心里一片哇凉。
衣服都换了,看来是真的睡了。
许国平这时才缓了过来,他看了吴夏一眼欲言又止。
吴夏赶忙打断他:“我懂,爱过。”
许国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凉凉的好像小冰屑落在皮肤上一样冷嗖嗖的。
“你好像很懂?什么叫滚床单,能解释一下吗?”
吴夏:阿巴阿巴。
这玩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再说了,都到这程度了,还让她来解释?
不过在许国平目光的压迫之下,吴夏很快地遵从了内心的想法,简称从心地解释了起来。
“那个、滚床单就是我们昨晚那样……”
说到这,吴夏又变得理直气壮了起来:“我昨天晚上喝醉了,谁让你招惹我的,我从来都没醉过酒,哪知道会变成这样。所以说,都怪你。”
听到这,许国平才明白吴夏嘴里的滚床单是什么意思,还挺贴切的。
再一联想到吴夏刚才的话,他有些好笑地看着吴夏,连声音都变得有些怪怪的:“你以为咱们上了床,所以说要对我负责?”
这可真是大胆的想法,普通女孩子到这个时候早就开始哭了,有些还会寻死觅活的,她怎么能第一个想到要对自己负责?
难道说自己对于她来说很珍贵,比她的贞洁还要重要,她已经爱自己爱到了骨子里?
“不是吗?”
吴夏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如果不是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许国平把自己给睡了!
一想到自己被人睡了还什么都不知道,吴夏就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不行,啥都没体验到她亏大了!
她要闹了啊!
看着吴夏小眼神的变换,许国平也不知道她的小脑袋里到底在琢磨些什么,赶紧把昨晚的事告诉给了她。
他的声音一如往常,清隽而又淡然:“昨天晚上你喝多了,我背着你回来的,刚进门还没等把你放下,你就吐了我一身,然后倒出乱抓糊了自己一身。”
吴夏看到了他嘴角若有若无的弧度,尴尬的十根脚趾抠地,她昨天晚上怎么干出这样的事!
听完许国平的话,吴夏顿时有了画面感,真是要了命了!
这种事为什么要在她面前提起,啊啊啊啊!
吴夏这才注意到屋里挂着一根晾衣绳,绳子上赫然是自己和许国平的衣服。
“你帮我换的?”吴夏硬着头皮问。
吴夏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新换的衣服,心想许国平昨天在帮自己换衣服的时候,是不是全都给看光光了?
亏了啊,巨亏,自己没看他的!
许国平见到吴夏这个怂样子,再也忍不住,脸上的弧度越来越大。
“不过你不用担心,不是我给你换的。刘班长不放心,跟着一起过来。见你吐得咱俩满身都是,就让我去给自己换衣服,他喊了他媳妇过来帮你换了衣服。”
一听不是许国平给自己换衣服,吴夏总算没有那么尴尬。
就在她偷偷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许国平又说:“不过,你的衣服我不好意思麻烦嫂子,所以我把衣服给洗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