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我的权限呢?”
她皱眉不解。
袁崧将筷子放在餐盘上,他眼里没有笑意,声音却是柔和的,“我建议董野给你收起来了。”
宋渺惊愕地看着他,声音有点大起来,“为什么?”
他对她的话语没有太大反应。
他只看着她,微微弯唇笑着说,“亚尔维斯长得好看吗?”
她下意识点头。
“嗯,”袁崧对上她的眼瞳,深黑与灰蓝对视,行星相互撞击般,他慢声说:“可我不觉得他好看,只觉得他娘们唧唧的。”
宋渺:“……”
她一时之间哑然,什么话都回应不了,只能睁大眼睛看他。
袁崧伸手挡了挡她的眼神,她的眼神带着点凶又带着点茫然,他心觉好笑:“好了,别看了。”
“我在这里做了三年狱警,你能做多久?”
他大发慈悲般解释,声音钢铁般刻板冷硬,“他们不知道,以为我一开始就获得了这个权限,事实上,我的权限也是在这里呆了一年才拿到手的。”
“你能待在这里多久?能够超过一年吗?”
宋渺久久没有回答。
袁崧很早就知道这个答案,他唇边的笑意富有深意,他缓声道:“女孩子还是别在这里呆太久。”
“这个世界,对你并不友好。”
小兔子能在群狼环抱下生存多久?
一年时间,足够小兔子满心惶恐,瑟瑟发抖。
宋渺的眼神变得奇异,她听出他的言下之意,却没有试图改变他的想法。她只是静静地看他,轮廓较深的容颜,眼窝漂亮,睫毛浓密,她好久才说了一句,呢喃般。
“这个世界,对谁都不曾友好过。”
而袁崧没有听见。
*
“新的……”
“名字叫做……陈韫……”
董野的眉心拧紧,他在接到这一通电话后,便有些情绪不佳。
灯塔上的风景视野极佳,他能望见海面上波澜顿起,海鸥在空中盘旋,深蓝色的大海在风中如同一锅沸腾的热汤,卷起万分浪。
夏季天气总是多变,这时候,风大又热。站在高高的灯塔上,董野将短袖脱下,露出坚实腹肌,如蜜一样的肤色,在阳光下秀色可餐。他浑然不觉自己的身材是有多么漂亮,在灯塔阳台,搓了一条湿毛巾挂在脖间,水哗啦自他的锁骨而下,再到小腹上的腹肌,流畅的曲线,看得宋渺身体莫名热起来。
她拳头停在一推就开的门前,唇紧紧地抿着,好久才说:“董野……哥……”
最后一个“哥”字落下,董野这才听着,他瞬间扭头看到她。
然后他愣住了。
男人与女孩面面相觑,她灰蓝色的眼只敢盯着他的脸,死活不敢瞧他的身子。而董野也万分茫然,他迟疑地打了一个招呼,“……嗨?”
浅褐色的茱萸在胸前,他的马甲线深刻,因为只穿了一条短裤,看上去具有极大的诱惑力,再加上他那张英俊的脸蛋,尽管下巴的伤疤骇人,却依旧好看色气。
但董野并不自知。
他这时候觉得在她面前袒胸露乳有些不恰当,却也只是示意她先背过去,他将衣服穿上。
宋渺面红耳赤地扭头,再过会就听到他说好了,然后转身,又是正正经经的守塔人。
——才怪。
他脖子上本来耷拉的毛巾是湿漉漉的,于是他再套上去的衣服也被打湿,这件衣服还是浅色亚麻,他的尖尖紧贴着衣服,看上去简直……
宋渺忍耐地呼了口气,正色装作没看到:“董野哥,最近还会有空投吗?”
“有人闹着要吃*粉,还有大*麻,有一位说想要吗**啡。”
她这几日,被五十六名囚犯中的几名曾有过吸*毒史的吵闹,弄得夜不能寐,虽说她坚定不移夜晚不出门的原则,但是狱警办公室与这些人的楼走廊都是相连的,顶多是多了扇铁门挡着。铁门能够阻挡他们的逃脱,却不能阻挡他们的声音。
她不清楚,袁崧过去是怎样应付,但是她以一个女狱警的身份,出现在练岛,无疑是他们眼中的鲜肉。
宋渺猜测,那群有过吸*毒史的犯人,恐怕也是各自为营,借机揣测她的底线。
因为就在昨晚,有一名曾在初见餐宴时,为她夹过菜肴的俊美青年恳求她替他拿一些吗啡,他说他患有强直,一直以来都是靠着吗*啡镇痛……
宋渺信吗?她不信,但却选择来问董野。因为一名初出茅庐的女狱警,又并非冷漠无情的性子,对于青年的恳求,总该是有点怜惜的。
董野冷冷地抿了抿唇。
“你别管他们。”他只说了这一句,便不再多说。
宋渺点头说好,她今天没戴鸭舌帽,只穿了普普通通的一身狱警服,脸蛋雪白,眼眸澄澈。
在阳台透进来的些微阳光下,显得很是乖巧漂亮。
董野不知怎的,皱了皱眉,扭头不再看她。他和她尴尬地沉默片刻,然后,他突然张口,说了一句话。
“对了,明天岛上会再加入一个人。”
董野的语气平淡,宋渺原先听着并不觉得怎样,她以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