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清透的光芒,他愣了下,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
“但是这里的花,哪有外面的好看。”
袁崧漫不经意道:“等你出去了,想看什么花就有什么花。”
什么样的男人都有,也不必为了这个岛上的男人驻足停留。
……实在不值得。
他想告诉她这个道理,却又无法直白说出,隐匿在这句平平无奇话下,又感觉自己的心思带点卑劣,莫名的卑劣。他也不懂这情绪什么意思,最后将这情绪归之于他许是因为年长她多岁,觉得不能看护她在这个岛上不受伤害,那群人精样的囚犯又无所不用及,他就算是想要护她周全也难得很。至少迄今为止,他可能就不太能护住她的少女心思。
这样对她而言,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袁崧这样想着,眼眸一点点沉溺在暗色下。
宋渺感受到他话语下的深意,她将那一朵野花掐在掌间,有汁液染在她的指尖上。
花朵一点也不香,比起亚尔维斯那日特意找来,送给她的花朵相比,逊色多了。
她也不再说话,只瞧见袁崧面上的难看。静悄悄地将那朵不香的花丢了。
秋意浓浓,练岛监狱终于迎来一年之间最明显的颓色。
但有些人,却还依旧是光鲜亮丽,如同□□中最美的花,最香的风。
只是一眼,就引得幼兽为花的美色着迷,恨不得一头栽进花里,嚼吧嚼吧吞进腹中。汲取那微弱的花蜜。
而那花还浑然不觉,只笑盈盈招摇着,春*色盎然。它意图引蝶招蜂,为它着迷。
……
今日是个特殊的日子。
宋渺从别人口中听得今天是亚尔维斯的生日。
这个长得一张美脸,擅长勾人的年轻男人,23年前的今天出生自北欧的乡村。也许正是山清水秀锻造了他这样容颜出色俊俏的男人,他在她面前深情款款地笑着,邀请她吃着蛋糕。
他在生日当天,居然特意亲手做了蛋糕庆祝自己的生日,提起来时也并不觉得委屈难过,只说:“小樱花,请你吃。”
宋渺接过他切好的一块蛋糕,环视周围一圈,看到和韫若有所思,又带了点笑意的眼眸,她抿唇,用勺子舀了一点,含在舌尖。
蛋糕很甜很甜,宋渺称赞他做得很好吃。
亚尔维斯面上带了浅浅笑意,他的容颜出色,因此笑起来,眉目生辉,看上去不禁让人愣神。
宋渺也确实愣住了,她掩饰性地揉了揉鼻子,低头继续吃着蛋糕,边吃边问他:“你在厨房里做的?”
餐厅里倒是有一处可以自己做饭的地,但是基本没有人用过,岛上的囚犯都是大手大脚,靠着空投过日,又哪有人会自己动手来做。
就是他们自己吃后的餐盘才会洗一洗,其他的,可以说想都别想去动。
因此亚尔维斯亲手做蛋糕的行为看上去就颇骇人了,他的举动显然引来了不少囚犯的瞩目。
有人轻声嗤笑说:“过个生日,怎么和跟情人度蜜月似的。”
这人是在嘲弄亚尔维斯的刻意,轻声低语,没有让宋渺听见。和韫听见了,他也只是拧紧了眉,只望了望宋渺那边,看出她面上的笑意,又觉得有些无所谓来。
袁崧走过这人身边,看到和韫面上的若无其事与冷漠,他还听见了那人对亚尔维斯的吐槽,于是看去,便见到宋渺含笑对亚尔维斯说话。
口型看来是称赞他的手艺不错。
“我小的时候和祖母学来的,”亚尔维斯说,“她是个矮矮的,有着红色脸庞的甜蜜老妇人,我的厨艺都是学习自她。”
他有意告诉她,关于他的生平经历,一字一句间满是亲昵。
袁崧偏头看了眼和韫,又看看亚尔维斯,心中颇为怪异。
和韫的神情一点也没有吃醋的样子,而亚尔维斯的深情,她却又全盘接受。
这是什么意思?
袁崧尚且在疑惑,年轻女孩的目光就清凌凌地撞进他的,只这一眼,他便瞧出她的平静与不为所动来。他还没回过神,又听她低头温温柔柔对亚尔维斯说:“……总之,无论如何,祝你生日快乐。”
亚尔维斯露出满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