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念,“你们俩……那珍珠姑娘是不是还想着和他走啊?你一点不慌张?当日谁和我说,觉得她一走自己就完了的?”
十多年闭关没见,赤霄在妖界又不知哪里学来的浑话,他糙里糙气道,白屿净眼神一黯,也不反驳他的话,只静静将那玉珏握紧掌中。
那玉珏坚固异常,即便是大乘之身也无法对它有任何伤害。
“好,好,好,是我说错了,你当时说的不是她走了你就完了,”赤霄看他面色不佳,叹气,“可也差不离了吧?”
“你道她算是你头一个心动的女子,可你不敢再让她伤心,但要我说,当年你将她带回来不是救了她吗?何必做出这一副实在愧疚的模样?”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对错可言,我知道你心中想着愧对她,可是白屿净,”赤霄一片为友之心,他循循诱导,试图让他看上去振奋些,“你当初可也是救了她的人!”
白屿净听罢,许久才颓颓说:“没那么简单。”
赤霄不懂,他是一只凤凰,对这人族的爱*欲本就不清不楚,可是他也不能够懂他为什么这幅模样——明明他说得也是对的,明明按照他的想法来,他便不会有这么多愁色。但白屿净听了,左耳进右耳出,一点不因为这些话感到慰藉。
最后,他说:
“你说的没错,在那件事上,谁看都不会觉得我做错,我带回她,救了她,让她免受他人伤害。”
白屿净苦笑一声,“……可是,将她带回以后,伤害她的人,便成了我一个。”
“而在我心悦她后,这伤便从她身上穿透到我身上,她疼,我也疼。”
赤霄不能懂,他一点也不懂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
看着好友委落在地的颓败情绪,他只能深深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