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天生就容易让人为之动心。”
……
仿佛在主神空间的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都是大梦一场。
宋渺在酒宴间醒来时,目光迷茫而怅然,她在所有人面前,穿着一件猩红色长裙,肤白似雪, 容颜冷艳而勾人, 她并不觉自己的魅力, 也并未认清自己的处境, 只是环顾四周, 对上不远处宋祁的眼神。
她露出一个笑,这个笑容伤透心般, 难过至极, 但凡有谁的目光望见这一幕,都会心中惊觉,宋家小公主究竟是被谁欺负了,以至于露出这般神态来。
宋祁放下了与他人畅谈的事,想也没想,径自走到宋渺的面前,还未走近, 就听到她哽咽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宋祁。”
“怎么了?”他下意识地应和, 为面前这位美丽不可方物的少女露出这样的神情而紧张不安,他西装革履, 又有张俊美脸庞, 在这场以舞会为主题的酒宴中, 无疑是许多贵女眼中的绝佳共舞对象。
更别说,宋家财势惊人,在场仅有几人家世能够匹敌,她们对宋家大少——宋祁,自然是心存妄念。
若能成为宋祁的情人,哪怕只是从他手中吃下漏出的一点点好处,也足够她们所在的家族企业滋润几年。
宋家现今的所有权力都在宋祁手中,这位年过三十的男人,样貌迷人,又以宠爱妹妹出名,在众多女伴中成为极为吃香的对象,许多人都想着借宋渺上位,但这位宋家小公主却异常的,生了个冷淡性子。
长得美是其次,她的性格可谓寒冰,表现在外的当然没有那么直接,可小公主今年芳华十六,也未曾有什么十分亲密的女性朋友。
——男性朋友自然也是没有的。
她看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亲近,样貌是女人最惧怕的那种勾人长相。虽然只有十六岁,可美丽已经非常凛然,只是淡妆,就已经艳压众人。
宋祁皱着眉,看面前少女眼中含泪,微微颤抖着,喊了他的姓名。
并不礼貌的称呼,她一直以来都乖乖喊他做“哥”,他大她十五岁,几乎将这个妹妹当做女儿养大,她也未曾有过叛逆期,从来都是乖顺的。
怎么突然直呼他的姓名?
是出了什么事吗?
宋祁百思不得其解,但却很自然地从口袋中摸出一个手帕,在她的眼角按了按,低声宽慰:“渺渺,不要哭。”
“出什么事了,和哥说。”
宋渺只顾着望他面容,看他刀削般英俊迫人的五官,那双乌黑的眼中有她的倒影,她穿着猩红色的长裙,露出半截肩头,面有酡红。
他看到她脸上不正常的红晕,以为她是喝醉了。
忙伸手搀扶住她,无奈轻笑:“是不是喝了桌上的果酒?哥和你说过,那酒水甜归甜,但酒精含量很高的。”
“带你去喝点水,醒醒酒好不好?”
宋渺却不能言语。
她怕再一张口,来自心中长久以来的剧痛与崩溃将会化为尖叫响彻整个宴会。
她会搞砸这一切的。
宋渺做梦一样,痴痴呆呆地伸手攥住他的袖子。再忍不住眼泪,哽咽地再伸手抱住他的腰,像是要将他牢牢地锁在自己的怀里。
永远别走。
宋祁惊诧,眼中凛色陡然升起,他抚着她的发,环顾四周,只能看到众人目光讶异,也都是不明白这一切的样子。
宋渺在他的微凉西装布料下,紧紧将自己贴在上面,在这个时候,想起了在主神空间时溯问她想要回到哪个时间点。
她说:“我的兄长死以前。”一字一句,杜鹃泣血般沉痛。
“我……要救下他。”
时溯当时的目光,她分辨不出是什么含义,只是觉得带着莫测的笑和冷淡,他在她进入世界以前,提醒了她这么一段话。
“你死的时候,是二十三岁。”
“你回去的时间点,是十六岁。”
“五年时间,足够你做完你想做的事吗?”
他问她,而宋渺慢慢地点了点头。
她知道时溯说的意思,或者说,他的允诺也有一定局限:因她已经在主神空间留下了做过任务的经历,所以她在23岁的死亡成为势必。
她能选择的,只有在五年内,做完自己想要做的一切。
在被告知了很多她死后发生的事,宋渺虽觉那些曾经爱慕过她的男人们,在她死后波澜不惊未免太过微妙。难忍惊诧与茫然后,却未曾改变最初的想法。
她寻求主神的帮助,想要获得他的允诺,从来只是为了挽救一个人。
在很多世界里,她都以自己存在的身份,见过本体的兄长,与他们相处,但相处再甚,也不能够让她暂时忘却她自己的兄长。
那些世界里,再好的兄长,再好的他们,在宋渺心中,都不是宋祁。
……
宋祁死于一场车祸。
这场车祸过后,宋氏集团几乎分崩离析,而宋渺得到了宋祁百分之八十的财产,奈何她从未有过经营管理公司的经历,更别说那时候她才17岁,距离成年还有一年之久,再怎么努力也没法接管企业。最后,也只能无奈地将公司暂时交给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