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追求虚荣花的钱也不是自己掏,她懒惰贪婪也不是自己养。
看在亲妈牛丽芳的面子上,孟宁也不可能把腿脚受伤的她,挡在家门外。
孟宁几不可闻的叹口气,无奈看了何波一眼,“小玉姐,那你快进来歇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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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院子,牛玉又不愿意进屋子,而是转着法子想要去厨房。
“哎呀,说着我都有点口渴了。宁宁,你们家厨房在这吧?我进去倒杯水。”
孟宁这边刚领着冬冬洗了个手,牛玉就直门直路地闯在了厨房门口,被何波闪着步子,冷着脸色挡了下来。
暗沉下来的天色笼罩着四四方方的小院,厨房檐下的大灯发着昏暗的光,映在何波脸上,半边黝黑,半边光亮。
牛玉想起上辈子看到何波行刑前登报的最后一张照片,也似这般,黑不见底的眼眸透着几分凶狠。
她被吓的退后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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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姐,你干嘛呢?”
孟宁轻拍冬冬后背,让他进屋收拾自己东西。
而后她走了过来,拿起牛玉的手放在自己胳膊上,语气柔柔,“不是脚崴着了吗?怎么还自己走起来了?你是想要喝水吗?我去给你倒,你先坐院子休息一下。”
牛玉脚像是被钉在地面上,随着孟宁乱了心绪的心跳慢慢回归。
现在还不是十年后,他们都还是一群没成气候,干着投机倒把的过街老鼠。
想到这些,牛玉底气又足了些,抬着下巴,“宁宁,你这同学真有意思,我进厨房喝口水都不让我进。这又不是他的家,他凭什么拦着我?”
何波慢慢笑起来,让开了几步,“说的是。是我唐突了,说到底,你跟小宁才是沾着亲戚的关系。”
牛玉趾高气昂,轻应一声,带着几分嗤笑,发着狠劲推开了厨房大门,“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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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宁捉摸不透牛玉意思,索性开了灯,让她看个够。
宽阔的厨房里,分类整齐,窗明几净,一览无余,没有牛玉想象到的满满花生酥糖“罪证”的样子。
孟宁拿着厨房茶瓶,慢条斯理地倒了满满一碗水,递给牛玉,“小玉姐,喝水。”
牛玉接过碗,眼神四处瞟着,手脚也不老实,翻了翻腿旁就近挨着的瓦罐,里面放着一整瓦罐的花生,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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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玉惊喜起来,“宁宁,你们家怎么这么多花生?”
孟宁盖上瓦罐罐子,神色自然,“家里没油了,买来榨油。”
“可这也太多了。再说了,你们城里不还有粮油店吗?你们榨什么油?”
牛玉挤眼,压低声音,装作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你是不是在做什么其他,嗯?生意?”
孟宁皱眉,满脸疑问,“小玉姐,你在说什么?我们家年年都是买花生,自己拎着去榨油的。这样更划算。你说的是什么生意?”
牛玉看不惯孟宁这幅装作无辜的样子,着急开口,“就是,那个,花生酥糖。我都知道了。”
孟宁心里“咯噔”一下,面色不变,甚至连抬头看何波都没有。
她继续问道,仍是一面天真不解,“花生酥糖?那是什么?也是用花生做的吗?”
牛玉放下手里的碗,感觉孟宁像是在故意装糊涂耍她,气呼呼开口,“行啊,既然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我现在就去革.委会检举揭发你。”
“那你去呀。”孟宁笑了下,坦然无惧,“花生我也是在供销社买的,榨油也是去的粮油店。合理合法,没什么可怕的。倒是我听人说,要是没证据冤枉好人,耽误人干正事,倒是会被拉出去批评教育。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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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宁软硬不吃,坦然镇定,牛玉倒真有点不确定。
上辈子孟宁到底是不是参与了何波的第一桶金花生酥糖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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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在门口,听了半天的何波,突然甩了下自己外套上的灰,在空气里发出清脆的一声。
“欸,我说,小宁,你要小心,这有的人就喜欢拿着臆想的借口来家里骗吃骗喝。尤其是这种人每次来家一趟跟打劫似的,吃喝用的,没有不拿的。也就幸好,小宁妈现在离婚改嫁了。不然,我看有的人迟早要把小宁家给偷走搬空。”
“你说谁呢!”牛玉炸起来。
牛玉是孟宁亲大舅的闺女,爹死在上山打猎,娘很快改嫁,留下一个孤女,从小跟在王大花身边养大,家里人都格外宽容几分。
尤其是,牛丽芳还在家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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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应我说谁。你这么着急进厨房,不就是想着图谋点东西带走吗?”
何波轻嗤出声,“没那条件,就别想着大款。上着学还想望着顿顿白面馒头,谁欠着你的。”
牛玉脸皮像是被人狠狠刺了一道,咬着后牙槽,怒目而视,“她欠我们家的,要没有我们家。孟宁他们家早就在灾年饿死了!”
“是孟宁她爹没良心,发达了就忘了我们家,还给我姑离了婚。活该他早死!”
作者有话要说:鞠躬,感谢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