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这个放你筐子最底下。”孟宁开了小挎包,把之前画的草图交到进宝手里。
进宝拿草图的手都有些抖,没想到孟宁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保管。
他郑重地把图纸放在布头的最底下,“财务,我一定会保管好这些图的。”
“嗯。我相信你。”孟宁这句话说的真情实意。
“你带回去想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改进的地方。”
进宝严肃着一张脸,“好。”
“别紧张,今天就当放假一天,回吧。”
“我知道,”进宝抱着筐子走到门口,又回头,“财务,你要小心。”
孟宁笑了,依旧站在原地,“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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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财进宝前后脚走,孟宁喊着大文出去。
“孟姑娘?”
“去找何波之前花钱砸出来的树?”
“树?”
孟宁推着大文出去,“就是之前何波花钱找的那什么秘书,还找他。”
何波那一掷千金的性子。
既然砸了钱,就不会是小钱。
当年记账的时候,孟宁知道何波砸的钱有多少。
“去问问怎么回事?收咱们这么多钱,人都没跟咱们解决,现在又跳起来了。”孟宁稍微一提点,“记着,你就说是何波让你去的。”
大文瞬间明白孟宁意思,“孟姑娘,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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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文也走了,孟宁喊着陈陌带着剩下的两三兄弟把院子把院子里水缸灌到大半满,抬到院子地窖口,堵在上面。
然后,她又喊着他们去厕所,弄些农业肥混到里面,又往罐子里扔了几根绿色杂草,搭在缸子边边,盖上盖子,遮住气味。
“布谷布谷。”
孟宁听着爬到屋顶上望风的人发出的叫声,捂着鼻子,“走走走。”
“你们会越墙的越墙,会爬树的爬树,快走。”
“财务,你呢。”
“我从外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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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宁背着自己挎包,迈出门,围巾戴在脖子上,迈着步子,擦着巷子一边,迈步走着。
前面隐约可见不远处的一群人。
走的越近,看的越清,孟宁心里闪过的计较也就越多。
“前面就是你们家院子?”
“不是我们家的房子,”房子的主人心虚极了,“那是我哥的房子,我哥不在了,我们也就没在管过。”
“这可跟我们接到的信不一样,”领头的男人不屑的哼了声,“我劝你还是想好再说。等会儿开了门,你可就不这么说了。”
房子的主人头上的汗止不住地往下流,擦汗的胆都没有。
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
——
等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孟宁看了眼领头的,眼神故意闪躲了几下。
“哎,你,对,就是你,站着。”
领头的人是个中年男人,不高,身材微胖,带着个眼睛,一看就是老油子。
“你叫什么名字?”
孟宁抿嘴,不吭声。
她现在身上一点儿跟投机有关的东西都没有。
清白的简直不能再清白。
最关键的是大文还在外面。
只要没有证据,自己绝对出不了事。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多拖延几分钟,为那些刚开始跑走的弟兄拖延点时间。
为大文拖延点时间。
“问你话呢?”
孟宁抿嘴,像是被吓到一般,声音小小,比蚊子声也大不了多少。
“孟宁。”
“啥玩意?”领头的男人是真没听懂,“会不会好好说话?是不是真的想跟我们走一趟?”
孟宁顷刻眼里便流出了恐惧,“不是不是。”
“那就跟我好好说话。你到底叫个什么名字?来这是干什么的?”
孟宁也不敢演的太过,“孟宁,姓孟的孟,安宁的宁。”
“你来这干吗的?”
“找同学。”孟宁故意说的含糊。
“哪儿个同学?”
“大学同学。”
孟宁时刻注意着领头男的表情,见他刚露出些许不耐,便立刻补充道,“我也不知道她是谁,是个男的。”
“男的?什么男的?”
“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只是,那天买本子钱不够,他帮我垫了两毛。说是让我周六去他家还给他。我刚刚找了一圈没找到,也可能是我记错了。”
“记错了?”领头男人越看孟宁越觉得不对,“你把你包给我看一下。”
孟宁乖巧把包递过去,领头男人仔仔细细翻了一遍,从里面只找出一个学生证。
“哟,还是个大学生。”
孟宁乖巧不应声。
那人认真打量一下孟宁,又仔细看了眼学生证上的照片,是一个人。
后面有人耐不住性子催领头,“老大,我们赶紧过去吧,省的一会儿人在跑了。”
这个女的明显就是个走错路,路过的。
屁用都没有。
别耽误着正事。
三哥都说了要能抓住了何波,他非送自己个四大件,让自己漂漂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