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是有很多?反对意见的。
但是,在崇名的施压之?下,这种声音渐渐得到了平复。毕竟也没什么大不了,重赛同样是公平竞争。
然而,前几天,有自称是Cor粉丝的用户在网上发布消息,曝光这种事高层也要插手,让Cor自己的队员都心生不满。
作为这次高层行为的负责人,池招打算亲自过来一趟。但目前宋怡所了解到的结果是,领队和教?练表示:“我们已经处理过相关队员,就不劳烦领导关心了。”
刚才进?门,她也经过了队员们训练的房间门口。宋怡没多?注意。资料上显示,他们就是那天被迫中断比赛的战队。
战队管理也需要面子。他们都这么说了,崇名再擅自多事,反而会使得情况复杂。
反正后续的事不需要他们负责。
池招的决策没有问题。宋怡也起身辞行。
经过吸烟室,里面有几个听说来了客人所以跑来围观的队员。宋怡走过时偶然听到他们窃笑中提起的“荧光芭比粉”。
果然不该涂这支口红。
詹小红这种在外国住惯了的人的审美不能信。
宋怡想着,一边编辑给池招的回复一边往外?走。就在要离开时,她身后响起一道少年干干脆脆的喊声。
“宋怡姐。”
宋怡回过头去,她看到戴着连衣帽的男生站在门边。
他摘下帽子,头发微微有些长,眉目间如野犬似的有几分桀骜不驯。
tennis。
这是宋怡首先想到的名字。他是Cor战队的职业选手之?一。
然而就在这时,另外几个汉字也与破碎的记忆一同钻进脑海。
“罗伽鸣。”宋怡说出了他的名字。
罗伽鸣沉默了片刻,最后,他回答:“是
我。”
他望着宋怡。
这个寡淡而肃穆得好如死水、却一次又一次不断出现在他梦里的女人,此时此刻,居然就在他眼前。
他对她印象很深。
一开始,只是来源于父母一次又一次的唠叨。别人家比他高几个年级的孩子如何优秀,而他听得厌烦,偶尔也会顶撞回去:“她不努力就没办法了啊。”
年幼时,他最后的自尊来源于宋怡的可怜之?处。
他们家和宋怡家只隔着一条街,当时她刚上初中,他还在读小学。
但做邻居的时间并不长。因为宋怡的爸爸妈妈很快就带着她搬家了。
为了躲债。
罗伽鸣不止一次在窗户后面窥视宋怡。
放学回家的她会站在家门口发呆。
他们家的墙上有红色油漆写着的“还钱”,还有她和家人的姓名。
他们家被泼过排泄物,门缝里塞过死老鼠,钥匙孔时常被堵住。
但是宋怡从来没有流过眼泪,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然后冷漠而镇定自若地处理。
他们邻里之?间关系不错。宋怡送过他东西。好像她参加了什么学科竞赛,班主任奖了她一只网球。
她拿着回家,但她没有球拍,对这类运动也没兴趣。回过头时,视线恰好抓住缩在窗后偷看的罗伽鸣。
“你要吗?”她说,“送你了。”
那是罗伽鸣和宋怡第一次说话。
后来她搬走了,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回到属于崇名游戏的建筑里。
好不容易送走詹妮,詹和青把办公室的门关拢。他背靠着门对吴秋秋说:“不好意思啊。”
吴秋秋摇摇头,笑眯眯地回答说:“该道歉的是我!”
“什么?”
“我没想到詹副总有女朋友了。”吴秋秋忽然低下头去,她的脸上悬浮着一片烧红的云朵,抿起嘴唇说,“对不起呀,我没想太多?。”
“啊,呃,那个,她不是……”詹和青结结巴巴开口。
“不要紧的!”吴秋秋忽然伸出手,少女的模样很害羞,但因为手里抄着一把硕大的西瓜刀,所以画风又有些诡异,“其实我也不太懂,到底我对詹副总是怎样的喜欢。”
詹和青忽然动不了了。
吴秋秋接着说:“但是看到你女朋友以后我就懂了
。她好漂亮,个子很高,打扮好时髦,指甲也很可爱。感觉……
“感觉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把刀放下,站起身来背包。
哈密瓜已经切成好下口的薄片,办公桌上没有留下一丁点刀痕,流出来的汁也擦干净了,可见切瓜的人有多?小心。
“其实我就是来道谢的!谢谢说完了,瓜也切好了,那我先走啦!我的‘喜欢’只是对恩人的那种喜欢,没有别的意思。”吴秋秋笑着说,“幸好没给你造成困扰!”
她站在詹和青身边,詹和青则呆滞地看着她。
他们对视了许久,然后,吴秋秋笑嘻嘻地说:“麻烦您让一下!”
詹和青这才意识到自己挡着门。
他赶紧让开来。
然后吴秋秋挥了挥手走出去。
她看起来真的松了一口气。
詹和青重新把门关上,他转过身,看着那一桌的密瓜。
你这个笨蛋!她让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