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没有立刻回答, 何子宁又补充了一句:“因为我也不知道你平常是怎么和其他女生相处的,反正个人是感觉你对我很好的样子,所以好奇想问一问, 如果不想回答也不要紧。”
话是这么说,但是她好奇的目光却出卖了她的真实想法。
陆放思考了一会儿说:“我觉得世界上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寻根问底, 说来说去无非就是因为我愿意和你值得。”
何子宁愣住了, 眼睛瞪得大大的, 艰难地消化着陆放的话。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吗?
自己该怎么回答?
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极为镇定,其实心里早就慌得不行了。思考片刻后,她做了一个自己都想不到的决定。
“哎呀,我头又开始痛了。”
说完她立刻躺下来, 用被子将自己盖住,闭上眼睛企图当场昏睡过去。
真是奇怪,明明是自己去追寻一个答案,对方说了之后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果然嘴炮和实践是两码事。
陆放看到她这样逃避的动作也没有说什么, 安静地坐在一边等待着,事情总归是要说清楚的, 对方需要时间消化也正常,正好两个人都可以好好去思考一番。
过了一会儿,门再次被敲响, 陆放起身去开门。
何子宁偷偷地转过身来,竖起耳朵偷听外面的情况。她猜测应该是白旖楠看完顾司夜回来了。
果不其然, 外面的确传来了白旖楠的声音。
“陆助理, 子宁她没休息吧?”
“她刚刚说头痛,又躺下休息了。”
“这样啊……”白旖楠语气十分遗憾道:“我还想跟她再聊聊呢,既然她要休息, 那就不打扰她了吧。对了,陆助理能跟你说两句话吗?”
“可以,那我们出去说。”
“好的。”
很快陆放就和白旖楠一起离开了房间,伴随着房门关闭,何子宁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如针刺背、如坐针毡,但即使好奇,她也做不出去偷听的事情。之前白旖楠说过就绑架一事想感谢陆放,之前没有特地去联系,今天正好碰到了说两句也是生正常的事情。
但是……
——道理她都懂,她就是心里不舒服。
何子宁你没救了!她哀叹一声,无力地躺回到病床上,觉得窗外的阳光太过刺眼灼目,便将手盖在了眼睛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再次被打开,脚步声渐渐靠近,她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原状。
“怎么了?”陆放的声音响起。
“头痛。”她闷闷地回答。
“那我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
“谢谢。”
趁陆放转身的工夫,她悄悄擦掉眼角渗出的泪水,做了一个深呼吸,努力调节情绪。
她对陆放说:“可能是后遗症的问题,我觉得我今天很不对劲,所以我想自己好好休息一下,不好意思啊。”
陆放的动作一滞,但很快恢复如常,他转过身目光触及到何子宁微红的眼眶时,眼神闪烁,最后点了点头,“好好休息,有事联系我。”
“谢谢,我会的。”
陆放走之前帮她调好了空调温度,将白旖楠送的花束放进了花瓶了,走的时候悄无声息的。
原以为人走了,自己可以静下心来好好想想,但是没想到她更加心慌意乱,压根无法冷静下来。
要是放在以前,遇到像陆放这样的人和她表白,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反正不就是恋爱嘛,怎么着自己也不会吃亏,但是现在她忍不住会去多思考一些,这也是成熟的一种表现吧,以前只把恋爱当做游戏,现在则是会更加全面慎重地去思考这个问题。
中午草草吃过饭,下午裴星河来查房,看出何子宁状态不好,便问:“怎么回事,干嘛这么一副表情?”
“裴医生,我的心情好差呀。”何子宁抱怨道,“那个药的后遗症真的只有头痛和没力气吗?为什么我觉得我的脑子也坏掉了?”
“嘛,虽然我没有做药物分析,但是根据经验,这种东西多多少少会影响你的感知和情绪的,怎么了,傅少又招惹你了?”
“没有啊,傅少怎么会招惹我。”何子宁叹了口气,表情纠结地说:“是我自己有点问题,感觉总是在胡思乱想的。”
“很正常,人的情绪本来就是会有波动,一般一个情绪周期是二十八左右吧,前半段是高潮期,也就是心情活跃的时候,后半段是低潮期,指的就是低落失望这种消极情绪,两者之间会有一个临界期,这个时候人会情绪不稳定,身体机能各方面也会变差,可能正好你碰上了这个时间段,再加上你这两天又没事干,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岂不是更闷了。”
“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想想啊……”裴星河认真思索一番,表情认真地给出建议:“一般我会建议病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