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头,稍后她站起了身,急走离了那巷子,上了那马车回府。
回府后,找来家中汪永昭信任的那几人把事情交待后,她便令人把那死去的娟姨娘去了汪府的衣裳,裹了外边买来的粗布衣,让下人把这女人随便找个山头扔了。
这日晚间,在堂屋等待她的厄运的张小碗没等来宫里的人,却等来了汪永昭的醒来。
她匆匆回了屋,这时在汪永昭耳边轻语的闻管家急急把话说完后,便起身退了下去,汪永昭笑着朝张小碗招了手,待她走近,他笑得那惨白的脸刹那间神采飞扬了起来,“听说,你把你舅舅家的后院都烧了?”
“不止,”张小碗在他身侧坐下,给他垫高背后的枕头,淡淡地说,“我还把皇上赏给您的美人扔到那山头喂野狗去了。”
“真真是狠毒。”汪永昭笑叹道,却偏身凑到她的颊边,珍爱般地轻吻下她的脸。
张小碗不为所动,嘴里依旧不紧不慢地道,“或许呆会,便有人要帮您处置我这毒妇了。”
“谁?”汪永昭听得闷笑了两声,又凑到她耳边道,“皇帝吗?”
“嗯。”
“我可听说,你去了往日的靖王府烧了信。”
“嗯。”张小碗别过脸,把他重新扶回了枕头上,盖好了被子,看着眼前那满脸都止不住笑的男人道,“不过,不知管不管用。”
“原信呢?”汪永昭的笑慢慢地淡了下来,眼睛也不再像刚刚那么明亮,“别告诉我你烧了。”
“没。”张小碗垂下了眼,伸手探得身边的茶壶还热着,她倒了碗水出来,先尝了两口,试了下温度,才喂到了他的嘴里,待他喝完,才淡淡道,“到时您要用,再给您。”
“如若不是到了这翻地步,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与我说,你手中握着靖凤皇后许诺你条件的信?”汪永昭嘴角又翘起了笑,这道笑显得微微有一点冰冷。
“只是信,能顶什么用?”张小碗伸手出梳理他披散在枕间的头发,“这也只是下下之策,我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您病着,我想不出别的法子度过这难关,您就当我愚蠢罢。”
说罢,她垂下头,两手拆着他打了浅结的头发,“只要您能醒过来,好好活着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