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收了,成全了忠君之名,但皇帝可不会只再这么一次便放过他,他不会消停,除非他汪永昭跟他一样生不如死。
他已退无可退,皇帝要是不满,那他们只有一途可以解决了,那就是皇帝放马过来,他放马过去。
到时,再起干戈又如何,黄泉路上,这妇人说了她陪他走。
至于他的这两个小儿,哪怕是那个大儿,他也会把他们的路安排得妥妥的,万一到了那个境地,他们会带着他给他们的兵与金银珠宝,去他国之地生存。
皇帝切莫要再逼他,真逼了他到那步,谁的损伤会更大,这还尚不可知呢。
抱着小儿,汪永昭嘴角的笑意愈发深沉,张小碗见状过去抱怀慕抱到了怀里,无视汪永昭眼底那思及他事的狠戾,若无其事地和完全不知其父变化的怀慕笑着说道,“等会要见嫂嫂了,可欢喜?”
“我听大哥说,嫂子甚是好看……”怀慕脸红了起来,道,“只比娘亲差一点点,也不知当真不当真。”
那厢,善王的正院朝善院,木如珠紧张地站在门口,等着她的夫君过来与她一道去婆婆的正院漠阳院。
汪怀善把几匣宝石又挑了又挑,才挑出两匣稍有点满意的,交与兵小玖道,“小玖哥,就这两匣吧,你帮我拿着。”
作为他近身侍卫的兵小玖笑嘻嘻地拿过那两匣子,先走了两步,去了门边。
汪怀善这才回到木如珠身边,低头与她笑道,“让你等久了?”
木如珠连连摇头,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见她眼睛有些着急,汪怀善便伸出抱了抱她,拍了拍她的背,甚是爱怜地与她道,“莫要怕我娘,她是个好母亲,定会像疼爱我般疼爱你。”
木如珠听到这话紧张地笑了笑,小心地咽了咽口水,才道,“不是怕母亲,而是……”
汪怀善这才恍然大悟,笑道,“那就是怕父亲大人了?”
木如珠一听,低下了头。
“你怕是从谁的口里得知了父亲大人不喜我的话了罢?”汪怀善抚上她的肩。
“没有。”木如珠摇头道。
“定是我那群哥哥们私下跟你说的。”汪怀善不以为意,笑道,“他们都爱乱说,不要信。”
木如珠闻言点了下头,没有把和姥姥告知她的话说出来。
姥姥说,在黑夜里看去,汪家的那个男主人有一双杀人如麻的眼睛,里面没有丝毫感情。
她不得不替不得他欢喜的夫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