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被玻璃隔绝在室外,卧室里安静得针落可闻。 顾知薇问完问题后，便眼也不眨地盯着与她面对面坐在床上的江述。 心里没来由的紧张，连呼吸都敛紧了。 江述也正看着她,眼神微滞，似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但是沉默间，江述能感受到顾知薇的紧张。 也逐渐明白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为了求个安心,所以哪怕知道以江述的性子,答案肯定是“没有”，她也还是想听他自己亲口说出这个答案。 这么一想，江述倒也没有吊顾知薇的胃口，直接坦言：“没有。” 话落，他又想到什么,继续补充：“你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也是最后一个,唯一的一个。” 第一个…… 最后一个…… 唯一的一个…… 江述这般回答，无疑让顾知薇高悬的心落回了原位。 她甚至有些震撼,没想到江述会这样回答她。 好像是特意这么说,想要给足她安全感。 过了好一会儿,顾知薇才面色微红，不自在地移开视线,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指：“好吧,相信你。” 江述笑了，仗着手长，探过去揉了一下顾知薇的脑袋：“怎么听起来这么勉强？” “你应该知道我的，两家联姻前，我就没想过结婚这件事。” “联姻以后，我也没想过会喜欢上你。” “说起来,与你有关的一切，每一件都超乎了我的意料。” 以前没想过结婚，只想研究AI，以后能为国家科技发展做出一点贡献。 后来被迫结婚了，江述也没想过和自己协议结婚的妻子发展进一步的关系，他觉得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担负起丈夫的责任就好。 “那如果当初跟你联姻的人不是我，你是不是也会喜欢上你的太太？”顾知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脑瓜一转，便想到了这个问题。 江述也愣住了，有些哭笑不得，“这算是附加问题吗？” 顾知薇：“……” 她抿唇，坐直了身体，认真对江述道：“来吧，继续。” 江述：“其实我可以直接回答你。” 顾知薇拒绝他的好意：“我说过了，最起码的游戏精神我还是有的。” 看她一脸明明很想立刻知道答案，却还要强迫自己遵守游戏规则的样子，江述低低笑出声来。 顾知薇随即看他一眼，眼神严肃认真，看上去凶凶的。 可惜她的长相偏甜美那一挂，装凶也没什么威慑力，反倒让人觉得可爱。 想抱到怀里挼。 但江述忍住了那股冲动。 他敛了唇角的弧度，遵从顾知薇的意愿跟她剪刀石头布。 结果不言而喻，他又一次输给了顾知薇。 “那我直接回答了？”江述笑 着， 语气轻柔温和， 不知道多宠溺。 顾知薇眨眨眼，示意他继续。 男人便倾身朝她靠近，单手勾着顾知薇后脑勺，迫使她与他额头相抵。 顾知薇的心跳顿时乱七八糟。 江述的呼吸，在她唇畔若即若离，嗓音磁欲：“如果当初跟我联姻的人不是你而是别人，我也会尽我所能，护她周全……” 顾知薇闻言，眼睫蓦地低了下去，唇瓣抿直，有些后悔问这个问题了。 “联姻不是我所愿，但喜欢你是。” “我喜欢的人是你。” “不是江太太。” 江述尽可能回答得清楚明了，以防顾知薇听不明白，徒生误会。 可是他没想到，尽管如此，顾知薇还是会钻牛角尖：“但如果我没有嫁给你，我们也不会有机会接触，你肯定也不会喜欢上我。” 江述被她固执的思维弄得很无奈：“你这么说也有道理。” “但我就算没有喜欢上你，也一定不会喜欢上别人。” “你就这么肯定？” “嗯，我就这么肯定。” 顾知薇看着江述，试图从他脸上找出破绽。 下一秒，她却被江述抱到了他怀里，斜坐在他盘着的腿上。 “我很庆幸，联姻对象是你。”江述令顾知薇转脸与他相对。 两人的视线近距离对接，空气瞬间变得暧昧许多。 顾知薇呼吸一紧，只听江述继续道：“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