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核来说,确实和骆天翔很像。他们都是末路英雄,空有一腔热血,用尽全力也没能挽救自己的国家,最终结局也都是退隐江湖。”
苗航不知不觉坐了回去,捏着下巴静静听。
“但是《金戈铁马》和《鸣金》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故事,他们遇到的人和事都不一样。金戈铁马里没有我,也没有现在的小君主。一个经历完全不同的将军,还能算同一个将军吗?他们真的会一模一样吗?我不信。”
两人静静坐着,周围的说话声听起来就变大了。模糊不清的字句成为一种白噪音,在香气弥漫的茶社里静静流淌。
苗航沉思着,顾灼灼把茶杯端起来,吹了一口,心里突然有些触动。
“就算真的是同一个人,”他说:“经历了不同的事,也会表现得不一样了吧。”
苗航不服气地看他:“你这小脑袋怎么长的,怎么这么会说话。”
顾灼灼:“是你特别不会说话吧。”他笑出声:“竟然还想演乞丐?跟群众演员抢活儿!你经纪人那天还帮你说话,这脾气简直好得不能更好了。”
“……”苗航心虚地掏手机:“行了行了,我知道的,我又不是阿玲那种小姑娘,你看我这不是来演了吗……不过他脑子也不好,要是有你一半会说话,早就劝服我了,他还是笨。你微信开一下,你扫我我扫你?”
顾灼灼注意到,他说起经纪人的态度自然随意,显然是真的关系很好,放下心来。
他对苗航的经纪人有点印象,那天试镜时一直紧张地跟着他,个子很矮,娃娃脸,不说话以为他是助理。
“好了,你这什么毛病非要在名字前面加公司……”苗航对着手机嘟囔:“我经纪人那天给我看采访我就想问了,你这公司给你下了什么**药,搞得你神魂颠倒的。”
“啊,我自己的公司啊。”顾灼灼笑说:“你要来我这儿吗?看你有点名气,给你个好的分成。”
“?”苗航愣住:“啥意思?”
顾灼灼的身份昨天被温岳捅给了大喇叭任高远,估计不出三天,公司就要传遍了。
他是公司实权股东的事估计也瞒不住,就无所谓地告诉了苗航。
反正圈里的传言传不到圈外去,传了也有公司的公关部处理,暂时不用担心变成他最讨厌的噱头。
苗航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双眼圆瞪,一脑袋问号,顾灼灼见状好心重复道:“我,有钱,买下了钟声这个公司。不过是小公司了,跟光耀没法儿比,但我们对艺人要比光耀好很多。”
苗航:“……买个公司这么随便的吗!?”
顾灼灼:“啊,对有钱人来说是的。所以呢,你来吗,我们明年也会有新的影视项目,你来了就是一线艺人,空缺位置随你挑。”
苗航顿时可耻地心动了,踌躇一会儿问:“签你们能演别的公司的剧吗?”
顾灼灼好笑:“不然我来演鸣金?之前我还演了偶像剧?放心,肯定以你们个人发展为主,不合适也不会强留你。要是你有想法,打我们艺人经纪部的电话。我给你拍个名片。”
苗航急急凑过来,跟他头对头地拍名片,又从他相册里拍了个邮箱。
之后他猛地站起来:“我回去跟我经纪人商量一下。”完了大步往外走,走了几步着急,还跑起来了。
顾灼灼有些无语,刚刚他还说离合约到期还有一年,现在急着跑回去干什么?他可不帮着交违约金!
话又说回来,苗航看起来跳槽的**还挺强烈的,难道光耀的待遇很不好吗?
他一边喝茶一边写了个备忘录,决定进组以后假装不经意地问问。
字打了两行,身边的椅子被人拉开。他诧异抬头,发现来了个熟人,笑着问他:“好巧啊,小灼灼。”
“王老师!”
顾灼灼惊喜地打招呼,给他倒茶:“你怎么在这儿?”
王煦晨中分发型,高领毛衣,今天戴了一副金丝边眼镜,像个大学教授,透着儒雅。
他笑眯眯地,接过顾灼灼递的茶,指了指身后:“跟一个导演谈事情,刚刚结束。”
顾灼灼顺着他的手望过去,果然见一个胖胖的中年人正起来要往外走,和顾灼灼目光对上后还点了点头。
“王老师要拍新电影了?”
“早呢,导演还在拉投资,找演员,题材不好拍,拖个三五年都是正常的。”王煦晨道,又感慨:“大家都不容易。”
是很不容易。
顾灼灼接触的多是商业电影,现在听起王煦晨说这些文艺类电影人的困境,听得又热血又难过。
“刚刚那个导演,为这个剧本筹备了五年。一开始他卖了房,为的是搭起一个基础的班子,好吸引投资商投资。结果没人愿意给钱,拖到现在,儿子都八岁了,一家三口还住在六十平的小房子里。”
王煦晨声音很温柔:“上个月他老婆跟他离婚了,他挺惨的,虽然要我我也离。”
顾灼灼:“…………”
王煦晨说话怎么是这个风格。
“所以呢?讲的什么故事?”顾灼灼问:“说题材就可以了。”
“没什么不能说的,他的剧本到处投,就差公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