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江城中算中下游,码头十多年没有修缮了,锈迹斑斑的桩子还均匀的杵在岸边,有的上面拴着绳子,另一头连着湾中小小的快艇,不知道是什么人停放的。
一会儿,秘书脚步急切地走来:“温董,查到了。”
温岳没回头,秘书自顾自地报告说:“冯有为最初做走|私发家,覃卫国的确有参与。他们的合作比白酒生意更早。尽管覃卫国已经销毁了大部分证据,我们还是找到了一部分。温董,您现在看还是……?”
他手中抱着文件袋,恭敬问。
温岳喜欢纸张的触感,所以无论什么材料,都会让属下打印出来交给他。
但他今天却不急切,望着闪光的江面,微微蹙眉。
“十年前,这次发生过一场火灾。”他沉声:“事故原因是私人快艇起火。”
“……是的?”秘书愣了愣,很快答道:“那场事故有问题?需要我去查一下吗?”
“不用。”温岳捏了捏自己的手腕。
坚持锻炼了两个多月,体重毫无波动,腕骨依然突出,是自己不喜欢的样子。
但他没觉得太沮丧。
反倒是顾灼灼,经历了震惊、失望、难以理解、再试试别的……种种心路历程,天天在家试图制定更加有效的锻炼计划。
光是看他努力的样子,温岳都觉得很有趣。
但他很快收敛笑容,思索。
十年前的火灾规模不大,没有人员伤亡,仅仅是烧毁了靠码头一艘小货船。这条无关紧要的新闻,被人遗忘很正常。
可顾灼灼不应该忘。
因为那晚,是他看到火灾报了警,之后顾父顾母把人强制带回了家,他为此哭闹好一阵,现场的消防员还笑话过他。
温岳不是没有疑惑过他为什么要去码头,但当年他势单力薄无从查起,后来时间久远,他也忘了。
直到林建说了那番话,他才知道原因。
可顾灼灼的反应并不一般,他听见火灾二字时明显懵了一下。温岳一直看着他,看得很清楚。
当时感觉有点怪异,但他没细想,近日查到冯有为走私,又来到这里,才想起这件事。
火灾不算太大,但某处桩子和周围地面明显有灼烧过的痕迹,十年过去,竟然还在。
可那场火灾没有什么蹊跷,普通的货物起火,现在也不会有新的结论。
“回去吧。”温岳又站了一会儿,朝秘书说:“先去接灼灼。”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