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岳想玩就让他玩,顾灼灼是这么想的。
不就捏捏耳垂,难道还能捏爆了吗。
他叹了口气说:“下个电影我得打个耳洞,要么让你来?”
温岳手一顿。
顾灼灼看他一眼就知道他要说什么,提前回答:“一定要打。角色需要。”
耳垂的肉软软的,轻轻一捏就会热起来。偏偏还很强韧,就算对它行使暴力,也会很快复原。温岳对这一小块儿有种奇妙的独占欲,排位比后颈都靠前。
但不想真的伤害它。
“你不打也会有别人打,”顾灼灼说:“我去医院不太方便,估计就随便让谁戳一下。不是小唐就是哈图吧,小唐吹嘘说她特别会打耳洞,帮她一条街的小弟小妹都戳过……”
“我来。”温岳打断他,沉声决定。
顾灼灼忍笑上楼。
结果不如让小唐来。
这俩耳洞打的那天折腾了两人几身汗,过程之艰辛他不想再提。
……
“你有没有出息啊!是不是男人啊!”小唐一边开车一边说:“打耳洞还要敷麻药?我给我三岁的妹妹戳她都不哭!”
“……不是我要敷的。而且没人哭。”顾灼灼心累:“你好好开车,别说了。”
“温岳要敷啊?哎,他是不是男人啊!”小唐恨铁不成钢:“就不能指望他!”
法蒂亚诺今天来华国,顾灼灼去接机。
本来温岳也要去的,被公司一点事情拖住了,打算弄完直接去瀑城和他汇合。
原本顾灼灼担心失礼,还好对方电话中听起来是个爽快人,话里话外对温岳也很熟悉的样子。
顾灼灼不方便下车,小唐把人领回来。
这位意大利人一上车,看到顾灼灼,眼睛一亮,面露痴迷。
“顾!终于见到你,我神秘的东方美人!”他高鼻深目,顶着一脸增龄十岁的络腮胡,挨挨蹭蹭地和顾灼灼握手,还要摩挲。
“我的缪斯,美神,天使!你是天上的红云,是海边的白浪,是秋日的金桔,是刚挤出的牛奶,你让我sensibile,你让我bb……”
顾灼灼微笑着听,把好话照单全收,然后来了个更夸张的版本对他进行全方位的赞美。
“你也很英俊,温岳对我形容过你,说我们会志同道合。果然,我对你一见如故。一见如故的意思就是,好像曾经认识一样,非常投缘。你的眼睛宛如湛蓝的天空,又像宁静的湖水,十分美丽。”
“真的吗!?”法蒂亚诺听得狂喜乱舞,恨不得亲他一口。
“真的,所以我们来谈谈工作吧。”顾灼灼微笑说。
法蒂亚诺:“…………”
法蒂亚诺伤心:“你果然是温的朋友,你们华国人没有心。”
***
“你没有心。”著名音乐制作人克鲁斯深深皱着眉,对祁羊说。
其他人沉默不语。
《C位舞台》的别墅区,最后有一栋红色房子,是制作组的地盘。选手称它小红楼。
此刻祁羊作为乐檬少年团的音乐老师,正和编导、策划、节目组的音乐总监和导师开会。
为了呈现最好的节目效果,节目组参与选手选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但祁羊的选曲之前明明通过了,今天却又被叫过去,编导为难地让他考虑换歌。
祁羊为了改编,已经四十八小时没睡了,这会儿眼下挂着青黑,整个人处在爆发边缘。他向节目组重新描述了一遍自己的改编意图,可新来的导师克鲁斯仍旧对他摇头,并作出了“你没有心”的评价。
祁羊忍了又忍,一双凤眼移向一旁,节目组原本的音乐总监,声音发哑:“老师?你也这样觉得?”
中年男人戴着一顶黑白格纹帽,黑框眼镜,灰白的短胡茬看着有些刺手。
他沉默一会儿,摸了摸下巴,才说:“祁羊,克鲁斯在这方面很有经验。”
祁羊差点捏断了手中的笔,呼吸粗重起来。
他叫格纹帽一声老师,不是个普通的尊称,对方确确实实是他的老师。刚入行时祁羊跟着他打下手,接受他的教导,从学院派走上职场,他的审美和音乐理念受到的影响非常大。
后来老师因为热爱舞台从光耀辞职,开始自由接活儿。
因为人脉本事都不错,混得也不错,老师经常出现在晚会和音乐类综艺的制作名单里。祁羊由衷为老师高兴。
来到这个节目,第一次开会见到老师,祁羊着实惊喜。只是他性格内向,不善于表达,看起来可能比较冷漠。
“祁羊,”老师见他气得脸发红,皱眉说:“我们都是为了节目考虑,你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要固执己见?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
“……我也是为节目考虑。”祁羊咬牙道:“上次你们认可了我。”
“但克鲁斯先生说得也有道理。”老师加重语气:“啧,你要为你手下的选手负责!”
“好了好了,祁老师,克鲁斯先生,都消消气,喝点酸奶……”节目组见气氛不好,都站起来打圆场。
策划暗暗叫苦,心想这都是什么事啊?
克鲁斯是欧洲著名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