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看到什么?”
记霏霏别扭地站起,面色迟疑,扭扭捏捏没有开口。
伏云珠的语气严厉起来,“记霏霏!你忘了自己的姨父如何身亡的吗?”
记霏霏被吓得一抖,快速道:“秘境之中也有血雾,大家都看见了的,那时候结界刚破碎,魔军涌了上来,眼看我们就要丧命,忽然出现了血雾,把我们包起,像是保护我们一样。”她怯怯看了伏云珠一眼,垂下眼眸,“我想,使血雾之人,没有恶意。”
伏云珠眯了眯眼睛,打断她,“好了,秘境血雾,众人皆知,我不赘述。”
“一次血雾、两次血雾,皆与你有关,佩玉,你有什么解释?”
佩玉手指动了动,没有说话。
会场静无声息,十年前,没人会觉得,一个孩子能造出血雾,杀人如麻,但是当伏云珠把所有疑点列出,他们赫然发现,当年那微末不起眼的小孩,正是嫌疑最大的人!
隔了许久,霁月才说:“这些,都不是铁证,无法证明她是当年江城惨案的凶手。”
伏云珠早有准备,“听说孤山有洗尘池,效用十分神奇,作奸犯科、手上沾血之人,历经此池时,都会遭受莫大的痛楚,若佩玉仙长想自证清白,不妨在池水里走上一遭。”
宁宵缓声道:“她身上血脉异于常人,进入池水后,也会觉痛苦。”
伏云珠:“道尊是说魔血吗?据我所知,佩玉身上的魔血,早已十分浅淡,如果她不是鸣鸾,这样的痛,想必不难忍受吧。毕竟,证明自己的清白,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不必担心路途遥远,我早已让人准备好了池水,现在便可一试。”
众人翘首以待,只想看佩玉到底是不是三百年前搅得仙门大乱的魔。
伏云珠拍拍手,几个仙侍抬着水穿越人群,走到会场上。池水清澈,波光粼粼,她勺起一勺水,看着佩玉,微微笑起来。
正在这时,怀柏突然出声,“够了,时候已晚,今日大会便到这里。”
会场内哗然一片,有人大声质问:“仙长这样,不算不打自招吗?!”
怀柏与宁宵对视一眼,嗤笑道:“不打自招?她是我的徒弟,你今日在这里,凭几句花言巧语,没有如山铁证,就想逼得我徒弟受皮肉之苦?你们置孤山于何处!”
没人敢再喧嚣,死寂无声。
加上怀柏,玄门连出三位元婴大能,这个时候,谁敢担上与孤山为敌之嫌?
佩玉猛地抬头,眼圈渐渐红了,眼角已经湿润。
她不值得师尊如此……不值得孤山如此……
伏云珠握住九死刀柄,“孤山真是好厉害,就为了这么一个魔,要与整个仙门为敌?”
怀柏冷声说:“不要口口声声魔头,在没有铁证之前,我看谁敢说我的徒弟是魔?”
浩瀚的灵力卷过会场,如洪水来袭,狂风大作,修士们浑身冰凉,对她的修为之高又惊又骇。
他们忽然意识到,如今的仙门顶峰,不是宁宵,不是剪云砂,而是这个刚结婴的女子。这样一个人,想护住自己的徒弟,谁敢质疑?
伏云珠被逼得连退数步,火星四溅,九死在地上划出深长刀痕,才堪堪站稳。
她眼瞳赤红,死死盯着怀柏,连说三个“好”,“原来在仙长心中,仙门的公理不值一提,所谓的正义天理,没有你的徒弟重要!”
怀柏负手走下台,没有回答,会场之人自觉为她让出一条路。
宁宵理了理衣襟,好整以暇地跟在她身后,慢悠悠地说:“孤山护短,人尽皆知,三百年前之事,还要再重演一遍吗?”
怀柏径直从佩玉身边走过,面上没有表情。
佩玉眸中水光浮动,微低下了头,却听宁宵经过时,身子稍稍一顿,叹了口气,低声说:“跟上。”
“如若明日我能找到铁证呢?”伏云珠忽然高声喊道,“你们还要包庇她吗?还要寒天下人的心吗?”
怀柏依旧不紧不慢地往前走,面色未动,只是眼神微冷,“那自然……按仙门律令处置。”
作者有话要说: 唔……总感觉自己笔力不够,写不出想要的情节,dbq。
不管怎么样,我会尽力写好这个故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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