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念稚你给我说清楚,谁要卖公司呀!”
**
回去之后,林曼珑立刻让人把念稚的信息完整地调了出来。
当她发现这三年,念稚跟费宸根本没有联系的时候,心里松了口去,也更愿意相信可能是机缘巧合,念稚并不是费宸安排在公司。
随后还是不太放心,念稚是学法律的,担心她很容易就能看出公司的猫腻。
于是又紧急打电话给林常春嘱托他趁早要把念稚开了。
林常春在这头不是很在意地道:“我会办的,总得找一个合适的时机。”
说完,听林曼珑那头紧张的情绪,安慰道:“姐,你就放心吧,现在铭生科技就是一个空壳子,技术、人才都被我们转移差不多,要不了几个月,公司就能申请破产,到时候咱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撤出去,没人知道会是我们干的。”
林曼珑稍稍地松了口气,就剩最后这半年了。
现在最要紧的,还是不能让费宸回来。
下午念稚一直在公司看以往的案件卷宗,一时忘了时间,等到电话声响起,才发现外面的天都黑了。
电话那头,费宸声音松落:“下班了?”
念稚一看这么晚,立刻收拾东西:“嗯,马上。”
费宸那头静了两秒。
念稚转念一想:“你有什么事吗?”
主要是费宸很少主动跟她打电话,他们互存号码到现在,只有念稚主动打电话给他的。
费宸声音有些低,大概是靠在沙发上,说话时有种放松的低沉:“没事。”
“天黑了,家里的傻狗见你没回来,一直乱动我手机。”
念稚哦了一声,心里有说不上来的失落,这段时间他们俩安安静静地坐着室友,费宸平时话不多,念稚也是,住在一起的这大半个月,两人之间总是有种若有若无的薄纱隔着。
六哥垂着嘴巴,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着费宸。
是它扒拉费宸手机,想让他给主人打电话没错,可是电话通了,为什么又不让它说话呢?
六哥伸出爪子,搭在费宸的膝盖上:“汪——汪汪!”
念稚也在电话里听到了,“我听到六六声音了,我跟它说两句。”
费宸扫了它一眼,“你听错了,它不在身边。”
六哥在一旁磨着爪子,汪汪汪——
没人性啦,光明正大欺负狗呀!
挂完电话,费宸将手机放在一旁,托着下巴看着六哥:“你喜欢她?”
六哥叫的超大声:“汪汪汪汪!”
费宸笑笑:“不行。”
六哥:“……”
费宸:“你是狗,狗只能喜欢狗。”
六哥冷漠的眼神:你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念稚一回来,就发现六哥又不理它了。
费宸今天难得没出去,在不大的家里又配置了几样东西,其中有一个健身器材还占了六哥的狗窝。
六哥的握在垫子上,看一眼费宸,就自闭一次!
这个家再也容不下它了,它要离家出走!
晚上吃完饭,新到公司还有不少工作要做,念稚一边审着合同,一边吃水果。
这些合同有些是以前的,还有一些是最近涉案的,因为念稚对铭生科技了解少,干脆就都拿出来看了。
费宸在一旁健身,没错,就在六哥的狗窝头顶。
六哥被他的肌肉秀的满眼瞎,再也受不了了,跑来念稚的腿边趴着。
念稚看久了电脑,抬起头换视线就见费宸……一本正经,满身禁欲地在健身。
胸前的衬衫随着他的动作由松变紧,薄薄的一小粒扣子压不住绷紧的肌肉,表明上是一套再正经不过的衬衫西装裤,而臂弯的肌肉却在布料下透出轮廓。
念稚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一直到费宸从健身器材上下来,她才满脸通红的收回目光。
好在费宸没注意到她的表情,健完身后进去洗澡了,念稚摸了摸自己红透了的脸颊,深吸了两口气。
洗完澡,照例又是擦药。
念稚见他光裸着的上半身,心虚地移开眼:“你好像好的差不多了?”
费宸拿着拿着药膏,坐在她身旁,身上带着湿漉漉的水汽,声音也像是被热气蒸过一般,带着莫名的哑意:“还没好。”
说着将药膏塞进念稚的手里:“过来涂。”
念稚再脑海里唱了两句大悲咒,才转过身。
空气中划过一丝不太稳定的暧昧,还是费宸先开口的:“最近工作很忙?”
这几天念稚每天都带工作回来做,费宸虽然没多问,但是都看在眼里。
说到工作,念稚突然想起一件事:“你认识费趔吗?”
费宸透过阳台上的玻璃镜,静静地看着念稚:“怎么突然问起他?”
念稚就把最近自己换工作,还有到这个新公司遇到的问题说给他听。
“说来也奇怪呀,铭生这么大的公司,一次性开掉这么多技术人员,公司里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连总经理都不知道这件事。”
费宸眉头轻轻锁起,透着隐隐的霸气:“这件事谁在负责?”
念稚手指轻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