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露出了让阳光都逊色的灿烂笑容,完全看不出私下里是个会和小伙伴掐架的憨憨。
佐助则是神色淡淡,双手插兜微微点头开口了。
不过他脸上还带着好rua的肉肉,真的没他想象中那么酷哥。
日向日足本来想引四个小孩子入席,但亚理纱的身份一时让他为难——这到底是该放到小孩子那一桌,还是自己这一桌。
亚理纱很“善解人意”道:“没事,先不急着安排这些。”
不知为何,日向日足本能地感到不妙。
“先让鼬带他们几个去一边玩会儿吧,小女今天来,其实还有点事想和您讨论。”
亚理纱的表情很认真,身上那种不容拒绝的气势,让人很难想象她不过才这个年纪。
即使日向日足的本能正在向他发出警告,他也无法拒绝这次谈话。
日向日足眉头紧皱,让雏田在这里招待同龄的小客人,带着亚理纱朝会客厅走去。
雏田眼巴巴地看着父亲的背影,绞着手指,不知是害羞还是害怕地看向宇智波鼬三人。
性格温柔的鼬微微一笑,柔声哄起这个小家伙。
“鼬哥,哄人真熟练呢。”鸣人挠了挠肚皮道。
佐助立马炸毛:“我绝对没有需要哥哥天天哄哦!”
鸣人惊讶:“咦?所以佐助你还需要人天天哄你吗?”
佐助:……
两小只顿时闹成一团。
这边分外和谐,亚理纱和日向日足那里,气氛已经降到冰点。
“亚理纱大人,我就当您是在说笑。”日向日足冷声道。
亚理纱气定神闲地放下茶盏:“你觉得「笼中鸟」的存在是正确的吗?如果将来,你有了第二个孩子,ta是不是也会被分家的命运束缚,连生死都掌控在你大女儿雏田手上?”
“砰——!”
日向日足一掌拍向木几,茶几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雏田不是那样的孩子。”
“嗯哼,她确实很乖,就像只小兔子。”亚理纱看向日向族长的眼神中,带着嘲弄的笑意,“但雏田的后代呢?你能保证吗?”
“你不能。你甚至不能保证自己不动用这个印,威胁你弟弟的生命不是吗?”
日向日足失态地站了起来,表情惊慌,颤声质问:“你怎么会知——”
他陡然闭嘴,狼狈否认:“那是我弟弟。”
“是啊,但你还是用了笼中鸟。”
亚理纱故意刺激他,用嘲讽地语气道。
日向日足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了,换了个角度,反过来质问亚理纱:“你是派人监视日向吗?这莫非也是三代目大人的意思?宇智波现在和村子走的近了,就开始怀疑我日向?”
“那倒没有。”可不能留下这种话柄,亚理纱矢口否认,“这是小女的个人行为。前段时间小女在研究如何解除笼中鸟咒印,本来想找你们日向家的忍者看看咒印具体情况的,没想到刚好撞见这一幕呢。”
“……日差那时候对雏田起了杀心,所以我才……”
亚理纱:“起杀心的原因,归根究底还是在笼中鸟上。”
“小女听说令弟的孩子是个天才,比小雏田的领悟力高出太多。你让他如何接受自己的孩子也被别人支配人生的命运?”
“……”
会客茶室陷入一片死寂。
日向日足不禁思考起来。
他动摇了。
因为一切确实如亚理纱所说那般。
亚理纱没有打扰他,静静地喝下最后一口清澈茶汤。
她心情很不错,因为日向日足并不是个顽固分子——虽然这家伙看上去一脸严肃古板,但本质和宇智波富岳差不多。
这很好。
她姿态周全的起身告退:“小女叨扰多时,之后还有公务在身。”
“但今天下咒印的仪式,还请您考虑一下,暂时不要举行呢。”
日向日足抬头,皱着眉看亚理纱。
亚理纱语气笃定道:“想白费力气当然也可以,但我终有一天会打开所有笼子。”
“那么,请恕小女失礼。”
——
“父亲大人。”雏田望着亚理纱四人远去的背影,“亚理纱大人是有什么事情要忙吗?”为什么不留下来吃宴席呢?
日向日足眉头紧锁,脑海里还回荡着亚理纱那些动摇人心的话。
事实上,他对分家宗家这一套并不在乎,甚至偶尔看到弟弟日向日差,还会从心底产生愧疚感。
但笼中鸟就像是日向的历史,它一直都存在着,日向们从来不会设想它有消失的那天。
就算他能同意,长老们能同意吗?
日向日足压下动摇的心,去回答雏田的问题:“嗯。亚理纱大人还有公务要忙……雏田很喜欢她?”
“……嗯。”小姑娘小脸红扑扑,用力点了点头,“亚理纱大人虽然看着冷冰冰的,但人很好。”走之前还摸摸她的头,欢迎她找她玩。
日向日足:……那是你不知道她都想对日向做些什么。
那个可怕的野心家。
但这心里话不能给才3岁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