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娘,你醒醒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被发配到冷宫不说,还要伺候这么个主子,娘娘啊……”
哭嚎、吵闹不休的噪音被迫纳入姜皖的耳中,像是有一百只鸭子在她的耳边聒噪,这鸭子见吵不醒她,貌似还准备踩她脸上去。
姜皖这可忍不了,她用尽所有的力气睁开双眼,琥珀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利光,哪里还是曾经柔弱病恹恹的模样。
“皇后娘娘?”聒噪的宫女赶紧收回掐人中的手,哭哭啼啼的表忠心,“你醒了?太好了!”
姜皖的脑子跟灌了冷水泥似的,转都转不动,她只记得自己在赶去m国开会的路上遭遇了坠机,怎么现在来到这么一个古色古香的地方?
姜皖挣扎着坐起来,环顾四周,眉头锁的更深了:“这是哪?你、你是惜榕?”
脱口而出的姓名让姜皖自己都愣了一下,她怎么会知道这个穿古装的女孩的名字?明明她们从未见过!
不!姜皖抱着发胀的脑袋,她见过的,这是自己的婢女之一,跟着她被打入了冷宫。
可这又是什么荒唐事,她是跨国总裁,生活在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还是个无神论者,怎么会出现在这么一个地方,脑子里还多了一份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娘娘,你没事吧?”惜榕有点惴惴不安会不会是自己一直克扣主子的饭食费,导致主子营养不良晕倒了?
“我没
事,出去!”姜皖咬着唇,不让自己的疲态被人看到。
惜榕见到她兀自死撑的模样,不由冷笑一声:“娘娘没事就行,今儿个的衣服还没洗完,娘娘你可得快些洗。”
姜皖一双丹凤眼死死的盯着她,朱唇微启,冷漠的吐出两字:“出去!”
惜榕瑟缩了一下,到底不敢逾矩,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姜皖跟块破布似的躺在床上消化脑子里的东西。她很确定自己是姜皖,在跨国企业中担任ceo,直到遭遇坠机。
而现在她的脑子里却突兀的出现了另一段记忆。那段记忆是属于这个身体的原主的,也就是魏国皇后姜皖的。是的,两个人的名字一模一样。也许就是这样的缘分,才导致了现在她的穿越。
姜皖是魏国的皇后,与皇帝青梅竹马,是少年夫妻。本来琴瑟和谐羡煞旁人,哪里想到皇帝登基之后,后宫美人日渐增多起来,她的宠爱自然不能像以往一样。再加上后来又杀出一个林贵妃来,阴招用尽,终于逼得她被皇帝打入这冷宫中来,日日以泪洗面。
姜皖绝对不承认这记忆中的人是自己,虽然她不怎么喜欢看,但是网络上大行其道的穿越文姜皖还是略有耳闻。
她走下床,看着破碎铜镜中熟悉却又稚嫩的脸庞,不由的叹息。或许,她真是中了头奖,才来到这陌生的平行世界,延续自己的生命。
既来之则安之,姜皖捂着自己发
烫的额头下定决心,既然上天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她便要好好珍惜,活出个人样来,肆意潇洒快活一生!
“唉……”刚刚还信心满满的姜皖蹲坐在台阶上,看着一盆子衣物发愁。
她还没休息多久,就被惜榕阴阳怪气的挤兑着,来解决这一堆脏衣服。
“娘娘,您怎么出来了?”一个穿粉色衣服的女孩蹬蹬蹬的跑过来,“是不是惜榕又说您了,看我不教训她!”
姜皖赶紧把她拦住:“聘儿,别闹了,先帮我把这衣服解决了吧。”
聘儿以前是跟在姜皖皇后身上最年幼的宫女,姜皖对她也很是疼爱,被打入冷宫之后,大部分宫女都另攀高枝,只有聘儿是心甘情愿跟着她来冷宫吃苦的。
“娘娘,您快进去休息吧。”聘儿手脚麻利,三两下便把衣物洗了,“奴婢已经跟太医院的公公说好了,晚上他会给奴婢送药来的。”
姜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突然问了一句:“聘儿,你脑袋上的簪子呢?”
聘儿挠了挠脑瓜子,傻傻的笑着:“那簪子奴婢戴着太老气,就送给了姑姑。反正现在也用不上了。”
姜皖的眸子微闪了一下,她何曾不知道,那簪子怕是被聘儿拿去交换给自己治病的药材,那可是她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这傻孩子,为了一个冷宫废后,竟然这样掏心掏肺。
这份恩情,她姜皖,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