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暗中指使的刑罚与苦难。也许是原主的残魂在叫嚣,她的身体像是被人狠狠捏住,让她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姜皖自从穿越过来还未曾出现过这种情况,她觉得应该是天牢里杀戮的气息带动原主残留的情绪,又或是故地重游而带给她的恐惧。
姜皖不得已只好寻找方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辛官女在天牢里还有兴致念诵佛经,真是一心向佛,让人感叹。”
姜皖坐在角落里轻声念诵佛经来让自己平静下来,而陆之行来天牢看到她的时候正是这副模样。
姜皖睁开双眼,她面对着眼前这个只要遇上了就绝对没有好事的男人,她已经无话可说了。她知道能买通落云轩宫人陷害她的人是谁,但是没有证据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没人会相信她这个曾经“谋害皇嗣”的废皇后。
“陛下竟然会亲自来天牢看我这个罪人,才是最让人感叹的吧。”
姜皖没有丝毫的慌乱和为自己辩驳的情绪,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并不恐惧再死一次。而且如果这次身死她能够回到原来的世界也不一定。
陆之行看着姜皖这样冷漠和无畏的态度,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无名的怒火。他冷笑一声,“朕不过是来看看有谋害曦嫔之嫌的辛官女在天牢中过得如何罢了。”
“托陛下的福,奴婢在天牢之中还可以,毕竟曾经就进来过一次了,习惯了。”
姜皖并不想和他有什么交流,眼前的男人让他作呕,他不过是一个只会被迷惑的男人,真不知道原主为何到死都对他死心塌地。
陆之行知道姜皖指的什么,眉头皱起脸色比刚才阴沉了许多。
姜皖也不想着陆之行会相信她,她已经不想着自己能离开大牢了,她眼神一暗,自己倒不如激怒陆之行让他给自己一个痛快。
姜皖突然笑了出来,吸引了陆之行的目光。
“你笑什么?”
“陛下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您本就不相信我,何不直接赐死我,让我给曦嫔娘娘偿命呢?”
姜皖的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不知道是嘲讽眼前只会相信片面之词的陆之行,还是那个一心相信自己丈夫不疑自己的原主。
“让你偿命未免太过轻易,谋害妃嫔你也不是头一次了。”
陆之行话里的意思正是先前林瑶陷害原主故意让她失去皇嗣的事。看来如今他依旧相信着林瑶,原主的可笑坚持是为了什么呢?
姜皖心中突然涌现一股悲凉,似乎有人在轻声啜泣,这种感觉让她烦闷。
“陛下当真是好记性,也是,当初我可不仅是谋害妃嫔,我还谋害了陛下的孩子,那孩子可是连性别都不知道,就这么没了。”
姜皖在听过太后先前与她的谈话后,心里觉得林瑶肯定没有真的怀孕,那只不过是她为了将她赶下皇后之位的一场戏码。
陆之行心中最难以平复的事被姜皖打趣般提起,一时间愤怒和狠厉难以抑制,他恶狠狠地盯着面前嘴角带笑的女人。
“姜皖,你竟是如此心肠歹毒的女人!”
说罢陆之行一巴掌抽在了姜皖的脸上,姜皖不怒反笑,比刚才的笑意更甚。陆之行这个男人对女人凉情薄意没想到对自己孩子看得还挺重,或许也只是因为那是林瑶和他的孩子吧。
方才陆之行不受控制的那一巴掌,让打得姜皖有些耳鸣目眩,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原本就有些散乱的头发,因为姜皖倒地而遮挡住了她的脸。
“我就说,陛下可是从未相信过我,我不过随口一提陛下就能气得如此,那陛下亭湖一晚又何必惺惺作态!”
姜皖看着陆之行,此刻的她犹如被原主附身,一字一语皆带着不甘和痛苦。为何每一次陆之行都选择伤害她,无论是林瑶还是曦嫔,在她面前永远比她可信。他们是多年的结发夫妻,他却一而再地无视她眼中的无辜和祈求。
陆之行被姜皖的这一举动惊诧到,他不曾见过如此狠厉决绝的她,这样的姜皖让他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