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聘儿不怕。”
姜皖拉着聘儿的手,能得聘儿这般忠心的人,是她姜皖来此世界最大的宽慰。因为姜皖此次去皇室庵堂其实就不准备再回到这里了,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向夏雅涵和太后娘娘道别。
姜皖去了夏雅涵的院子,此时的夏雅涵正在屋内做着刺绣。姜皖见门开着,便在门口唤了一声。
“雅涵你可在房内?”
“姜皖你来了,进来吧。”
姜皖走到里间,发现夏雅涵正在绣着帕子。夏雅涵对姜皖的到来很是欣喜,让姜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夏雅涵看出了姜皖的为难,以为姜皖是遇到了什么事。
“怎么了,这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雅涵,我这几日便要离开皇宫前去皇室庵堂修行,以后怕是再难相见了。”
夏雅涵听后也是一愣,手里的针不慎扎在了手指上。姜皖见了连忙拿自己的手帕帮她止血,夏雅涵却好似没有感受到疼痛一样。
她抽回手,想起那日姜皖逆着光对她说的那句话,原来她
早就想要离开这个皇宫。
“为何,这可是陛下的意思?”
夏雅涵以为是陆之行对姜皖的处罚便要去向他为姜皖求情,姜皖按住她的肩膀安抚她。
“这是我自己的要求,没有人强迫我,是我不想再身处于这后宫风云了。”
姜皖见夏雅涵冷静下来,叹了口气对她说,“这次我躲过一劫,难保会有下次,我只想要好好地活着,可是这后宫有人要我死你明白吗?”
夏雅涵知道姜皖话里的含义,她看着姜皖坚定的双眼,随后叹息一声,“我知道了,我理解你,不过让我失去如此要好的一个姐妹,难免会有些伤心。”
姜皖看着面带无奈和苦楚的夏雅涵,给了她一个拥抱。
姜皖从夏雅涵这处离开便去了太后的寝宫。太后知道姜皖去意已决也不能阻拦,只希望姜皖能一切保重。
“姜皖感谢太后娘娘先前多次搭救,不过姜皖要辜负太后的厚望了。”
“也罢,自上次促膝长谈哀家便明了你的心意,这皇宫终究给了你太多伤害,你离开这儿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太后看着姜皖,她悔恨自己没能保护好这个孩子,让她在后宫中吃了这么多苦受了这么多罪。
待到姜皖离开,太后闭上眼默默地呢喃了一句,“平郎,哀家没能保护好你的女儿,哀家愧对于你啊。”
良嬷嬷走到太后身旁,把手搭在太后的肩膀上,“太后娘娘莫要自责了。”
太后跪坐在佛像前的蒲团上,双手合十,“望佛祖能保佑姜皖。”
青灯古佛的修行,苦,很苦,当初她虽是太后但是修行却也是按着规矩来的,那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长年累月坚持下来的。
可见姜皖为了离开这个地方,下了多大的决心。
但是姜皖却并不打算常伴青灯古佛,她并不是个虔诚的信徒。她准备到了皇室庵堂,再想办法带着聘儿一起离开。
不过是消失了一个官女子和一个婢女,也不会翻起什么波浪来。到时候她便可带着聘儿远走高飞,去一个远离皇城的地方,以她二十一世纪摸爬滚打出的商业经验不怕养不活二人。更何况她自己也已经攒下了不少的钱财,路上的盘缠足够了。
到了陆之行要送她们离开皇宫的日子,陆之行并没有出现,他安排了马车和侍卫送她们离开。皇宫的偏门处,马车已经在等候。
“聘儿,收拾好了我们便要走了。”
“嗯,奴婢这收拾好了。”
姜皖和聘儿到了偏门姜皖却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正是前来送行的夏雅涵和墨儿。
“雅涵你怎的来了?”
“我来送送你,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这帕子我连夜赶工已经绣好了,你带着吧。”
姜皖接过夏雅涵手里的帕子,那帕子很是精致,一角上还绣着她的皖字。
姜皖很是感动,“若有机会我定会写信给你的。”
聘儿也和墨儿依依惜别,随后侍卫催促二人上了马车。姜皖从车窗探出头去,看到夏雅涵和墨儿向她挥手。
“再见了,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