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皖拿去试穿,叶公子站在门外等候,他抬头看着天上漂浮着的云,想起先前入宫的那一天。他确实是很久没有回来了,他也本不想回到这个地方。
门前百姓人来人往,偶有路过的姑娘悄悄打量着一袭白衣的他,心里想着这是谁家的俊秀公子。
“弟弟,你确实比我做得好啊。”
良久,是一声带着久远时光的感叹。
“叶公子?”
姜皖的呼唤声让他回过神来,他转过身,看着换好衣裙的姜皖。姜皖脸上带着些羞赧,这个地方没有等身镜,她也不知道自己穿着会是怎样的效果。
“你穿着很美,比这衣裙上的红莲更美。”
“叶公子很会夸赞女子,泠鸢都有些羞赧了。”
叶公子不可置否地笑了笑,姜皖确实美丽,他有一瞬间的失神,好似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位流逝在过去的故人。
叶公子付完银两之后又带着姜皖四处转了转,看天色不早,姜皖虽然仍有不小的兴致,但是依旧提出了回府。
马车来得很是及时,二人在晚膳前回到了叶公子的府邸。 姜皖转
了一天也有些疲惫了,而且明日叶公子好像还要带自己出去,便早早的洗漱休息。
夜色浓,天空只见云不见星月,预示着明日会有怎样的天气。叶公子站在自己房前的走廊上,听着悬挂着的风铃发出碰撞的脆响。
云行不知何时站到了他的身后,“主子,此女出自皇宫中想必那位会有所动作啊。”
“你不必为我担忧,我自然知道,你放心罢了,我如今断然不会犯下曾经的过错。”
“而且他何时会因为一个女子而做出冲动之事来,他和我性子不同,所以才能得这天下啊。”
“是。”
云行默默不语,梁叔打着灯笼路过,看见叶公子站在那里,脸上有些担忧之色,“主子,起风了夜凉,还是早些回房休息吧。”
“多谢梁叔关心,我多年不曾回来也想多感受一阵这久违的,京城的风。”
叶公子的脸上本是淡漠无谓的平和,而梁叔听到这话后却神色黯淡半晌无言。
“梁叔不必为我劳心,快些回房吧,我这身子还没有到弱不禁风的地步。”
“是,主子。”
梁叔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他的身影似乎在此时比方才佝偻了一些。
在叶公子府邸的书房的角落里,有一块儿精致异常的牌匾,光线暗淡,只能依稀看出“太子”二字来。
不过那牌匾看来已经在角落中停留了许久,上面的落尘已经积攒得很厚重,失去了它原本耀眼的光辉,又是否象征着如它主人一般的曾经。
夜里,姜皖院子中的竹林因风动而沙沙作响,但是姜皖却因为安神香而在梦中与周公酣畅淋漓地下着棋局。
第二日,姜皖醒来,她轻轻地推开窗子,外面阴暗一片,正下着淅沥沥的小雨。她看到婢女如昨日般井然有序地来侍候她。
“泠鸢姑娘今日起得早些,可是因昨夜风雨而没有休息好?”
“没有,我昨晚睡得很好,这安神香很是管用。”
婢女笑了笑,“这安神香自是管用的,这香珍贵,公子平时也不见用过几次。”
姜皖一愣,自从自己在这玉竹园的第一晚,便燃着这香,饶是以为叶公子府上颇多,没想到竟然这般珍贵。
“叶公子他,着实有心了。”
姜皖洗漱更衣之后,去了前厅,可是叶公子并没有出现,不似先前在那里坐着笑着等她到来。姜皖不禁有些疑惑,看着婢女一份份将早膳摆好,她终是开口询问道,“怎么不见叶公子?”
就在这时,叶公子带着云行走了过来,姜皖起身相迎,“叶公子怎么也不打把伞?”
虽说这雨甚小,但是也打湿了叶公子的肩膀。叶公子笑了笑,“今日起得晚了些,怕你等的久了,便忘了打伞,好在雨小,也没什么要紧。”
姜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垂眸,淡淡地说了一句,“叶公子不该为我至此。”
“无妨,你不必挂怀,怠慢了客人确实是我这主人失礼。”
叶公子入座,“再不吃,这早膳可就凉了。”
姜皖这才坐下来,刚才是她误解了叶公子的话,她不过是他府邸上的客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