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主殿下,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这太危险了!”
“长意,快去找哥哥,慧妃娘娘不见了!”
“什么?!”
陆雅已经急的快要哭出来了,她没有要害姜皖的意思,她不过是想要吓一吓姜皖。如果姜皖葬身野兽之口,那不仅是陆之行会责罚她,她自己的心也会愧疚一生的。
陆之行和陆之夜知道姜皖进入围场腹地后失踪的消息之后,都大惊失色,皆是用气愤责怪的眼神看着陆雅。
“所有人进入围场找寻慧妃娘娘。”
说罢陆之行陆之夜兄弟二人就各自进入围场寻找姜皖,天色越来越暗,野兽也要出来觅食了。他们多耽误一分姜皖就危险一分。
“姜皖,等我啊!”
而此时,姜皖从昏迷中醒来,当她意识到她又掉进了陷阱之后,脸色有些微妙起来。
“我怎么这么倒霉。”
姜皖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这一次可没有马再给她垫背,她摔得不轻。身上多处擦破,手臂看来也是彻底脱臼。姜皖想要站起来,看看能不能爬上去,但是脚腕处传来的剧痛让她根本无法站起来。
听到隐隐约约的野兽的吼叫声,姜皖老老实实地坐在坑里,倚靠在坑壁上。
“天要亡我。”
另一边陆之行和陆之夜都心急如焚地寻找着,他们也有私心,总想着比另一个人先找到姜皖。陆之行心里满是对失去姜皖的恐惧,和放任她离开营地的自责。
“姜皖,你一定不能有事!”
陆之夜因为太过焦急逐渐拉开了和身后随从的距离,长戈在他身后的呼喊他都已经听不到了。他只想着快一点再快一点,如果姜皖真的葬身野兽之口,那一定会是他一生的痛。
姜皖一点都不着急,她反而看开了,陆之行和陆之行肯定会来救自己的。她不乱喊乱叫,一是保存体力二是防止把野兽一类的引来,提前结果了她。
“姜皖你在哪?!”
“慧妃娘娘你在哪?!”
呼喊声和火把的光芒在围场各处,反而把野兽们都给吓回去了。姜皖的处境瞬间就安全了许多。
“姜皖你在哪?!”
姜皖在坑里都快睡着了,听见了陆之行的呼喊声立刻就清醒多了。
“陛下,臣妾在这儿!”
陆之行听到姜皖的回应声,虽然不真切但是能确定是姜皖。他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判断姜皖声音的方向,策马过去。然后他就也掉进了坑里。
“呵呵,真巧啊陛下。”
姜皖从马匹底下爬出来,冷笑着看着陆之行。这个坑很深,马摔晕过去了,马匹不能站起来他们无法踩着马爬出去。
姜皖受到二次伤害,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她本来觉得自己今天就够倒霉了,没想到还有更倒霉的。陆之行本是来英雄救美的,然后他也挂了彩,两个人这下都出不去了。
“对不起,朕不是有意的。”
故事的走向完全超出了陆之行的预料,林中漆黑一片他也没注意地上有个大坑。原本的一人受困,变成了两个人受困。
“没事陛下,总好过臣妾一个人在这里等死,我们还能聊聊天打发一下时
间。”姜皖觉得总不会有比这更倒霉的事情发生了。
陆之行没有说话,他在想,围场里是不会有陷阱的,因为会影响到骑射。
“你的马呢?”
“掉在另一个坑里了,陛下你说臣妾是不是特别倒霉,从小坑里爬出来,又掉进了一个大坑。”
陆之行满头黑线,也许带姜皖出来秋猎本就是个错误。双双负伤的帝妃二人,坐在坑里相顾无言。
天完全黑了,今天是满月,有光照射进他们所在的陷阱里。陆之行这才发现姜皖身上的伤有多严重,姜皖摔了两次又被马给砸了一次,已经都快看不出来是个人了。
刚才姜皖那些打趣的话,又是扛着多大的痛苦说出来的。陆之行心里很是难受,他把姜皖圈进怀里,什么都没说。
“陛下您轻着点,臣妾这手臂脱臼了,小心别碰着。”
陆之行听到姜皖这么说,松开了怀抱,拉过姜皖的手臂。
“疼、疼。”
“你这手臂要是还想要,就忍着。”
陆之行冷着脸摸着姜皖的骨节,突然手中一动,就听见咔啦一声,姜皖的手臂复位了。姜皖感觉到脱臼的地方没有之前那么疼了,尝试着活动一下。
“这就好了?”
“朕年幼时顽皮,常受伤,后来索性学了些正骨之法,不过很久没派上用场,有些生疏。”
姜皖瞬间就觉得陆之行的形象高大了不少。陆之行又看了看姜皖的脚,发现姜皖的脚上裹着布条,仔细一看是姜皖身上的衣裙撕下来的。
“早知如此朕就该让你待在营地里,哪也不许去。”
“剩下这几天臣妾确实哪也去不了了。”
“今日我们出去了,明日朕就安排人送你和雅儿回宫。”
姜皖也确实不想在围场待着了,她在围场头一天就挂了一身彩,再待几天怕不是连命都没了。
姜皖靠在陆之行怀里,深秋的晚上很是寒冷,她穿得又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