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猜到东云玉会很在意这个问题,她与二皇子的关系向来水火不容,怎么能容许有人把把二皇子当做他的皇兄。
“是个新人,不太了解这些内情。奴婢刚刚已经嘱咐过他了,他以后不会再犯了。”
“既然是新来的,不懂这些事情那就算了。”东云玉也知道不知者不罪的道理,没有再追究什么。
主仆二人不再多说,东云玉依旧在一张一张的宣纸上练着她的字,知夏就静静地站在一边。
此时已经是夜深人静,京城宵禁,街上已经没有了什么行人,可皇家驿栈的屋顶之上,两个身着夜行
衣的人正趴在一个小洞上,打探着屋子里面的动向。
那挪开了一块瓦砖的洞口透出来暖黄色的光线,还能从那里看见屋内的东云玉和知夏二人,主仆二人现在已经不再说话,两个黑衣人见不再有什么信息,互相试了一个眼神,就起身离开了。
从驿站楼顶飞跃出的两个身影又落在了隔壁的屋顶,再用力一跃,又飞向更远的地方,最后进入了金瓦红墙的皇宫之中。
姜皖回到了自己的寝殿,脱下夜行衣,换上绣花罗裙出来的时候,发现陆之行还没有会自己的养心殿,依旧穿着一身黑衣,慵懒地坐在屋内。
“你怎么还不回去?”姜皖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一边问了一句。
陆之行撇了撇嘴巴,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双手一摊,对着姜皖感叹:“自己想出去看热闹的时候,想偷听人家的墙角的时候,都是眼巴巴地睁着大眼睛,什么甜言蜜语都能说给我听,在我手边蹭来蹭去,现在用不上我了,就是这个态度了。”
姜皖想起几个时辰前,自己从宫外看完热闹回来之后,依旧不安分还想夜访驿站去听人家的墙角,可她自己不会武功,就想拉上陆之行一起。
陆之行本是不愿意的,最后还是姜皖扬言要去找陆之夜陪自己,陆之行顿时有了危机感,才会立马同意姜皖的主意。
“我态度挺好的啊,是你的确改回去换衣服了,穿一身夜行衣在皇宫里晃荡,小心金吾卫把你当做刺客抓起来。”姜皖说话的同时竟然还对陆之行做了一个张牙舞爪的鬼脸,甚是幼稚,却也可爱。
陆之行上前揽住姜皖的肩膀,带进自己怀里:“我穿着夜行衣,的确不应该在宫里四处走动,所以今夜就留在你这里了吧。”
姜皖那一番话的本愿是希望陆之行能够离开,岂料却正中了陆之行的下怀。
看着姜皖一脸惊讶的样子,陆之行大笑了两声,很是开心的样子。
姜皖自己暗地里无语,不再纠结于这个话题,而是问起正经的事情来:“今天在驿站,你可看清了,东云玉一直在她的宣纸上写得是什么字?”
陆之行摇了摇头:“只看清第一个字,剩下的字被他的身子挡住了,不知道些色什么,但应该是个人名吧。”
姜皖和陆之行二人窥视的放方向的确是在东云玉的后上方,所以很难看清东云玉身前的纸上写了什么字。
也不知道姜皖现在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似乎有意要吊陆之行的胃口一般:“是人名没错,但现在毕竟是在魏国,陆乃魏国国姓,姓陆的太多了。”
陆之行也发现了姜皖似乎是有什么线索,所以也顺着姜皖的话说了下去:“可是我总觉得东云玉纸上写的内容对于我们来说是很重要的信息,我们必须要弄清楚他到底写的是谁的名字。”
姜皖也点了点头,同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我看见了她的第二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