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有时那眼神看着啊,怪吓人!”
听了这么一句,黎疏顿时惊觉了,看来这个叫做小秋的女子也不简单!
有了这个线索,再往下调查可就简单多了,一明一暗,他们还是占着有利位置。
夜深了,雨还是没有停歇的意思,滴滴答答惹人心烦。
第二日,天微微亮,白薇就跑来了,看着一夜憔悴许多的陆之行,她心里突然有些不忍。
听着声响,陆之行转头,“怎么样?”
陆之行声音沙哑,眼睛充血猩红。
白薇再三张口,这才说:“这碗有问题,只怕是染了时疫的人用过,而且,里面残剩的药汁里的确是有息脉散,碗壁上也有尚未完全融化的。”
这番话明了。
陆之行听了,拳头不自觉紧紧握起,是他亲手喂姜皖喝药,亲手喂她喝下有毒的药!
心像是被什么紧紧抓住,缩的厉害,喘息困难不已,胃部往下坠一样,一阵恶心袭来,陆之行干呕不已,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顿时没有了神采。
白薇见状,也是难受,“陆之行,现在不是你难受的时候,现在重要的是找出背后之人。”
懊悔紧紧裹着陆之行,他忍着强大的悲痛,“黎疏已经查出来了,最近进府的人只有一个,已经秘密监视起来了。”
缀玉此时忙着和众人一起忙着收拾屋子,听着其他人的讨论,知道姜皖已经重病了,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手里的鸡毛掸子在她手里上下挥动,轻快了不少一般。
只是她不知道,她已经在严密的控制之下了。
桃依也没有了干活的力气,姜皖倒下了,她也觉着失去了半条命。
长戈自然也是好受不到哪里去,陆之行现下也是如同失了魂魄,桃依又是这个样子。
“不是让你盯着那个小秋的吗?你来干什么?”桃依现在对谁也是没有好语气。
“二皇子和黎疏在那里盯着呢,我抽空来陪陪你。”
桃依瞪了长戈一眼,“我不用陪,我告诉你,要是让那个人逃了,我饶不了你!”桃依手里抓着树枝挥舞着。
长戈揉揉鼻子,偷偷看了眼桃依,“不如现在把她抓过来,审问一番,你也不用这么着急,事情不就明了了吗?”
桃依拿起树枝在长戈头上敲了一下,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是傻了?现在把她抓来她能承认?我们什么证据也没有!”
“也是!”虽然他们观察到小秋的异样,终究是没有什么能够摆在明面上的证据,贸然把人抓起来,只会打草惊蛇罢了。
桃依却是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动不动,努力回想。
“我那日饿了,回来找吃的,发现厨房就不对劲……不行,我得去看看!”说罢,也不顾长戈还在这里,拔腿就往厨房跑。
留下长戈一人在原地摸不着头脑,“怎么还饿了呢?”
桃依到了厨房,回想着那日厨房声响所在地,可不就是在陆之行熬药的地方吗?桃依站在那里,低头寻找了一番,期望能找到什么,只可惜,地面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桃依无奈站起来,她的目光投到一侧的架子上,上面堆了好多碗,桃依突然想起那日她进来是往这里看过的,她记的清楚,那一日,这一侧只有一个碗,桃依终于知道,此人就是来故意放那个染了病气的碗,好让陆之行亲自端着喂给姜皖,神不知鬼不觉。
只是那人大概还没有想到,自己已经暴露了。
既已经确定那日这里的确是有人的,桃依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就知道吃!竟然就这么放过了她!”
若是当日自己早点发现,再查看一番,今日也不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了。
桃依按着那日情形,想着若是门口来人,躲在哪里才能不被发现,她转过身身,正好借着一个空隙躲进了柜子和墙壁中间,原来如此!
这里正好有一人大的空间,桃依正悔恨的厉害,觉着脚下似乎是有东西,硬硬的,抬脚一看,顿时喜出望外,老天有眼,她的脚下竟然是一块玉佩!
旁人不会闲着来这夹缝里,必然是那个下毒之人的,许是当日她太紧张,掉了玉佩也不知道。
狐狸有尾巴,总是会露出来的。
桃依蹲下去,捡起那块玉佩,倒不是一块多好的玉佩,上面已经有了几道不浅的裂痕,想来也是不知道掉过多少次了。
桃依翻过玉佩,一个“缀”字赫然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