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养病,昏睡着的时候自己管不着自己,可是现在他既然醒过来了,若是再不出去透透气,他会再次憋晕在床上。
出了屋子,一阵新鲜且夹着些微凉气的空气迎面袭来,御墨翎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世间如此美好,平白蹉跎了岂不是可惜?”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一阵清脆的女音传来。
御墨翎低下头,见白薇立在一处紫薇树下,不知是自顾感慨还是回答他的话。
紫薇花已经残败了,远远失去了往日的盛况,而今就像是无精打采的颓废之人,再无生机。
御墨翎走下去,站到白薇身边,“小时候你也喜欢感慨这些,父亲母亲还说你多愁善感,温婉善良,不像我,暴躁任性。”
“可是时过境迁,我们都变了。”儿时的记忆美好,却是再也不忍心记起。
御墨翎低头不语。
白薇反倒是不在意地笑了笑,“我沏好了茶,就等你了。”
“等我?”御墨翎一脸惊讶。
白薇挑挑眉,“难得南枢今日有事出去,我知道你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偷偷跑出来的。”
御墨翎失笑,她还是这么了解他。
“南枢回来若是知道了,定然还会讲我的。”虽然是抱怨的语气,但是御墨翎脸上满是幸福。
“你大病初愈,按说是
该好好修养,但是偶尔出来透透气也可。”
“听南枢说你为了这时疫,都累晕倒了。”御墨翎关切地看着白薇。
白薇笑了笑,“没事,到最后你和姜皖都出现了病危之状,我也是着急了一些。”
“回京之事,又让你耽搁下了。”
白薇拿茶杯的手顿住,她抬起眼看着御墨翎,等着他的下文。
“你不必这么看着我,我是真心的,我想明白了,既然你喜欢陆之夜,那就去吧,我不能阻止你,只是,以后若是受了委屈,你要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
白薇心里一股暖流划过,她喝了一口茶,“你……真的这么想吗?”
御墨翎失笑,“怎么,难不成是我之前太混了,说的话你都不相信了吗?”
白薇笑着摇头,“不,只是这些日子一直忙着这些事,回京的事情我也搁下了,没想到现在倒是你主动提了起来,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其实我早就想通了,本想那天下午说与你,毕竟那时我俩的关系太过于紧张,没想到我那天得了时疫,晕倒了,只能现在讲给你。”
白薇欣慰一笑,“那你呢?随我去京城吗?”
御墨翎脸上瞬间又恢复了放荡不羁之态,“天高任鸟飞,世间之大,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京城嘛,去玩两日也未尝不可!”
两人之间的气氛欢快,心结打开,该是最为畅快的了。
姜府门外,一位身着粉色衣衫的女子在徘徊着。
守门的人见状,便问,“这位姑娘,你找谁?”
粉衫女子抬起头,清丽姣好的面容露出来,如雪般的肤色,淡淡的红唇娇嫩,一双眸子最是好看,圆圆如杏,眼波流转,似是含着千百媚,万种风情。
“我……我找人。”粉衫女子有些害怕,声音微弱。
那守门之人见了如此好看的女子,也不舍得粗声大气,便放低了声音,“我知道你找人,只是这姜府大的很,你找哪一位?”
“墨……墨公子?”她也不确定,她只知道那块玉佩是上唯有一个“墨”字。
“御墨翎?”那守门人问。
女子微微怔住,“大概是吧,我可以见他吗?”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这个我们要通报一下,姑娘先等一会吧。”
粉衫女子连连点头,见事情有望,脸上也绽开了开心的笑容。
“你说你找谁?”
女子回头,南枢站在她身后问,南枢的脸色不见得多好。
那女子只觉得南枢对她似乎有敌意,便小声说,“我找墨公子,不知你是?”
“我也是姜府的人,我认得你所说的墨公子,不知你找他干什么?”
那女子羞涩一笑,“姐姐好,我数日前不幸得了时疫晕倒,是墨公子救了我,今日前来,是想报答墨公子的恩情。”
南枢知道御墨公子救过一位女子,但是没有想到还找上门来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此女危险。
南枢歪着头,仔细打量着这位要报恩的,轻声问:“不知道姑娘是想怎么个报恩法?”
“我……我别无其他,若是墨公子不嫌弃,我愿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