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努赤只觉得头轰然大了一圈,他深深看了一眼姜皖,快步走到殿外,他知道,斥候能不管不顾的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着急来禀报,说明事情不简单。
“情况怎么样了?”萨努赤已经穿好衣服出来。
斥候忙说:“已经……已经攻下了哈尔和新石!”
“什么?”萨努赤喘息粗重,他稳不住了,也已经稍微有些慌了,这两个城池兵力不少,竟然这么快就被攻破了,太不可思议了。
“大魏是谁为帅?”萨努赤粗声问。
“是一个叫陆绕的。”
“陆绕?我怎么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萨努赤好似自言自语,在门口来回踱步。
“听说是新任命的一个将领,本来军中有很多人不服,可是这陆绕与将士同心,吃住同在,又带着大魏的军士打了两场胜仗,故而现在在这军中也是颇有威望了。”斥候将打探来的消息说出。
“探!给我再去探!”萨努赤红着眼睛吼着。
斥候听了,忙一溜烟去了。
如此一闹,在国家危急时刻,萨努赤对姜皖也就失去了兴趣,转身去召人商量御敌对策了。姜皖见萨努赤已经走远,这才放下警备,整个人瘫了一般躺在床上,泪水再也止不住,她呆呆看着头顶上方的明黄帐子,刚刚外面的话她听的清楚,陆绕陆绕,阿行,是你吧?
此时两军还在对峙着,大魏军攻打下两座城池之后,大魏军士士气大增,都要急着一鼓作气再继续攻打。而辽胡大军一下子失去了两座城池,同样不甘心,都鼓着一包气要夺回城池。
陆之行看着外面的天色,乌沉沉的,黑云压城,眼看着就要落雪。
“主帅,我们为何不继续攻打?把那些辽胡人赶回草原去!”一副将在旁边说。
“攻下这两个城池我们也有不少的损失,现在需要休整,况且现在粮草药品补给还在路上,我们不得不小心,眼看着就要下雪,此时用兵,乃是兵家大忌。”陆之行缓缓说着。
张焕站在陆之行身后,静静听着,默默点头,这和他是一样的想法。
他看着陆之行,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有些恍惚,这些日子,虽然这个陆绕如同一个粗砺的军中汉子,可是不得不说,他身上有一股贵气,有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威严气度,这也只有鹤城那个傻小子看不出来了!而这些,也让张焕越来越坚定了心中的那个想法。
“传令下去,军中将士一律不得伤害城中百姓,不许夺百姓的东西,不许制造民慌,违令者,军法处置!”陆之行吩咐下去。
“是!主帅英明。”张焕回过神答道。
鹤城却是不屑一顾,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主帅未免太妇人之仁,这些荒蛮之地的人,杀了就是,留着干什么?还妄想让他们融入我们大魏不成?”
“鹤城!”张焕慌忙制止鹤城。
鹤城瞥了一眼张焕,眼里挑衅意味浓厚,“哼!”随后,也不管众将士都在此,自己一人甩袖离去。
陆之行看着鹤城,“此人心性高,还需要多加磨炼。”
张焕连连称是,偷偷看着陆之行的脸色,见他没有生气,这才放心。
中午过后,鹅毛
大的雪花一片片落下来,天地之间顿时苍茫雪白一片。陆之行一人登上城墙,看着远处,心下一阵凄凉,皖皖,你到底怎么样了?
“报——启禀大王,大魏军要求我们把之前拘留的大魏商人放走!”斥候来报。
聚义厅里,萨努赤和众位辽胡贵族王爷世子在一起,听了这个来报,整个大厅里一阵沉默,随后金敏亲王猛然站起来,大声说,“呸,放人?休想!”
“二哥不要激动,仔细想想,若是放人能让他们退兵,放就是了,反正这写个商人留着也没有什么用。”
“就是啊,只要能让大魏退兵,这个交易很是划算呢!”
“我们还要加个条件,把夺走的两个城池要给我们还回来!”
“这个有些难吧,一些商人而已,大魏肯交换?他们又不傻!”
金敏听着耳边众人的讨论,早就不耐烦,“聒噪个鸟!怕他大魏干甚?不过是一群束手束脚的书呆子,给老子一支军队,老子打到他大魏京都老巢去,把那皇帝的帽子摘下来给王兄!”
众人被金敏一番话逗弄的哭笑不得。
萨努赤喝完一碗羊乳茶,听着厅里众人的话,始终没有出声,见那斥候还没有走,便问:“你还有什么没有禀报的?”
那斥候早就是一头大汗,刚刚看着这些亲王大将们你一言我一语,他硬是不敢插嘴把剩下的话讲完。
“大魏军那边的主帅陆绕还传话,要把前几日抓的那位女子给完好的送回去,若是她有一丝一毫的损伤,大魏军队必定会……”斥候说到这里,有些害怕地抬起眼皮看着众人。
“说!”萨努赤一声怒喝。
“必定会踏平我辽胡!”斥候闭着眼快速说出这句话。
“哼!他好大的胆子!”萨努赤把手边的茶杯发怒扔出去,正好在斥候脚下被摔开。
斥候哆哆嗦嗦不敢言语。
“你先下去!”萨努赤重重喘息着。
斥候如同得到大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