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笑着说:“劳烦何将军了。”
“不劳烦不劳烦一点都不劳烦!”何青忙摆手,说着快步离开了。
陆之行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上重的很,勉强抬起头一看,只见姜皖抱着他的一只胳膊睡着,小不点则是坐在自己腿上眨巴着眼瞧着。
“醒了?”姜皖不知道什么时候抬起头。
“皖皖,辛苦你了。”
姜皖捏了捏陆之行的脸:“知道我辛苦就保重好自己的身子。”
陆之行反握住姜皖的手,“皖皖,有你真好。”
“好什么啊,这些日子我就是个随军照顾你的丫环。”姜皖嘴里这么说着,头却是贴近陆之行的胸口。
“皖皖,他到底是谁?”陆之行开口。
姜皖抬头,只见床上的一大一小正相互瞪着眼。
“你的救命恩人啊。”
阔别许久重逢,陆之行和姜皖自是万分珍惜,姜皖更是寸步不离照顾着陆之行,军中的人也是个个有眼力,能不来打扰就不来,就连长平也被陆之行扔给了何青,管他是不是恩人,打扰到他和姜皖,他便不乐意。
与大魏军营的盈盈喜气想比,整个卞城都沉浸在无穷无尽的压抑当中,辽胡唯一的世子被斩杀,萨努赤大受刺激,看着好不容易被部下抢回来的爱子尸体,他一口老血喷出来,一下子倒在地上。
沉默了许多天,萨努赤终于重新振作起来,他有的是女人,儿子可以再生,可是这口气,他必须要出!
没有事先的宣战,萨努赤亲自带着重整的部队奔袭前来。
“报——东路辽军来袭!已经到了赤锦谷地!”
“报——北路辽军来袭,已经到了五里之外!”
“报——西路辽军来袭,由萨努赤亲自带军,就要到城下!”
陆之行站在案几前,眼睛仔细在羊皮大地图上研究着。现在唯有南路没有发现辽军,但是陆之行清楚,辽军此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把整个城都围起来,可是为何南路迟迟不来报呢?陆之行深深皱着眉头,只怕
其中有诈。
“南路再探!陆之行低沉出声。
“南面路程遥远,辽军需要从山地老林绕过来,辽军或许不会走这条路。”
陆之行摇摇头,“只怕没有这么容易,辽军狡诈,这里本就是在他们的地界,他们不可能不清楚这边地形,西路大军若是先行一步,也会差不多和其他路一起到。”
“报——南路兆丰老林发现辽军!”
“好啊!狼羔子们终于来了!”何青一拍桌子站起来。
“主帅,还请您下令,趁现在还早,我们半路拦截住辽军,把他们彻底赶回去!”云锡说。
张焕也出声说:“主帅,东路赤锦谷地有我大魏防军,想来先不急,凭我们的军力完全可以对付,可以先拦截其他路上的辽军。”
陆之行正要点头,只听斥候又是匆匆来报:“报——主帅,不好了,辽军已经攻破我赤锦谷地的军营,我军损伤惨重!”
“什么!”帐中众人都是吃惊不小。
“这辽军怎么如此厉害?连我铁骑大军都这么快攻破了!”张焕老将军豁然起身说。
“辽军偷袭,且此次辽军来势汹汹,个个不要命一般打。”斥候回答。
“萨努赤痛失爱子,辽军也是带着怒气前来的,这股子气,也就发到咱们大魏将士身上来了。”张焕老将军沉吟出声。
“管他奶奶的,老子不怕!”何青眼睛都要气红了,天不怕地不怕的糙汉子可是咽不下这气。
“众将听令!”良久不出声的陆之行终于开口。
“是!”座下的众位将士抱拳听令。
“西路大军是萨努赤亲自领着,军力不弱,张焕,本帅令你带领三万精兵前去应战,半路伏击,力求把自己的损失降到最小。”
“是!”张焕激扬答道,拿了军令牌便大步走出去。
“云锡听令!”
“末将在!”
“本帅命你带领三万精兵伏击北路辽军。”
“是!”
何青立即坐直了身子,到最后应该就轮到自己了吧。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陆之行再开口。
终于忍不住,何青小心翼翼开口,“主帅,那我呢?”
“你?我自有安排,不必着急。”淡淡一句,陆之行便低头沉思。
何青是个好打仗的主,见自己没有军令,哪里能坐的住,还是忍不住问:“主帅,末将请求支援东路!”
“不必,赤锦谷地的军营可以应付,虽然受到了损失,但是记性应该长了,我会派一万精兵前去支援,那里有赵田领兵,你俩素来不合,你就不必去了。”陆之行缓缓说。
何青嘴张了几张,舌头在嘴里打了几个圈,最终还是乖乖不说话。
现在帐子里还有一人到现在一言也未曾发,那便是鹤城。
自从挨了那三十军棍,鹤城对陆之行更加痛恨,现在陆之行又没有给自己安排军令,他更是以为陆之行是针对自己,便冷哼一声,站起来连一个招呼都不打就出去了。
“鹤城,你干嘛去?”何青见鹤城出去,站起来问。
陆之行皱眉看着鹤城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