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了。
他蹲在达帕的面前,看着他:“我们都是格丽洛斯的受害者,我不想伤害你,若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会去伤害戴尔芬,我只是想要拿回属于我的清白罢了。
你,难道就不想为你的父母报仇吗?我只是希望你在我哥哥的即位典礼上把事情的真相讲出来,仅此而已。”
看着依旧躺在沙滩上的像条死鱼的小白鲨,傅良雪伸出手把他放到了海水中。
“你回去好好想想吧,是为了你的仇人依旧执迷不悟下去,还是为了你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做出最正确的事情,你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走吧!”
纪鸣辰在后面暗自点了点头,这才是接话的正确打开方式嘛,一个红脸,一个白脸,这样才会有最好的效果。
达帕在海水中打着转,看向依旧刀剑加身的戴尔芬。
从来没有一个人对他这样好,甚至是为他放弃生命。
这才是一个亲人会做的事情。
会给他的伤口涂药,而是不一不高兴就对他拳打脚踢。
会关心他是否吃饱,而不是放任他不管他的死活。
会为了他放弃对她自己来说也是相当重要的东西,而不是一味的索取。
如果亲人是可以选择的话,他希望那个人是戴尔芬。
他一定会救她的。
他看着戴尔芬良久,最后消失在大海里。
“好了,散了,回去睡觉。”纪鸣辰摆了摆手,把手中的剑又插回到了傅良雪的剑鞘中。
“马上就是曼德尔的即位典礼了,我们有得忙了。”
即位典礼是在教堂举行,之后会在城堡里有一个大型的舞会。
大清早,曼德尔在仆人的帮助下穿戴好了隆重的礼服,只觉得意气风发。
今天,他就要成为这个国家的国王了。
格丽洛斯在一旁道喜,说着十分能增加男人虚荣心的话。
达帕沉默的待在格丽洛斯的身后,低着头,表情黯然。
那天,他回来之后就得到了格丽洛斯的职责和拳打脚踢,并且勒令给她做药水。
可笑的是格丽洛斯并没有询问他这些天怎么了,甚至丝毫没有想到自己是出事了,只觉得是自己想要逃跑。
以前,他总是觉得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可是如今,他只觉得愤怒。
他私下花重金让人马不停蹄的去了那个纪鸣辰说的小村庄,达帕和海蒂居然真的是曾经存在的,生活了一段时间的活生生的人。
当时两人突然失踪,失踪之前他们确实也有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据说名字叫做德威特,那本该是他的名字。
所以格丽洛斯杀害了自己的父母,把自己当做牛马做了这么多的坏事,还夺走了自己的名字,断了自己和本该是亲人的戴尔芬的联系,把他们陷害到了这种境地。
曾经的自己为何如此愚蠢?
他没有去找格丽洛斯对质。
格丽洛斯最会说谎了他不知道吗?
对质只是打草惊蛇。
现在,他对格丽洛斯最后的一点期待也没有了。
他只想救出戴尔芬,挽救自己的错误,让格丽洛斯受到应有的惩罚。
想到这里,他的头更低了。
他不想让格丽洛斯看出来他此刻的愤怒。
“明明都把纪鸣辰的弱点告诉他了,居然连人都找不到,真是废物。”
去教堂的路上格丽洛斯咬牙说道,随即她回头看了眼达帕,“纪鸣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抓到,我们第一个计划研究要跟上,不要乱跑了,以后你就在我专门给你准备的研究室里待着。”
这是要囚禁他了,他第一次如此的清醒,清醒的认识到这并不是所谓的母爱。
他不由得觉得讽刺。
可是达帕只是低着头,慢慢的点了点。
格丽洛斯对达帕这个样子有些不满,不过达帕一直都是这个死样子,在这种场合,格丽洛斯也懒得说些什么。
即位典礼的仪式是由王国里最德高望重的主教主持的。
教堂里坐满了贵族,格丽洛斯也坐在下面,眯着眼睛。
还有什么比曼德尔这个棋子当了国王更会让人行动方便的吗?
曼德尔跪在地上,耳朵自动过滤了主教寡淡无味的发言,眼中只有主教手中那金灿灿的王冠。
他做梦都想戴上他。
可就在王冠逐渐接近他的脑袋的时候,教堂的门被破开了。
傅良雪一个人走了进来。
曼德尔立刻站起来,“大胆,居然敢到这儿来,快把傅良雪给我抓起来。”
骑士长带队把傅良雪团团围住。
傅良雪笑了笑,特别坦然的摊开了手,大声道,“我今天没有带任何的武器,我只是来洗刷冤屈的,国王的死与我无关,这是一个惊天的大_阴谋,希望大家给我一个申辩的机会。”
四周顿时开始嘈杂了起来,大概是因为傅良雪一个人太过于无害坦然了,人群里也有不少看着傅良雪长大的人,也有人是由于吃瓜心态,纷纷附和同意。
小王子的目光炯炯有神,不像是被控制的样子啊!
要是出事了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