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客气了,本公乃是大明成国公,非是你口中所说的天使。”
朱纯臣也好,还是张之极也好,他们敢忽悠巴尔普坎,也敢操刀子砍死纳拉那拉亚那,但是对于天使这两个字,却是万万不敢承认的。
没有崇祯皇帝的诏书的旨意,哪来的天使?回头被锦衣卫和东厂的那些渣滓们背后捅上一刀,那乐子可就大了。
纳拉那拉亚那也有些懵逼,却还是躬身道:“见过成国公。”
朱纯臣这才捋着胡须笑道:“来人,给纳特使安排座位。”
……
自己的姓就是纳拉那拉亚那,转眼间就被成了纳?这波操作,本特使是服气的……
等到纳拉那拉亚那坐下了之后,朱纯臣才道:“不知道特使此来,所为何事?若是需要我大明提供些什么帮助,还请特使千万不要客气。”
纳拉那拉亚那拱手道:“下国小臣,奉我国国主巴尔普坎之命,特来与国公大人商议内附之事。”
朱纯臣向着张之极使了个果然如此的眼色后,便捋着胡须笑道:“贵国主却是搞错了。
商议内附之事,需派大臣前往大明拜谒鸿胪寺,然后上表章给我大明皇帝,说明原由。
若是我大明皇帝允了,则内附之事可成。若是不允,则贵国主当细思差在何处,当如何改进,然后再一次上表。”
生怕这个会说人话的蛮子搞不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朱纯臣干脆把话挑明:“当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大明皇帝亦有仁爱之心。
无论贵国是否符合内附的条件,三请之后,我大明皇帝便不好意思再过于拒绝了,贵使可明白了么?”
明白了!就是既想站街又想立牌坊呗!
纳拉那拉亚那心中暗骂大明君臣都是些臭不要脸之辈,然后向着朱纯臣拱手道:“小臣多谢国公大人指点。”
笑着摆了摆手之后,朱纯臣又接着道:“子曰:嫂溺叔援,从权也。事情亦有轻重缓急之分。
如今大明天子御驾便在缅甸,贵国国主若是当真有心内附,便可学那缅甸王他隆一般,备好民籍黄册,前往缅甸面圣。”
纳拉那拉亚那心中顿时了然——这已经不是立不立牌坊的问题了,这是直接就要脱了裤子办事儿了!
原本为阿敏和莽古尔泰接风洗尘的酒宴,多了一个人的参与之后,顿时就变得有些索然无味起来。
纳拉那拉亚那能听得懂汉语,还能说,而且还挺流利,这就导致了朱纯臣和张之极有许多话根本就不能说,或者得等着纳拉那拉亚那走了之后才能说。
阿敏和莽古尔泰也是如此。
原本还打算先问问现在缅甸那边的局势如何了,结果却只能暂时按下,专心致志的喝酒吃菜。
喝了半晌之后,觉得无味至极的张之极干脆向朱纯臣道:“如此喝酒饮宴,未免太过于无趣了些。
依我之见,倒不如咱们一起去帐外,一边饮宴,一边看儿郎们骑射摔跤,也算是与将士们同乐了,如何?”
朱纯臣笑眯眯的点头道:“也好。”
吩咐亲兵出去重新准备酒宴之后,朱纯臣又将目光投向了阿敏:“说起来倒是惭愧,本公爷虽然执掌五军都督府,但是对于正蓝旗和镶蓝旗的骑射功夫却也所知不多。
今日咱们在外宴饮,让正蓝旗和镶蓝骑的儿郎们表演一番,如何?”
阿敏和莽古尔泰顿时了然。
论到马上骑射的功夫,正蓝旗和镶蓝骑肯定不是最强的,大明能够把这两旗给按在地上摩擦的队伍很有多。
比如锡伯部的那三千铁骑,兵锋最盛时的建奴看到他们也会头疼。
再比如锦衣卫之中的那一部分存在,还有刘兴祚手底下的新军。
然而这些人,现在都没在这里。
而且随着大军的军队开始慢慢转型,骑射虽然也是考较的一部分,但是在考较之中所占的比重已经越来越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然而骑射的观赏性和对于这些蛮子们的威慑力度,却又不是火铳能比的了——至于火炮,肯定是朱纯臣没带多少过来。
不能集火覆盖式的洗地,观赏性就更低了。
笑着拱了拱手后,阿敏开口道:“巧了,正蓝旗和镶蓝旗的儿郎们,前不久还在为了天子在亦力把里杀那些蛮子,骑射功夫总算是还能看得过眼,今日便请公爷校阅!”
张之极开口道:“咱们来的时候,不是带了二十门炮么,直接速射覆盖炮击几轮,让乐文他们这些离家已久的百姓们也开开眼界,看看我大明兵锋之盛!”
朱纯臣点了点头,吩咐道:“来人,通知乐指挥使,将大军西面整理出一片空地,立好靶以供骑射之用!”
整个过程,几乎没有人在意过纳拉那拉亚那,更没有人征求他的意见,事情便这么决定下来了。
纳拉那拉亚那虽然心中不爽,但是依旧服从了朱纯臣等人的安排,老老实实的跟着到帐外饮酒。
其实纳拉那拉亚那心里也不些不以为然的感觉。
骑射的原理都是相同的,高速奔跑的马上射箭是一门需要日积月累的功夫,像阿敏他们这种总在打仗的军队,这门功夫没练好的早死了,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