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把自己怎么样,所以毫无悔意。
姜少英不依不饶,仍是一个劲追问,完全没有放开对方的意思。
“穆仙师……这……这成何体统啊?”与此同时,几位和魏井爻关系较好的修士开始上前劝说:“不管魏仙长犯了什么过错,也不该如此当众……还请穆仙师将魏仙长放回鞠陵仙山吧……”
“我等早看魏井爻行事不光不明,不料真是此等卑鄙小人。”也有一众修士鄙薄道:“竟然试图杀害自己兄长,还毒害亲生女儿,真是丧尽天良!”
“是啊,这一次,鞠陵仙山可要好好清理门户了。”
“那蛊虫该如何解?”姜少英急了,抬头扫视周围的一众修士们:“没人知道吗?”
“……老夫略有所知。”一位年长修士叹道:“听说蛊虫这种东西,生命力极强,可在人体内生存数十年之久,要等到被下蛊的人死了,蛊虫才会跟着死啊……”
“怎,怎会如此!”姜少英握剑的手狠狠抖了一下,险些伤到魏井爻:“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这……只要魏家小姐不要触及蛊虫的禁忌,便性命无碍,但有蛊虫在体内,多多少少还是对身体有所损害的。”年长修士道。
“呔,你这老头儿,怎么说话吞吞吐吐,说一半留一半的!”几个素来讨厌魏井爻的修士趁乱道:“据我等所知,若是杀死施蛊者,蛊虫也会跟着死去!”
“果真如此?”李越白心下一动。
他叫上系统一起,查阅了自己资料库里的资料,果然看到有些资料里记载着,蛊虫的性命也和施蛊者的性命相连。
关于蛊虫的这条知识,在场的修士们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但是,只有那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修士喊了出来。
刚刚那位说话的老者,必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但眼看姜少英的剑就架在魏井爻脖子上,当然不敢说。
施蛊者当然就是魏井爻本人,说出来就是挑拨姜少英杀了魏井爻啊!
把这话说出来的那几个修士,不仅和魏井爻关系不善,和昆仑仙山的关系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倒是毫无顾忌地说了实话,反正接下来的事态再怎么乱,也和他们没关系了。
“果真如此?”姜少英低下头,用看蝼蚁的眼神看了看魏井爻,声音越来越冷。
“……”魏井爻这一下也慌了,忙不迭地开口缓和,丑态毕露。
气氛越来越紧张,人们也渐渐安静下来,没人敢说话了。
谁都能看得出,姜少英身上的杀气笼罩了这一小片地方。
“宿主,您……您快点说话啊!”系统也有些慌了,急忙提醒李越白:“您是姜少英的师父,只有您才能阻止他!”
“如果放任姜少英把魏井爻杀了,会怎么样?”李越白却不着急,开始沉思起来。
“那当然会掀起大风大浪啊!整个修真界都会知道昆仑仙山的人把鞠陵仙山的魏公子杀了,知道仙主和您残暴不仁……以后便没人敢和昆仑交好了……”系统道。
“如果不杀魏井爻,接下来会怎么样?”李越白又从反面问道。
“这个好办,就按照修真界的规矩,让他们鞠陵仙山内部解决问题,老仙主自然会惩处他的。”系统道。
“未必。”李越白陷入了沉思,道:“鞠陵仙山老仙主年事已高,继承人身负重伤,魏千芊有蛊虫在身,不能说出真相,其余修士们都不值一提,若是把魏井爻放回去……也许他能很容易说服老仙主,安然自保。”
“……”
“自保只是基础,接下来他完全可以趁机解决父亲和兄长,夺取仙主之位,然后和玉天琉继续合作,派出大批人马来支持玉天琉,进攻昆仑。”李越白道:“重演上一世。”
“重演……”系统吓了一跳,他们的目的就是扭转上一世,当然绝对不能重演悲剧:“那宿主认为,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李越白笑了笑:“办法不是明摆着吗?”
那些流言,舆论……那都是次要的事情了。
当断则断。
“姜少英。”李越白厉声喝道:“听令!”
“……师尊?”姜少英正在竭力按捺下杀人的冲动,手中的剑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他对感情十分迟钝,但也微微察觉到了,自己对魏千芊的态度有些不同。
若是平常人遇到这种事,他会出手相助,但不至于想杀死那个作恶者。
但是魏千芊……他一想到魏井爻以后还要继续利用她残害她,仗着自己是她的父亲就为所欲为,总有一天会把她害死,就愤怒得难以自持。
尽管如此,他也记得自己是昆仑的修士,是师尊的亲传弟子,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不只代表自己。
无数个念头在他心中脑中盘旋,一阵嗡嗡作响,再加上有伤在身,他觉得自己快要走火入魔了。
幸而,师尊的呼唤声让他清醒多了。
“师尊,弟子听令。”姜少英开口道,声音干巴巴的、
师尊一向温和儒雅,大人大量,这一次,必然是命令自己放开魏井爻了。
自己到底应该听令,还是抗命?唯一一次捉到魏井爻的机会,若是白白放过了,就再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