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就是一个废物,什么都做不好。
日常的生活起居离不开时透有一郎照顾的时透无一郎,没有那个资格幻想自己成为杀鬼的剑士,去守护其他人。
看着面前被自己出口的恶言伤到的弟弟,时透有一郎抿紧了唇,一时间有些不忍心继续说下去。
但是看着时透无一郎眼睛里面的,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光芒,时透有一郎转过身,朝着屋外走去,扔下了一句话。
“无一郎的无,就是无能的无。废物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吧。”
呆呆的看着兄长离开的背影,时透无一郎沉默不语。
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原本应该离开的时透有一郎并没有走远,而是背靠着木屋的墙壁,站在门口旁,眼角泛红,默默咬紧了牙关。
为什么就不肯放弃成为鬼杀队剑士的念头呢?
又有谁知道,每一次每一次,他看着弟弟眼睛里面的光芒,用最恶毒的语言去打压,抹杀掉弟弟眼睛里面希望的光的时候,他有多难过?
“愚蠢的家伙!”
低声咒骂了一句话,时透有一郎胡乱的擦掉眼角快要凝成水珠的雾气,准备上山再去砍一些柴火。
当鬼杀队剑士有什么好的?一个不小心,就没命了。
活着的人才有机会见到这个光明美丽的世界,才有机会笑。而如果死了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
守护其他人什么的,这种伟大的志向他时透有一郎才没有。
他的志向很小,只希望自家那个蠢弟弟好好的活着,自然地生老病死。
只希望,最后,时透无一郎在生命的终点,是满脸祥和的将头依靠在树上,坐在银杏树下看着落下来的杏
叶,任由银杏叶落在白发上,闭上眼睛没有任何痛苦的安详的离开。
他时透有一郎就是这么自私的一个人,恶毒又心胸狭窄。
就在时透有一郎背着空荡荡的竹筐打算去拿砍柴刀上山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小女孩正站在自家屋子旁边,朝着他这边张望。
来的人自然是九婴。
看着不远处的时透有一郎,九婴倒也省去了进到屋子里面找人的步骤,当下抬脚朝着时透有一郎走去。
“哎哆,打扰了,请问这里是时透家吗?”
听到九婴的问话,时透有一郎迅速警惕起来,戒备的看着九婴,问道:“是,你又是谁?”
在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后,九婴感受到罗盘的剧烈反应,更松了口气,笑着回答道:“我名为九婴,从鬼杀队来……”
九婴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时透有一郎给打断了。
刚刚经历了天音夫人的上门请求,时透有一郎现在对鬼杀队这个词汇敏感的不行。
“我说了很多次了,我不同意!离我家远一点!”
被吼了一脸,啥还没来得及说的九婴:???
看着面前愤怒的少年,九婴大概明白了对方在戒备什么,当下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不是来拉着你加入鬼杀队的,我只是来找同伴……”
话还没说完,就又被时透有一郎打断了。
“没有,这里没有你的同伴,你早点回去吧。”
绷着一张脸,时透有一郎只想要趁着时透无一郎听到动静走过来之前把人赶走。
挥了挥手,催促对方离开,随后时透有一郎朝着自己之前放置砍柴刀的地方走去,说道:“我不想多说,请你立刻离开!”
而九婴看着面前态度恶劣,非常不愿意配合的少年,悄悄跟了过去,正准备继续解释,就看到对方走到了一堆摆放整齐的木柴旁,拿起了一把非常眼熟的太刀。
呆滞的看着面前刀鞘沾染了不少灰尘,一看就知道被摧残的不轻的太刀,九婴颤巍巍的伸手指着面前的太刀,问道:“这把刀……”
时透有一郎扭头,不耐烦的拿着太刀,说道:“没见过砍柴刀啊?”
等等,你说什么?
九婴惊呆了,看着面前有着浅色刀鞘的历史上的源氏重宝,有些不
可置信的说道:“你管这太刀叫做砍柴刀?”
黑了一张脸,时透有一郎一把拔出太刀,然后在九婴惊恐的注视下熟练的对准了一旁摆着的木头砍了下去。
“谁说这是太刀的?你看看,砍柴的效果,这分明就是砍柴刀!”
看着整齐的切口,九婴再看看一脸认真的时透有一郎,终究是没忍住,扭过头去再次笑出了鹅叫声。
“哈哈哈!”
废话,源氏重宝,髭切,能不锋利吗?
但是用来砍柴还能这么丝滑也是她没有想到的事情。
噗,同僚的新名字get了,柴刀切?木切?砍柴切?还是……?
而与此同时,在本体里面听到熟悉的笑声而睁开眼睛的某源氏重宝盯着外面九婴笑的恨不得在地上打滚的样子,缓缓的,缓缓的露出了个绵软无害的微笑。
呀,三条家的小矮子来了呢~
身为同伴,在三条家那几个不在的时候,他也需要尽一尽责任,好好的照顾一下对方呢。
他以源氏的名誉发誓,绝对会好好照顾的。
作者有话要说:九婴(笑抽):啊哈哈哈哈,我